嬴元帧迫切地问:「月儿,我听说你和荣王闹不和,现在回定北王府也是有意长住,你是打算与他分开了是么?」
萧弥月讥笑:「我与他分不分开,可不是闹一闹便可以的,太子那么想知道,不若去问陛下何时允许我和他绝婚啊。」
嬴元帧脸色一僵,他也想去问啊,可是他不敢。
他咬了咬牙,道:「就算现在还不能绝婚,既然你已经离开荣王府回了定北王府,你日后就留在定北王府莫要再回去了,便是留着夫妻之名也形如虚设,你且等着我,等我以后登基,我立刻让你们绝婚,到时候我就可以把你接回我身边。」
萧弥月真的是服了这个太子了,她一次两次的冷漠拒绝都不当回事,倒是怎么都不肯死心。
她最厌烦这种斩不断的糙心事儿,不耐烦道:「太子,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吧,请你绝了这份念头,莫要再缠着我了行么?你别总以为哦是在口是心非行不行?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已经对你无意,不对,我对你从来就无意,当初若非看在你是太子的份上,我不会跟你扯上关系,如今我对你已然不抱希望,你的纠缠让我厌恶至极。」
可她都这样说了,嬴元帧竟然油盐不进,反而愈发心疼怜累。
可是想想,倒也不怪这位太子殿下这般执着,怎么都不信她会无情,当初的萧弥月对他费尽心机,不仅诱得他痴心相许,还装深情装得跟真的一样,一派生死相许的态度,之后又是被迫嫁人的,嫁人后还念着太子,与太子互许将来,要不是她有着那些记忆,知道原来的萧弥月对太子一分情真九分算计,估计都得信了。
这便罢了,还在太子被赐婚当夜闹出自杀的事儿,自那以后突然性情大变,落在太子眼中,自然更是信了情深,她现在再绝情,太子都会以为是她被伤透了心,加上以为她被迫绝情,又知道他在荣王府过不好,哪能放得下?只会更加执着。
可怜她,还得替原来那个红颜薄命的应付情债。
头疼。
她之前活了二十多年,多棘手的事情都能够应对自如,就没有任何事是真的可以让她束手无策的,可她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满心只有江山,只有她刻在骨子里的责任使命,就没有沾染过男女之情。
更因为父母的缘故,她对这些所谓男女情爱敬而远之,不理解为何会有这样折磨人的东西,所以根本不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眼下碰上这么个,她实在招架不住了。
实在不行,杀了得了?
还能一劳永逸来着。
她心里百转,思考着要不要杀了一了百了,这时,颜如玉被茶茶找回来了。
人还没到呢,声音便从外面传进来了:「哟,这是谁啊,哪来的登徒子,竟然敢闯入我家主子的地方,活腻了?」
接着,是嬴元帧的随从拦她,被她出手打退的动静。
嬴元帧大惊,忙转身过去掀开帘子,急看到他的心腹随从被一个紫衣女子踩在脚下。
他立刻变了脸色,指着颜如玉怒斥:「你大胆,竟然敢动本宫的人!」
颜如玉呀了一声,仿佛才从嬴元帧的自称中猜到身份:「原来是太子啊,怪奴家眼拙,竟然看不出来,太子这身打扮不请自来的闯入我家主子的地方,这是见不得人啊?您这样,莫说奴家就是打了您的狗,便是不小心出手打伤了您,也不能怪奴家,毕竟不知者无罪,我也不过是在护主罢了。」
太子脸色愈发难看,又从中听出什么,紧盯着颜如玉问:「你是月儿的人?本宫怎的从未见过你?」
颜如玉听了笑话一般:「我家主子的人,为何太子非得见过才行?太子以为自己是主子什么人?不过是一把想要顺着往上爬的梯子,能用就用,用不了就砍断弃了,您还真以为你对主子多了解?」
嬴元帧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羞恼愤懑至极,指着颜如玉怒斥:「你放肆!谁许你这般跟本宫说话的,活腻了你?」
颜如玉还未开嗓呢,萧弥月先开口了:「我许的,太子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