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沅立刻否定:「不可能,你小小年纪却精于医毒,怕是不在我之下,再是天赋异禀也不可能自学得如此厉害,必定有深于此道的人教你,能把你教成这样,教你的人只会更能耐,而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对同道之人也算有诸多了解,细想起来,能够教出如此高徒的,我只想得到无心。」
萧弥月不耐烦的冷冷道:「这位前辈,我话也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你说的无心是什么人,也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我是有恩师不假,可我的恩师不叫无心。」
穆沅忙问:「那你恩师可是个女子?算来如今年岁应该是三四十,性子颇为冷傲,喜欢红纱遮面。」
萧弥月不悦的反驳:「吾师乃男子。」
穆沅闻言愣着,有些吃惊,也失望。
嬴郅却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暗沉。
穆沅失望之余,还有些不愿相信:「不是她……竟是男子?可我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有什么男人医毒之术如此高超的?」
萧弥月道:「这世上的人,又不是谁都喜欢名号远播,低调之人比比皆是,而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不知道的人和事,不代表就不存在,你以前也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可我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你又不是通晓世事,如何能一口断定?」
穆沅哑然片刻,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是我狭隘了。」
萧弥月目光瞥开,不置可否。
穆沅接着又带着请求的语气询问:「可你既然有师父,那你可能帮忙将他找来?」
萧弥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侧目凝视着穆沅问:「你说什么?」
穆沅说:「刚才郅儿说的话是我告诉他的,我虽然没不会解此毒,也不了解内情,可我的说法绝对没有错,你既然不承认你会解毒,那就姑且当你不会,可你能够解了三分毒,便是你不会全解此毒,传授你医毒之术的人必定是会的,能否请你将他寻来,为郅儿解毒?」
萧弥月毫不犹豫就拒绝:「不能。」
「你……」
萧弥月厉声讥讽:「我凭什么要这么做?他嬴郅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我请我恩师来这里出手解毒?莫说他老人家不一定会,便是会又如何?我有什么理由费这个周折?你们真是够可笑的。」
「他到底是你的夫君。」
萧弥月听了笑话一般,莫名笑了一下,看着嬴郅的目光极尽玩味。
嬴郅见状,便知道会说不好的话。jj.br>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她极尽凉薄的话:「在我眼里,他从来就不是我夫,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以值得我为他费这般周折惊动恩师?何况,以他对我做的事情,我巴不得他去死,想让我帮忙救他?天真!」
嬴郅不惊讶她会这样说,可一贯听多了刺耳之言的他,明明早就习惯了,如今听她这般说,还是觉得心中堵得慌,眸色微有些刺痛。
穆沅闻言,有些迷茫了,她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看样子,怕是还不小,且比她以为的夫妻矛盾还要复杂得多,怪不得那么久了,嬴郅都没办法将萧弥月哄回来。
萧弥月直视嬴郅的目光,漠然道:「我便与你也说一句实话,当初我是有些可怜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如果你没有送走楚晚卿,让我亲手杀了她出这口气,我或许会想办法帮你解毒,便是请动吾师也未尝不可,可你趁我不在将楚晚卿送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嬴郅闻言,垂眸无言,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有些黯然。
穆沅却这时惊诧问她:「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想杀卿儿?郅儿才把人送走的?她做了什么你非要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