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眼光真是不错，你这老头真是运气好。”
关老爷子性格傲娇，表面上嘴硬，但心里时常更改想法，也爱听别人夸自己。
老爷子以前爱喝茶，看他这动作，也很满意。
其他人比关老爷子还满意沈经年，有的阿姨一对比和自己家的孙女婿、女婿，心里酸。
儿子从窗户往下看。
这是他们第一次肌肤相触。
但关青禾比她更温婉一些，也许是因为经历不同，老太太年轻时还比较明艳。
虽然他散完步了，但是有话要谈，还是出去说比较好。
娶了人家的宝贝孙女，总要受点什么的，当然老爷子恐怕担心他使唤太多，孙女心疼，所以都是面上说说。
毕竟昨晚上，陈老太可是在小区群里偷偷说了，关家来了个年轻人，搞不好是青禾那丫头的男朋友。
出发回宁城前，老爷子往沈经年车里塞了好几瓶香醋和特产，“都是给囡囡的，你要吃就吃。”
沈经年答：“好。”
关老爷子：“给他给他！”
关青禾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只偶尔点头回答，反倒是沈经年比她更熟稔。
她看向沈经年，目露询问。
就是要秀。
关青禾想得有些错误，关老爷子散步回来，见到沈经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妈，别想了，人家不仅有脸，还有家产。”
沈经年有些遗憾，掌心温腻感觉太妙。
关青禾一见到十来个奶奶和阿姨，都在打量自己和沈经年，就脸热得厉害。
说真的，除去年龄以外，他对沈经年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最令他欣慰的是，沈经年的态度，不卑不亢，谦逊有礼。
“领就领了。”关老爷子摸摸她脑袋，“闷不做声地，那我使唤他就名正言顺了。”
关老爷子瞥他，“不会最好。”
沈经年站在她身侧，正色道：“除了这些，其他的醋，不会让关老师吃到的。”
有关青禾在，他就不可能遭受什么。
关青禾猝不及防，整只手都被他包住，注意力都从阿姨方才的话转到了手上。
转念一想，要是现在人没了，孙囡就得守寡了，还是算了。
有的阿姨凑过来：“你和青禾丫头怎么认识的呀？”
“和青禾配呢。”
关青禾貌似听懂了。
他启唇：“回去之后再说。”
几个老奶奶一起笑，目光很难从沈经年脸上移开，：“看出来了看出来了，瞧你这得意样。”
沈经年早在之前去关家时见过关奶奶的遗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的想法，遗像是年轻时的照片，黑白照。
明明他也是第一次。
关青禾一开始睡蒙了，起床后正要打开门才想起来自家还有别的男人在。
回来时，小区门口的花坛坐着一些叔叔阿姨。
寻常年轻人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估计也不会真使唤沈经年的。
她问出最好奇的东西：“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等到了目的地，关老爷子指着沈经年，开口说：“这是囡囡的丈夫，本来回来前想带男朋友告诉你的。”
沈经年比她高出一个头，轻轻拍了下她的发顶：“时间不早了，关老师也早点休息吧。”
她换下睡衣，穿了件米色连衣裙，纤细的胳膊从袖子里出来，打开房门，见沈经年和老爷子在讨论书法。
这边不像以前没拆的老宅，也没有多余的装扮，沈经年独自坐在另一侧，煎茶出了在茶室里的氛围。
“给你奶奶带束花去。”出发前，关老爷子还记得这个：“你奶奶以前最喜欢冰美人了，你连爱好都随了你奶奶。”
她不喜欢吃蛋黄，觉得干和噎人，以往弄碎了爷爷会吃，今天用勺子舀出来后，一方瓷碗置过来。
她面皮薄，最怕人多询问自己。
像古时报纸上的女明星，与关青禾太过相似。
关老爷子一脸认真：“看不出来啊。”
关青禾点头。
就算是故意的，那也好像没问题，他们如今是夫妻，牵手算什么，反而是沈经年守礼。
关青禾听着这话，好似不大对。
关青禾手背似乎还残留他的体温。
沈经年朝她微微摇头。
沈经年温笑看着她们：“是我运气好。”
沈经年眉眼清清，“给我吧。”
关老爷子说：“沈家和囡囡的婚约换成他了，我同意这门亲事，不过，要是他以后做了对不起囡囡的事，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吧。”
也是在这之后，沈经年才松开手，低头看着她，轻声：“方才不是故意冒犯。”
关老爷子：“囡囡醒了？”
关老爷子带着沈经年和关青禾从小区里走了一圈，也等于炫耀了一圈，心满意足。
对沈经年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长得真俊。”
泡完茶，老爷子让他和自己出门去散步。
阿姨看向关青禾，说：“才出去半个月，就交男朋友了呀，带回家了啊，青禾动作真快，我儿子到现在还在家。”
关青禾眼眸轻抬。
“让你不追青禾，好了，现在被别人追到了。”
在墓地待了许久，三个人一起出了墓园，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关青禾傍晚还要演出，午饭便不留在清江吃了。
沈经年讳莫如深地说：“这是我和爷爷的秘密，关老师要是想知道，得付出点什么。”
关青禾莞尔：“我吃就行。”
关青禾听他好像情绪稳定了，忙说：“是呀。”
得让大家都知道。
关青禾略微怔愣，犹豫：“付出什么？”
沈经年微微笑了，低头靠近她，阳台外是黑夜，背后灯光，连带着他的表情也隐在阴影中。
不少小区里的阿姨都想着自家儿子去娶关青禾，刚才被尴尬回家的阿姨瞧着打游戏的儿子就烦。
噎死他。
他这话，大家都明白意思，揶揄了起来。
“明天一起去见你奶奶。”
不过，回到宁城后，这样的机会应该就不会太远了。
今天他们特地坐在这儿等着。
沈经年侧过头，询问关青禾：“我算是过了这关了？”
次日一早没再下雨，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看见窗外的雾色，天色已然大亮。
结果谁知道，男朋友变成了丈夫。
关青禾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回来的时候，爷爷的表情松了不少。
沈经年看了眼□□色的百合。这确实很合关青禾的气质。
阿姨听见沈经年的话，悻悻地离开。
沈经年莞尔：“我知道。”
见到三个人一起回来，她们都十分八卦：“关老头，这是谁啊？”
关青禾面皮薄，只是好奇他怎么一口吃得掉的，见状，微微热着移开目光。
关青禾只好又吃了一个煮的鸡蛋。
阿姨恨铁不成钢：“烈女怕缠郎，怎么就追不上，你看楼下，都回家见长辈了，关老头多得意，我看那男人也不简单，一张脸迷人。”
沈经年投其所好，顺着他的话。
关青禾想了想：“应该是吧，爷爷本身就是心里不舒服，没有别的意思。”
她摇头：“没关系。”
沈经年温和答：“工作关系认识的。”
总觉得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得了个优秀的孙女婿，当然要每个人都羡慕才行。
儿子一脸无语：“妈，你觉得我能追上吗？她又不喜欢我。”
与关青禾互相相识的确是因为关青禾的工作，若不然，是他单方面认识。
小区里的都是以前的邻居，很少有人会在这方面精通，老爷子难得遇见，不免多聊。
沈经年开口：“不会的，您放心。”
泡杯茶也要沈经年动手。
关青禾垂着眼，睫毛轻颤两下，慢吞吞地将蛋黄放进沈经年的碗里，看他面不改色一口吃下。
沈经年忽然牵住她的手，淡笑回答：“青禾这样优秀，我自然要尽快求娶，以免别人多惦记。”
他收回手，关青禾抬手摸自己头发——今天一连被爷爷和他都摸了脑袋。
吃早饭时，两个人甚至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觉得关青禾吃得少，沈经年眼帘抬着，说：“确实有点少。”
沈经年挑眉，目光询问：看我做什么？
头发顺滑蓬软，手感很好。
等老爷子转过身去找其他东西，他看向关青禾，低声：“我不是很爱吃醋。”
此时已经九点钟左右，到了老爷子休息时间，他进房前叮嘱了一句，必须一人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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