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梁做好了一切与王宝合击洛若兮的准备后,他等来的并不是二哥的援军,而是正对着城门的一辆囚车。
“报——!三将军,不...不好了!”
王梁正惬意地逗弄鸟笼中的鹦鹉,被扰了兴致,不高兴地教训那哨兵:“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二将军他...他......”哨兵惊慌失措,一时间结巴起来,半天说不出关键。
王梁听见是王宝的事,重视起来,放下鸟笼,急道:“二哥怎么了?你快说呀!”
“二将军他被擒住了,现在被关进了囚车里,就摆在洛若兮阵前。”
“什么?!”王梁震惊地后退一步,整个人晃了三晃,神情恍惚地说,“我不信!他手里有上万的蓝巾军,不可能打不过洛若兮!”
“三将军,我刚刚从城楼上查看,那些人好像...都投降了...”哨兵知道这样的消息已经超出了王梁心里承受的极限,越说声音越小,生怕他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你胡说——!”王梁随手抄起一个椅凳朝哨兵砸去。
而那哨兵似乎摸透了他的脾气,早有准备地向门边一闪,然后快速溜到外面去了。
王梁刚冲出门,又折回来取了自己的铠甲头盔,拿好手中的长矛,便飞奔至城楼上张望。
果然远远地看见一辆木制囚车。
囚车里,王宝头发散乱,浑身血污,被绑得结结实实,目光迟钝地看着前方。
“二哥!”王梁高声嘶喊。
然而王宝却像没听见似的不为所动,仍旧愣愣的样子。
囚车后面,一女子骑着白马,头戴银盔,面目清秀,正抬头看着王梁:“不必喊了,你二哥中箭坠马,摔到了头部,醒来后便痴痴傻傻。”
王梁这才第一次看清洛若兮的样子,目眦欲裂地盯着她,吼道:“此仇不共戴天,我与你势不两立!”
此时王梁的谋士谭达也登上城楼,观察形势。他看见洛若兮身旁有两位副将护在左右,左面的将军并不认识,但一眼就认出了右面的卢苍。
“三将军,你看那不是大王身边的卢副将吗?他竟也投降了官兵。”
王梁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于是破口大骂:“好你个卢苍,竟敢背叛我大哥!”
卢苍微微叹气,回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蓝巾大势已去,我最后叫你一声三将军,望你早早投降,回归正途吧。”
王梁听了更加怒不可遏,提起长矛吩咐左右:“去牵我的马,我要把我二哥夺回来!”
谭达连忙拦住他道:“三将军不可轻举妄动,谁知道会不会是那洛若兮的诱饵,故意激你出城。”
但王梁在亲兄弟面前已经无法再顾及许多,一把推开谭达,说道:“是又如何?我二哥就算痴傻了,也不能落在她们手里!”
谭达望着王梁策马出城的背影,长叹一声:“此番休矣!”
原以为蓝巾势大,可以一举推翻大燕,他自己也不失封侯拜相,谁想到会在势头最盛之时遇上这个洛若兮,王家兄弟三个都栽在她手里。
王梁冲出城门,催动马匹朝着王宝的囚车狂奔。就快要接近囚车时,却被早已拉悬于地上的绊马索绊倒,人和马均摔落入土坑中。
随即一队士卒从左右两侧冲出,许多支长矛一齐向坑中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