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蒙蒙觉得时惜有些不对劲。
本来两个人约好了在各自的房间休息会,晚一些的时候一起去酒吧喝杯东西放松一下。结果晚上程蒙蒙有个会议要开,就给时惜发微信说了情况,说开完会了再去找她。
可时惜过了一会回复她说觉得有些累想早点睡觉,晚上不去喝东西了,让她开完会也好好休息。程蒙蒙收到信息的时候她正好在会议发言,只看一眼回复了个好就没再理会。
等一个多小时会议结束后,程蒙蒙回看信息,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按理说这几天的工作强度对时惜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今天又玩了一天,晚上两个人分别的时候她还精神得很,这么一会儿怎么就不舒服了?莫不是突然生病了?
程蒙蒙这么一猜就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就出了门上楼去到时惜的房间。
在电梯里程蒙蒙给时惜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这让程蒙蒙更是担心。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便直接开始敲门,小声喊她:“时惜,时惜?时惜你开开门,你没事吧?”
喊了几声,门“咔嗒”一声打开。只不过门后站的不是时惜,而是一个身穿浴袍的男人。程蒙蒙瞬间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心里纳闷时惜也太隐晦了,直接说和人有约了不就好?
男人太高,程蒙蒙第一眼对上的是他的胸膛,浴袍包裹得很好,但隐约露出的胸肌还是挺有看到。程蒙蒙好奇心大作,视线往上想看看时惜嘴里“身份特殊”的那个他到底是何方高人。
只是等程蒙蒙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脸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目瞪口呆瞬间失语。
闻谈墨倒是一脸的风淡云轻,甚至好似还有那么丝许心愿得逞的满意浮在面上。他依旧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淡淡开口:“找惜惜是么?她还在洗澡,先进来等一会吧。”
程蒙蒙更加的震惊,脑子宕机一片空白,身体如雕塑一般强硬。
惜惜!?
在洗澡!!!???
她的老板,那个他们小员工平时只可远观的冰山老板,此刻穿着浴袍擦着湿发,在她小姐妹的房间里,用男主人的口吻告诉她:惜惜正在洗澡。
哇靠,这可算是她今年吃过的最大的瓜了!
— —
闻谈墨打开门后顺手提了之前放在门口的袋子进屋子里。
程蒙蒙进了屋关上门,战战兢兢地走进厅里,感觉自己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脚步虚浮。
闻谈墨倒是很自然的,把袋子里各式各样的吃的摆出来,还招呼着程蒙蒙别紧张随便坐,说时惜应该一会就好了。
闻谈墨话倒是说的很轻松,但是程蒙蒙哪敢真的随意啊。虽然大老板现在是一个出浴美男的形象,但是程蒙蒙可是看都不敢看。
她在客厅边上站得笔直,微垂着头,丝毫不敢乱动,像是一个突然被叫到大老板面前进行述职的小员工,总结得好就一路高升,不然就要重头再来。
就在程蒙蒙心里纠结着是应该和老板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情况,还是像以往见朋友的男朋友八卦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的经过,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装哑巴时,屋里传来脚步声,时惜出来了。
当原本还一脸悠闲的时惜走到会客厅看到程蒙蒙时,也是瞬间惊掉了下巴。
时惜瞪着滚圆的杏眼,偷瞟了瞟在茶几那摆东西的闻谈墨,然后看向程蒙蒙用眼神问她:你怎么会在这?
程蒙蒙也偷瞄了一眼自家老板,然后盯着时惜同样用眼神问她:你和我老板是怎么回事?
而风暴中心的闻谈墨,实在快要被这两个一言不发,但是脸上表情各种丰富得女生逗得要憋不住笑。
他强压了压心底的笑意,走向时惜,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揉了揉她还带着湿意的发顶,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轻笑道:“你们闲聊,我进房间待会。”
等房间的门关上,程蒙蒙像是被解开了定身咒,跑到时惜身边拉着她去到了离房间最远的沙发处坐下,压得很低的声音也掩不住她的震惊:“时惜!你给我从实招来!这是什么情况?!”
时惜支支吾吾了一会,捋了捋思路,决定从事情的开始说起:“就,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和李子平分手,我去酒吧,和你说我找了个牛郎小哥哥吗?......”
接着时惜就把误当闻谈墨是牛郎,然后闻谈墨摊牌要她负责给他带午饭,接着两个人是怎么互生好感怎么在一起的事,大致都说给了程蒙蒙听。
程蒙蒙一路听下来脸上震惊的表情就没断过,待时惜讲述完了,又是一副迷茫又不可思议的复杂表情。
消化了好半天,她才喃喃开口:“所以,你说的身份很特殊的那个他,就是我们大老板?”
时惜点点头。
那还真的是特别。
程蒙蒙又问她:“你生日在体验馆出差的时候,他还特地过来给你过生日,手链也是他送的?”
时惜点点头。
不愧是他们大老板,行事都异于常人。
程蒙蒙接续问道:“那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