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Are you dancing.
【1985年8月18日
亲爱的日记:
马上就要开学了,很高兴在这过了第一个无比热闹的五岁生日,是的,过了生日我就占着6岁了,就连傲娇的Tony也送了我一个礼物,虽然他没有当面给我也不承认,天知道我在门口发现这个礼物的时候有多开心,他总是这样,我也习惯了.
这是今天师父和我拍的照片
(自拍)
我们从没拍过照片,这是第一张,小老头笑得真好看,师父今天教了我顺光和逆光的拍摄方法,实际上我从没接触过摄影,但我觉得和画画很像,这对我对光线的理解很有帮助,师父陪着我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不少,这多亏了哈皮·霍根,顺带一提,他年轻时候身材真好.
Hoper】
或许因为自己的老管家已逐渐年老,也或许霍华德认为应该给他更多时间陪伴小孩,自霍普洱来到这个家后,负责接送的司机就变成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哈皮·霍根.
哈皮·霍根是霍华德在拳击馆认识的教练,后来因为不错的体格,被霍华德雇佣为自己的保镖,后来发现他车技也不错.
由此Jarvis也拥有了更多时间陪伴霍普洱,也包括告诉她关于这个家的成员们以前的故事.
“你知道吗”
Jarvis手里拿着相机对着窗外,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展示如何使用相机:“先生的父亲以前是一个水果商,母亲替一家工厂售卖衬衫”
霍普洱接过相机,学着Jarvis的姿势将相机对着窗外,窗外的光线很亮,她咔嚓拍了一张:“真好奇他们是在一种什么场景遇到对方的”
“或许一场浪漫的邂逅”看着相机洗出来的照片,Jarvis拿着胶片甩了甩:“你刚拍出来的这张照片真亮,这种拍摄手法叫逆光,但拍人的话你得顺着光线,像这样…”他把霍普洱手里的相机转过来对着两人:“按拍摄按钮”
见照片从拍立得里慢慢印了出来,霍普洱期待地拿着照片甩了甩,逐渐看到照片显示出本来的样子才骤然发现这居然是她和Jarvis的第一张合照:“我可以保留它吗师父?”
“当然”看着照片里面带笑容的两人,Jarvis笑了:“这个相机是你的了,你可以用它在很多地方拍照片练习,这对于人物校正很有帮助”
晚上霍普洱回到自己房间后,便把合照贴进了日记本,她觉得这是一个保存珍贵的东西的好方法,毕竟记忆弥足珍贵.
Background music:【Back in Black- AC/DC】
Tony房间的音乐声大得离谱,或许因为他最近迷上了一个叫做AC/DC的乐队.
在一楼练琴的霍普洱被重金属音乐吵的简直没法专心弹琴,她干脆不弹了,走到Tony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决定进去看看能不能让他把声音关小一些:“Tony”
没人来开门,因为Tony根本没听到.
霍普洱又再次用力的敲了敲门:“你在吗?”
谢天谢地,Tony终于来了开门,但看到了来人是霍普洱后又回到自己座位继续画设计图,但好在门并没被关上.
霍普洱掏了掏自己耳朵,难以想象在这种环境下他是怎么静得下心工作的:“你在干什么?”
“画设计图”拿着支铅笔画图纸的Tony并没看她:“有事吗?”
霍普洱走到他桌旁,虽然自己进来是因为他吵到了自己,但现在她更好奇Tony整天在房间里忙些什么:“大人们都出去了,我想来找你玩”
“看到了吗”Tony还是一眼都没有看她:“我忙着呢,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画画,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也看不懂”
踮起脚尖够着看了看他的设计图后,霍普洱注意到上面的形状大概是一个手臂:“这是机械手臂的设计图纸吗?”
Tony闻言诧异地转过头,终于分给她一些目光:“你看得懂?“
“我还没有给它取名字”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不过它绝不叫机械手臂,虽然看着有点像”
注意到霍普洱够不着的小脚一垫一垫的,Tony把桌上的图纸拿起来递给了她看:“我需要一个能给我倒咖啡的聪明助手,不过最重要的是能在我工作的时候搭把手(Give me a hand)”
听到【给我一只手】这个形容,霍普洱猜测他现在画的这只机械手臂或许就是Dummy(小呆/笨笨)的雏形图纸,心里也有些高兴于他的分享:“它什么时候能被做出来?”
“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看到她对图纸略显崇拜的眼神,Tony显然有些满意:“我打算用它作为我的毕业作品,不过现在最难的一部分不是怎么制作,而是编写智能程序让它聪明起来”
“这算你人生阶段里一个很重要的作品对吗?”霍普洱将图纸还了回去:“希望它最后能聪明到让你满意”
“我的发明从不让人失望”Tony的骄傲即使是面对孩子也从来毫无保留:“你要是无聊可以在这听听音乐,但…”他伸手道:“别打扰我工作”
听到允许,霍普洱露出了笑容,因为这代表Tony愿意和她呆在一块:“我不会的”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
Tony说完便转身继续低头画上了图纸.
霍普洱四顾观察着Tony房间的装潢,端坐在床尾的小腿晃晃悠悠,她听着音乐的身体也随着摇滚乐律动起来,这首歌摇滚乐还真是意外地带劲,比起让人听多了会困的钢琴曲,她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工作环境,不得不说,这样的重金属确实很有机械味道.
由于身后的女孩再也没什么躁动,出于好奇,Tony转身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意外极了,因为这个小孩居然在闭着眼跟着音乐跳舞.
她双臂时而像个风车一样转动,时而像个车轮似地旋转,还会像打鼓似地敲打空气,摇晃的小身躯左扭右扭,像是在用身体描述阿拉伯数字,连同悬在床边的两只腿都跟着来回踢踏.
他不是没见过舞池里玩嗨了的人,却从没见过这么陶醉的小孩,尤其头部和下巴随着节奏轻点的样子,像极了磕嗨的派对女王.
真是人不可貌相.
Tony本以为霍普洱是个喜欢安静的小书呆子,显然他太以貌取人了,她现在的样子和平时的乖巧模样完全不同,像是这个小身躯远远无法掩盖她灵魂的重量一般.
她模样是可爱,神态却带着些大人的精明.
出于恶趣味,Tony压住嘴角那点莫名其妙的弧度,饶有趣味地观察了霍普洱好一会,但她却依旧没发现自己的注视,而让两个人四目相接的,是霍普洱顺着最后一个Beat的转身.
“噢…”
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霍普洱抬起的手臂僵在原地,被她尴尬地顺着动作伸手朝自己后颈脖摸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Tony这么看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