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布
“你在看什么?”主动搭话的人是刚从地下工作室走上来的Tony,他刚完成了工作打算上楼洗澡,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在客厅沙发上看到盖着毯子看书的霍普洱.
现在已经很晚了.
“书”霍普洱没有抬头看他,但还是继续开口解释道:“中国传统文化的书,之前我们去吴叔家过年的时候在唐人街书店买的”
Tony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书的封面,果然,是中文,而他什么也看不懂,他唯一能看懂的中文只有倒贴在自己房间门上的【托尼斯塔克】.
“这本书叫什么名字?”Tony问道.
霍普洱用中文道:“太上感应篇”说完她把书页往右翻了一页:“就是□□教的经典书籍,劝人多行善举和遵守道德规范,基于承负理论”
“Woo,道教,等等…”Tony说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一页纸,往左右翻了翻,才发现哪里怪怪的:“你为什么要倒着看?”
一般书籍的文字都是横着写的,而且读者都把书页往左翻开,这样才能看到下一页,但她手里的书却是截然相反的,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全是竖着写的,内容也是倒着来的.
“很奇怪吗?”霍普洱道:“你看”她指着文字的顺序一路往下滑下来:“这是中国书籍以前的排版,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这样我看的时候也会跟着点头,就肢体习惯上来说,会更容易让人肯定和接受这是一本圣贤书,这是古人的智慧”
Tony耸耸肩:“OK”
实际上他对她手里这本书和道教根本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和她搭几句话,因为这段时间霍普洱都没怎么去找他,要么就是在画室要么就像现在这样那这本书看,不知为何Tony有种自从分床睡后就直接和她分居了的感觉.
两个人也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当然这也和自己太忙有关,但Tony确实好久没有过假期了.
Tony坐在她身旁好一会,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的东看看西摸摸.
霍普洱看了他一眼,把书合上在桌上放好,主动找话题道:“我一直不明白那个壁炉有什么用”她朝右边那处燃烧着的壁炉够了够头:“还有几块大石头,你看到这个设计的时候不会觉得很违和吗?在马里布这样温暖的城市”
Tony转过头看了一眼壁炉:“实际上我一开始想的不是这样”他指着不远处的钢琴台:“这就像一个舞台,右边是火,左边是水”
霍普洱看着那处顺着玻璃流动的水帘开口道:“活在水深火热里?”
“你这么想?”Tony道:“不觉得很有生命的感觉吗?这个设计是科技和大自然的完美融合”
霍普洱笑了笑,只觉得他说的这个地方应该是瓦坎达才对:“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搬来【马里布】?”
“我只是觉得【加里布】是一个适合建造家的地方”Tony道.
霍普洱愣住了.
她突然思考起了未来与过去的因果关系,也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在影响哪个.
“实际上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称呼这里为加里布?”她试探着开口.
Tony看了她一眼:“Em…”他转移了目光:“缩写”
霍普洱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只觉得愈发不确定他到底是故意不想提起,还是他真的忘了,因为他对Herse这个名字根本支口不提.
“你还不去洗澡吗?”霍普洱看了看手表:“两点了”
“你还不去睡觉吗?”Tony反问道:“两点了”
霍普洱耸耸肩:“你不用约我一起”毕竟她现在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Alright”Tony从沙发上起身,一边倒着走一边开口:“实际上我只是想提醒你早点休息”
“谢谢”霍普洱说完重新拿起书籍,又突然想到什么:“Tony”
Tony快速转身:“Yep?”
显然他在内心里期待着什么.
“你最近失眠了吗?”霍普洱道.
Tony快速道:“是的,有时候,我是说有一阵子了”他伸手指着霍普洱道:“你也是对吗?”
霍普洱顿了一下:“不,我睡的很好”她心虚的故意翻了翻手里的书页:“Pep说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厨房里有枸杞,自己泡一杯喝,很有用”
没有听到自己期待的回答,他有些失望的挑了挑眉,却也没有打算真的去厨房泡什么枸杞水,转身上楼了.
他走了以后,霍普洱才放下书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呼…刚才差点就…”
忍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啪”的一下打在自己大腿上,小声咒骂出声:“Shit”
霍普洱没了看书的心思,满脑子都在揣测刚在Tony的反应,他刚才难道同样在期待着什么吗?
Truth:人类有时候真的很复杂.
“Yeah”霍普洱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厨房:“贾维斯把灯打开”
她顺着灯光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包枸杞,拿出杯子,接了壶水开始烧.
“你觉得他真的忘了吗?”霍普洱道.
贾维斯:“你在和我说话吗Hop?”
霍普洱赶紧摇摇头:“No,我只是…在和我脑子里的声音说话,别理我”
贾维斯:“好的Hop”
Truth:他没忘.
“What?”霍普洱忍不住叫出声:“那为什么他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Truth: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感受,可你真的想知道吗?
霍普洱纠结了一下,才开口:“绝望,厌恶,不难猜,她只是他遇到过的其中一个女孩,但那个女孩却伤了他的心,还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一个耻辱的烙印,他一定很后悔”
Truth:你对你自己其实可以自信一些.
“我不懂”霍普洱摊手道:“如果他真是假装忘了,那就说明这件事让他非常深刻,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能和其他女孩谈笑风生?至少我认识的Antony只会看着Herse”说完她才意识到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应该这么想的,这太自私了,我不应该对他要求这么多,我才是离开他的那个”霍普洱说完才意识到水已经烧开了.
她关闭了电源,倒了些枸杞,随后加入热水,捏着杯缘上了楼.
看着Tony房间门上的那个倒着的中文,她笑了笑,伸手敲了敲了门:“睡了吗?”
可并没有人回答她.
霍普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浴室,那里还亮着灯,看来他还在洗澡,她推开了门,把热乎的水杯放到了桌上,看了眼他的的床,但上面并没有【Hoper Bear(小普熊熊)】.
“咔”
突然开门的声音让她吓得赶紧回过头,明明她也没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Honey?”
此时的Tony只穿着裤子和一件背心,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他看到她的时候居然有些高兴.
霍普洱看着他左肩的那处峰骨,Tony擦头发的时候骨头还会跟着一动一动的,她忍不住轻轻抿了抿了嘴,转移了目光.
Tony眯了眯眼睛:“What?发现自己没有我根本睡不着对吗?”
“Nope,实际上我只是来给你这个”霍普洱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枸杞水,走到Tony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年纪不小了,学着多喝点热水,还有…”她扶上了门把手,轻轻关上,对他眨了眨右眼:“谦虚点”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她忍不住嘴角动了动,挑了挑眉:“自信这一点还真是从没变过”
Tony把毛巾随手丢在了床上,拿起那杯水看着里面漂浮着的红色颗粒开口道:“她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对吗贾维斯?”
贾维斯:“你在问我的意见吗先生?”
Tony往杯面吹了吹:“实际上我刚才只是在感叹”说完喝了一口:“噢,真烫,明天有任何安排吗Jar?”
贾维斯:“你明天有巅峰奖典礼要参加Sir”
“Oh Boy”Tony感叹一声:“这个无聊的典礼在哪?”
贾维斯:“拉斯维加斯”
“Nice”Tony开心的打了个响指:“有嗨皮时间了“说完他看着手里的水杯,伸手摸了摸杯沿,想到什么:“你知道Hop最近为什么要休假吗贾维斯?”
贾维斯:“埃德温给的回复是任务滞空”
那就是没有任务.
Tony又喝了口热水,咂咂嘴:“她对赌博有兴趣吗?”
他想带霍普洱去拉斯维加斯玩一次,Tony觉得她一定在画室憋坏了,像他工作一样.
贾维斯:“需要我现在询问吗Sir?”
听到这句话Tony突然间嗤笑出声,甚至笑得低下了头,因为明明以前还睡在一起的人现在居然要通过贾维斯来传递信息的反差莫名诙谐.
他心里突然有些失望,因为他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那么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家人,明明住在一栋房子里,却要通过另一种方式来传递信息,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想到这里,Tony有些难受和失落,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和霍普洱因为任何事情大吵过,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霍普洱盛怒的样子,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一种默契,冷处理的默契.
但实际上现在想来这种相处模式是不正常的,对于任何兄妹而言,对于家人而言,霍普洱没有和他争过什么,或许一开始有过,关于父母的关心,但后来他逐渐明白那不是一种争夺,而是一种包容,因为她是被收养的,更是这个家的加入者.
这才是她一直以来对他包容的原因.
Tony摸了摸手里温热的水杯,突然想起以前那个女孩骂过他,关于他对霍普洱的态度,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把水杯放在了玻璃桌上,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霍普洱的画室.
“Wow…”他看到那副完成好的画后忍不住感叹道:“Impressive”
因为画里的斯塔克夫妇和Tony记忆中他们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还多了些不同的感觉,她是怎么想到这么画的?
看着画中人,他突然有些自责,对于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虽然她是斯塔克家的孩子,但实际上Jarvis才是一直最照顾她的那个.
Jarvis…
Tony眸子闪了一下,想到自己1999年的最后一天对她干的那些事,就是因为他的承诺,原本要在家里陪伴Jarvis的霍普洱才答应和他一起去往北欧迎接新世纪,而他却把她撂在一旁,还和她怄气了一整晚,只顾着自己享乐.
Jarvis要是知道他这么干…
Tony呼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的很多事说不定都在无意之间伤害了老管家的心,即使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但Tony明白,Jarvis其实很希望霍普洱被自己接受,更希望自己好好照顾她,Jarvis去世之后他也努力学着那么去做了,可是…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以来收到照顾最多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即使霍普洱比他小得多.
她一直都很爱家里的每一个人.
看着那幅油画,Tony心里又多了些歉意,即使父母去世那么多年了,她还在心心念念着他们,画着他们,而自己却不懂得用心珍惜自己身边的人,还习惯于妹妹为自己做的很多事情,很多陪伴.
妹妹…
这个词突然在Tony脑子里乍现,如果霍普洱不是自己的妹妹呢?
“Shit…”Tony忍不住轻声骂了句脏话.
他现在才意识到,其实霍普洱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妹妹,至少血缘上来说,但他却一直享受着妹妹的关爱,却从未给过他公主一样的待遇.
直到前阵子两个人分开睡了一段时间,他才意识到一些东西,一些本就不该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Tony鼻子嗤笑着出了声气:“How could I(我怎么能)…”说完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轻轻关上了画室门.
他来到了霍普洱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了门:“Honey”
“What?”这是开门后霍普洱说的第一句话,她看着眼前的Tony,怪里怪气的模仿着他的语气打趣道:“发现自己没了我根本睡不着对吗?”
“Yeah”Tony说完上前搂住了她.
霍普洱整个人愣在了他的怀抱里:“你怎么了?”她没想到Tony会那么干脆的承认.
“Nothing…”Tony轻着声音摸了摸她的头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For What(为什么)?”霍普洱道.
Tony答非所问道:“明天和我一起去拉斯维加斯怎么样?你对赌博有兴趣吗?”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你不是去那领巅峰奖的吗?”
“也可以忙里偷闲不是吗?”说完Tony才意识到什么:“Wait…”他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
霍普洱心虚道:“Pep说的”
“那你有兴趣吗?”Tony道:“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什么地方玩了”
霍普洱笑了笑:“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你缺女伴?”
“你觉得这是原因?”Tony有种被低估了的感觉.
霍普洱耸了耸肩:“以前你带我去晚会都是为了帮你给媒体转移注意力,你自己说的”
Tony顿了一下,才开口:“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些成分,但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你现在有多美,而且…”
“你再为自己辩解一句我就不去了”霍普洱打断道.
“Good Girl”Tony笑着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明天见”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Tony”霍普洱喊住他:“你确定自己今晚不会失眠了对吗?”实际上她以为Tony来找自己是因为想让她和自己一块睡觉的.
“Yeah”Tony笑了笑,扭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朝她眨眨眼睛:“晚安Honey”
他再也不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了.
Las Vegas(2008年4月24日)
Backgroundmusic:【Iron Man(2008 Version)- Rick Boston/John O'Brien】
作为美国最大赌场之一的拉斯维加斯是一个金钱和物欲被庆祝的地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阶层的人都有,但是一般有钱人都会聚集在一个桌子,因为赌场里的普通筹码可以买6种不同颜色的□□筹码,以区别其他人的筹码.
Tony解释说赌客必须让庄家知道□□筹码代表的币值单位,因此其实通过桌上的筹码颜色就可以区分开那些是所谓的鱼和龙.
看着现场五花八门的转盘和红绿相间的赌桌,霍普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而且还有件事情格外让人震惊,就是Tony来赌场居然雇佣了一堆的保镖.
“你为什么雇了三个猛男?”霍普洱看着身后跟随着的黑白肤色的保镖道.
“因为这里很危险,而我恰好很有钱”Tony道:“你怎么算的数学,应该是四个,你没有把哈皮算在里面吗?”
霍普洱答非所问道:“如果真的有人想杀你,你觉得他会用这种硬碰硬的方式吗?”
听出来了她的打趣,Tony挑眉道:“至少看上去有安全感”
“像这样的男士”霍普洱看了眼身材魁梧的保镖:“我一次性可以打两个”
“剩下两个呢?”Tony道.
“只剩下一个”霍普洱道:“别把哈皮算进去,他会负责剩下的那个”
“想试试这个吗Honey?”Tony指着一个红绿相间的美式□□道:“我们投个号怎么样,哈皮?”
哈皮把刚兑换好的一沓筹码放在了赌桌前,今天的哈皮和Tony一样梳了一个油头造型,不过没有Tony穿的那么花哨.
Tony拿起一沓放在霍普洱手心:“说个数字”
“21”霍普洱道:“这是个转盘游戏对吗,概率学”
“Yep”Tony把那沓颜色筹码(Color chips)放到了数字21上:“告诉我哪个赌博不是概率事件?”
“那你为什么不多投一个数字?像这里的其他赌客一样,同时投注很多个号码增加概率”霍普洱道.
Tony:“因为他们怕输,我不怕”说完他笑了笑:“Woo,□□开始转动了,期待吗?”
霍普洱:“赌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说的数字,赢了归你”Tony道.
“输了呢?”霍普洱道.
Tony耸耸肩:“除了我你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霍普洱抿了抿嘴巴,心里有些温暖.
转盘停止的时候,指针停留的并不是那个数字,Tony遗憾的耸耸肩:“看到了吗?你什么也没有失去”说完他就想拉着她往别处走去试试别的游戏.
“等等”霍普洱看着那些在数字【21】上的橙色筹码被庄家收走就有些不甘心:“你说一个数字”
“你还想玩?”Tony道:“好吧,28”
霍普洱将一沓厚厚的筹码放在了数字28上,看到桌上的那个28后,她错愕道:“为什么是28?”
Tony看着她:“你刚才说21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数字”
霍普洱顿了一下,不敢再往下想:“Fine”
Tony看着她手里的那沓厚厚的筹码,打趣道:“赢了归我?”
霍普洱:“当然”
“输了呢?”Tony道:“假设这是我人生最后一笔财富”
看着Tony身上一个色系的红棕色眼镜和衬衫,霍普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尖:“我卖画养你”
她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糖一样,甜在了Tony心里,尤其她捏着自己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她说的像真的一样.
“你知道自己下了多少筹码吗?”Tony道.
霍普洱摇了摇头:“最多…500万?”
“3000”Tony道.
听到这个数字后,她心里想是被什么击打一下,霍普洱看着逐渐慢下来的转盘,心跳的有些快:“呼…”
Tony被她不安的样子逗笑了:“别紧张Honey,这只是我无数个3000里的其中之一”
“你不懂”霍普洱道:“这两个数字都是很特别的数字”
“Why?”Tony不解.
霍普洱:“因为我今年刚好28岁了Tony,我还以为你知道才这么说的”
Tony顿了一下:“噢,实际上我不是…”他看着霍普洱的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错觉,因为他刚才浮上心头的数字和另一个女孩有关:“好吧,看来我们现在在赌的是你的年龄”
“嘘…”霍普洱抓紧了他的手:“停了停了”
“Number.28”
“Holy Cow…”霍普洱看着那个停在绿色区域【28】的指针,难以置信道:“我刚在是给你赚了一个亿吗?”
“你有魔法吗?”Tony笑着看着她.
霍普洱摊摊手:“我可没有用(Use)”说完她拿起被推到眼前的一大堆筹码中的一个,放到Tony手心:“这是我28岁的运气”
“还玩吗?”Tony道.
“No”霍普洱摇摇头:“以概率学来说,下一次我就会输了”说完她朝哈皮笑了笑:“把那些筹码换成现金吧哈皮”
“颜色筹码不能直接兑换现金,只能兑换为普通筹码,不过…”哈皮感叹道:“你真幸运”说完他刚想把那堆筹码拿起来,就被Tony打断了:“我想玩点别的”
Tony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处骰区:“这是个更灵活的游戏”说完他将身前的筹码分了一沓上去,拿着手里的骰子对她挑挑眉:“帮我吹气(Blow)怎么样?”
【注:Blow有喘息和口的意思】
霍普洱槽耐的看着他:“老天”她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到一边,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你在调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