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 Music:【Freedom-Anthony Hamilton/Elayna Boynton】
Asgard
“妈妈,为什么别的同学都有爸爸来接?”
霍普洱手里拿着冰淇淋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晶体融化后的冰淇淋盒子外面不断起着一层水雾,因为天气很炎热,这里不是Asgard,而是马里布,夏日的马里布:“因为…”
面前的小家伙提出的问题,霍普洱根本回答不上来,她蹲在Honey身旁摸了摸她的棕黑长发:“想吃冰淇淋吗?”
Honey只是睁着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普洱被这双眼睛看的有些心慌,她吻了吻Honey的脸颊,轻声道:“你爸爸去拯救世界了”
“他是超级英雄吗?”Honey问.
霍普洱笑了笑:“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很酷的东西”Honey突然伸手指着天上道:“Mom,那是什么?”
霍普洱顺着看了一眼,没想到和在空中停驻观俯瞰着一切的那副范着蓝色光芒的红金盔甲对上了视线,即使有盔甲,她似乎还是能看得到盔甲里的那双眼睛.
“那是…Hm…”霍普洱又转头看了看Honey那双近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那是个铁罐,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噢,你伤我心了Hoper”
说话的人是从天而降的钢铁罐子,他朝Honey伸出手:“Hey Honey,想吃冰淇淋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我要吃美队跳高高”
“How about…”铁罐打开了头盔,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钢铁侠飞快快?”
“樱桃和芒果口味的,你会喜欢的”他补充道.
“Antony?”看到盔甲里的那张脸的时候霍普洱整个人愣了一下,因为那张脸可没有胡子,反而充满胶原蛋白,嫩得滴水.
“Yeah”Antony牵过Honey的手,合上了头盔,将Honey托着大腿抱了起来:“准备好起飞了吗甜心?”
Honey伸手将他搂得紧了些:“Yes”
“Oh Nonono…”霍普洱上前阻止道:“你不能把我女儿…Antony!!”
她话还没说完,钢铁罐子已经带着女孩起飞了,Honey身上穿着的泡泡裙随着风飘动得很快.
“Honey…”霍普洱心一慌,想要腾空着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手上空无一物,哪里还有什么戒指,她四顾着看了看,周围的家长牵着孩子们的手往回家的路上走着,有的孩子开心的骑在父亲的肩膀上.
只有她一个人…
Antony早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孩子也不知所踪,瞬间失去血肉的霍普洱心里有种绝望的感觉,周围的一切景象甚至都开始崩塌.
“Woo…”
霍普洱猛的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得还有些快.
“Honey…”她赶紧焦急的四顾寻找.
“她睡着了,她很好”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是一杯水,还有一只手,Loki的手.
霍普洱伸头看了看Loki身后的摇篮,连他递过来的药水也没管便立刻下床走到了那张小床边,直到亲眼看到那张熟睡的小脸宁静安详的样子,霍普洱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你做梦了”Loki转身再次将草药递给她:“先喝了它“
霍普洱接过那杯绿色药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她嘴里散开,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噩梦”
“现在的情况让我想起了你被暗夜精灵迷惑心智的那次”Loki笑了笑.
霍普洱:“我睡了多久?这次”
“五天”Loki将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递给了她,这是一颗糖.
霍普洱愣了一下,只觉得他现在的行为简直和Frigga如出一辙,她伸手接过糖果丢进了嘴里,朝Loki笑了笑:“你和Frigga真像”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噢,等等,那这五天…”
“我母亲照料她”Loki知道霍普洱想问什么:“不过她说…”他看着霍普洱的眼睛,眼神有些开心:“孩子一定更喜欢母亲的喂养”
她瞬间想起了Truth说过的话,或许孕育一个生命需要付出的确实不仅仅是营养,还有大量的精神力和能量.
“我可能是太累了”霍普洱道:“花费了太多能量”
即使是此刻,她都能感受得到一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疲倦感,像是隔了很久才能好好睡一觉,但又没睡饱的那种感觉.
“因为她吗?”Loki指着Honey道.
“是的”霍普洱咂了咋嘴里的糖果:“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中毒的那次”
中毒…
“Ha…”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尼克弗瑞研究钯中毒的事情有没有任何进展,或者Tony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Wha…”
孩子的哭声瞬间打断了霍普洱的思绪.
“老天”她快速走过去将这个小家伙从小床上一坨的抱了起来,虽然她在哭,但霍普洱却是在笑的,因为她终于给自己回应了,呼喊,确切来说,这是她们的第一次交流.
Truth:她饿了.
霍普洱抱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心里有些微微激动,因为她还没有做过哺乳这件事,神圣又有仪式感的事.
就在她伸手开始解开衣服的时候,Loki赶紧快速转过身去,不好意思道:“我Hm…我去看看Thor”
“你小时候Frigga没有给你喂过奶吗?”霍普洱眯了眯眼睛,因为Loki现在表情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害羞.
Loki嘴角动了动,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先出去了”
“Thor怎么了?”霍普洱问.
Loki背对着她开口:“受伤了,在诺顿海姆”
“那你呢?”霍普洱撩开了衣服:“你有受伤吗?”
比起体格健硕的Thor,霍普洱更担心Loki.
“我看起来像吗?”Loki反问道.
“那就好”霍普洱看了眼Loki的背影,低头托起了Honey的头,小人开始一边喝着奶砸嘴的时候,她胸前有种奇怪的感觉,而心理上则是一种正在被需要的感觉,无疑是极其幸福的.
“我先走了”Loki说完就离开了客房,关上门后,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她是在他们回来以后第一个询问自己是否安好的人,在所有人都围着Thor转的时候.
“嗝”
“嗝”
“嗝…”
看着Honey咕嘟咕嘟抽噎的样子忍不住让霍普洱笑出了声:“你饱了吗?”
“恐怕得让她休息一会Hop”说话的人是刚进门的Frigga.
“噢我…”霍普洱把衣服拉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不太会喂奶,或许是姿势不对”
“嗝”
“嗝…”
霍妮打嗝的声音很轻,有些像小动物的抽泣声.
霍普洱见状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停下来.
“这是正常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Frigga笑着从她手里接过霍妮,说来也神奇,霍妮到了Frigga的怀里不一会了就停止了打嗝.
Frigga比她更知道怎么怀抱一个孩子.
“像这样…”Frigga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Honey,将她递给了霍普洱:“这样她喝奶的时候会舒服些”
“谢谢您Frigga”霍普洱重新接过Honey.
“她等你很久了,在此之前一直喝甘露”Frigga道:“但没有任何东西比母乳更让孩子向往的”
“现在还要再给她喝一些吗?”霍普洱不确定道.
“她很听话”Frigga道:“每天睡着的时间很长,不像他们”
“Loki?”霍普洱笑了笑:“还是Thor?”
“Both”Frigga道:“他们醒来的次数可没让我头疼,实际上我那段时间很少睡过安稳觉”
“会希望他们快些长大吗?”霍普洱问.
Frigga摇摇头:“No,看看现在,大孩子有时候比小孩子更让人头疼”
“不同的头疼”霍普洱笑着点点头:“这样一想我真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那些母亲为什么会舍得把刚生下的孩子抛弃,他们那么小,那么脆弱,那么…可爱”
“你是指劳菲吗?”Frigga道.
“不”霍普洱摇头又点头:“是的,我只指全世界所有的父母,不过我想劳菲心里一定也是难过的,毕竟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主动抛弃,而是只能被迫放弃对吗?”
她现在似乎又理解了Odin的心情,当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生命,和自己刚诞生的儿子一样的小生命,没生恻隐之心恐怕是不可能的.
“Loki是个好孩子”Frigga道:“他本不该经历这些的”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霍普洱伸出手指让Honey轻轻拉住了自己,这个小家伙手上居然有指甲,即使小得像一块破碎的贝壳一样:“Loki能遇到您,还有这个家,这很幸福”
他失去的原本该拥有的,却也拥有了原本不该拥有的.
“待会记得再喂一次”Frigga笑了笑:“每次少一些,但次数不能少”
“少食多餐”霍普洱点点头:“记住了”
“别忘了换边”Frigga叮嘱道:“否则你会发现你的胸部会陷入一种不平衡的生长”
“噢这可是个大问题”霍普洱皱了皱眉,她可不想自己的胸一边大一边小.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Frigga问.
霍普洱抬头看了眼Frigga:“您知道了”
“真舍不得她”Frigga坐到霍普洱身旁,伸手摸了摸Honey的小脸:“你还记得她刚生下的皮肤颜色吗?”
“有点紫”霍普洱道:“那天我永远记得”
“看看她现在”Frigga道:“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她鼻子上的东西是什么?”霍普洱看着Honey尖尖的小鼻头道:“这些白色的小点”
“再过段时间就会消的”Frigga拍了拍霍普洱的肩膀:“看来你还有很多疑问”
“我以前听人说新母亲是要坐月子的”霍普洱笑了笑:“但看来我并不需要了”
“月子?”Frigga问.
霍普洱:“噢,就是得待在家里度过大概43天的康复期,这让她们能更好的学会照顾和哺乳孩子,这段时间她们的家人…”
讲到这里她眸子闪过一瞬的落寞:“她们的家人也会给她们最妥善的照顾,就像是在感激伟大的母亲给这个家新增了一个新成员”
“Asgard的女人们没有这样的习俗”Frigga道.
“美国也没有”霍普洱笑了笑:“美国人不讲究养生”
“无论什么时候,家人都应该给予妥善的照顾”Frigga道:“虽然你在这里也能得到,但我想这段时间你的哥哥应该很挂念你”
她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谁对她说过【Your Brother】这种话了.
“Miss.Frigga…”霍普洱一时有些一言难尽:“我想问您个问题,或许有点奇怪”
“Anything(任何事)”Frigga从容道.
“您觉得家人和爱人的区别在哪?”霍普洱开口道.
Frigga眉头皱了皱,有些没有想到:“它们是一回事,于我而言”
“如果一定要在爱人和家人里选一个呢?”霍普洱问.
“两者与你而言有冲突吗?”Frigga问.
霍普洱:“有,不能兼容”说到这里她才注意到怀里的小人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她瞬间心里有了些成就感:“但似乎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Frigga:“爱人是唯一的,家人是永远的”
“如果都想要呢?”霍普洱问:“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No”Frigga摇摇头:“爱人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亲人,但那种特殊不会改变”
“那…”霍普洱犹豫道:“反过来呢?”
Frigga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Your brother”
“Honey的父亲”霍普洱无奈的点点头,每次和Frigga说话都意外的简单,因为她似乎总能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