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手表里就出现了一个心心念念许久的熟悉面孔的投影，那是按照时间播放的视频.

视频中的Tony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为他拍摄的人一看就是Dummy，从奇怪而僵硬的转镜拍摄手法就能看出来.

【今天是…】Tony看了眼电脑显示屏的时间：【2009年1月的第二天，好吧…难以相信你已经走了两个月了，而我给你发的信息你一条都没有回过】他耸耸肩：【或许你甚至都没有看到过，但我也不知道…Hey！别把镜头转过去，老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小笨蛋，那是Yinsen，你要拍的人是我】

被拍摄到的Yinsen恶趣味的超镜头里比了个剪刀手.

等到Dummy再次把镜头转过来的时候，一声惨叫声从视频中传了出来，Tony吃痛的捂着脸指责道：【老天，你简直…】被Dummy举着的摄像机打到脸的Tony刚想说些重话，但看了眼镜头还开着，又欲言又止的顿了一下：【我不跟你计较，好吧，Hop，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我最近在修车了，看到了吗？】他往身后指了指：【你的小蓝街，我知道你很喜欢它，而我联系了车行找到了它的零件，这真棒】

Tony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你回来就能看到它完好如初的样子了，或许不会一模一样，我是说，只会更棒，我会给你装一个新的引擎，噢，还有…我最近又重新装修了工作室，我带你看看，Dummy跟我过来…好了就是这里，你的桌子】

霍普洱凑近屏幕看了看，视频里自己的桌子上似乎新装了一个…枕头？

【我想这样你会舒服些】Tony拍了拍桌子：【我试过，把脚放在上面确实很舒服，你会喜欢的，虽然…】他似乎有些失去了耐心：【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吗？因为我真的…】他眸子垂了锤：【担心你，说真的你为什么不在推文里加上你回来的确切日期呢？】

这样他也能心里有个预期，不至于每天都在控制不住的期待，然后失望，第二天再次开始有所期望，然后再次失望.

【你知道吗？我有段日子没有听到你的笑声了，我是说，我已经习惯了工作的时候周围有只小鸭子在叫】Tony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她的嘎嘎笑声.

【严格来说你才像鸭子】Tony指责道：【你以为活着的鸭子嘴就不硬吗？】他叹了口气：【我是说，小鸭子也很可爱】

后来Tony沉默了许久，似乎是乱了思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就走过来伸手把摄像机关闭了.

“他想表达什么？”霍普洱摊手道：“说了一半天就是想说我嘴也硬吗？”

埃德温：“需要我播放第二段视频吗Hop？”

“放”霍普洱果断道.

埃德温：“正在播放Mr.Stark2009年1月6日录制的视频文件”

【晚上好Honey，现在是晚上11点，你也看到了，现在工作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刚才我有了一个点子，或许我应该提升一下Mark3的便捷性，前阵子我和Pepper去公司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小男孩跑到了公路上被货车碾压的车祸现场，我Hm…】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如果我当时穿着盔甲的话，一定来得及将他…我是说我飞的一定比那辆该死的货车要快，当时他的母亲哭得伤心极了】

霍普洱看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溢出来，因为站在母亲的角度，她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那种失去孩子的绝望感了，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不分年龄，不分性别，部买不分高低贵贱，意外也是.

想到这里，霍普洱心里又多了些难受，因为Tony亲眼见证了一场车祸，【Car Accident】不仅对于那位母亲来说是残酷的，对于Tony来说同样是个非常悲痛的词语.

【我想起了很多事】Tony抹了一把脸：【你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一定知道，我是说，我想你了，每次我去你的画室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都很惊讶，因为你似乎并没有见过他们年轻的样子，毕竟你来的时候老爸胡子都白了，你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

说到这里Tony忍不住道：【但你画的是对的，我知道，说真的，你是怎么知道奥巴迪亚和老妈跳过舞的？看起来你了解很多我不知道的过往，是老妈告诉你的吗？】他说到这里倒是难得的诚实道：【我嫉妒了，Hop，她从没和我说过这些，我是说…】他叹了口气：【晚安】

第二条视频很快就结束了.

“Damn”霍普洱轻声咒骂了一声，擦了擦眼泪，吸了吸有些堵的鼻子，这个视频里的Tony比刚才的Tony更惹人心疼，忍不住的心疼.

埃德温：“需要我继续播放Mr.Stark2009年1月14号录制的视频吗？”

“别问了”霍普洱道：“直接放吧”

埃德温俏皮道：“正在为你主动播放”

视频里的Tony离镜头很近，眼睛也时不时才看镜头，语速非常快：【Hey…Hm，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长话短说，我现在…Woo，在盔甲里，前阵子罗迪告诉我伊朗有九戒帮的活动踪迹，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虽然小罗说军方会继续追踪九戒帮，但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这群亡命之徒的老巢端了，我刚才…】

他露出了一个很放肆的爽朗微笑：【我救了一群人，他们认识我的名字，钢铁侠，这很酷对吗？老天，对这件事真是我越来越娴熟了，我是说…当超级英雄的感觉真不错，但如果现在能听到你的声音…】

【Woo！Almost （差一点）】他面露惊色，因为他刚才忙着看镜头，差点就和空中的飞机来了个亲密接触：【你一定会提醒我应该好好看路，嘿嘿嘿…】他笑声尖锐，眼睛都眯了起来.

霍普洱看到这里都不懂Tony到底觉得哪里好笑.

【Hoper】Tony突然认真道：【很高兴我的人生有你的存在】说到这里他目光看了看前方：【下次再说，到家了】

第三个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霍普洱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她其实能看得到Tony的成长，在她不在的这段期间，他也在继续做着他想做的事，

第四个视频拍摄于2009年1月20号：

【Hoo Buer（霍布尔）】Tony转过头朝Yinsen确认道：【这样读对吗？好吧，Hoo… Puer（霍普洱）希望不会太奇怪】

视频里的Tony仍坐在工作室里，他转过头继续看着镜头：【我最近在你书柜里找到了这个】他拿起那张中文书法的纸张道：【我们去唐人街的时候得到的，我知道这是你以前的名字，我是说，很久以前，这个名字和你现在的名字很像，Jarvis给你取的名字真不错，但我更喜欢你现在的名字】

【Tony】是Yinsen的声音，他走过去把一个小盒子递给Tony：【测试一下数值】

【不是现在，把那东西拿过去】Tony伸手阻止道，他给了Yinsen一个眼神，示意Yinsen现在镜头还在开着.

【Fine】Yinsen神色复杂的看了眼Tony，拿着那个小盒子离去了.

【刚才说到哪里了？】Tony转过头看着镜头道：【噢，上次我还有些话没说完…】

听着视频里他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些废话，霍普洱笑了笑，只觉得Tony真的很不会藏事情，也或许他就没打算过撒谎，只是不想把这件事太快让她知道，但，多此一举了.

【然后我在伊朗的边界那看到了很多…非常瘦骨嶙峋的小孩，你绝对无法想象人体可以消瘦成那样，至少我看到的时候，我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在来的路上买几个汉堡，但这实际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去过那些地方吗，那绝对不仅仅是贫穷的原因，那里甚至没有黑土地，全是沙子，废墟，破碎的建筑物，还有子弹壳…】Tony就这样对着镜头自言自语着，他倒也不觉得烦闷或者无趣，像是真的在和她视频通话一样.

【等你回来后我们可以想想怎么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一些，我们可以…运些物资过去，或者建立一个世界性无政治立场和人种区别的儿童慈善机构什么的，我知道你一定愿意，因为你一直都很热忱于慈善，现在你不必一个人做这些了，我会帮你，我是说，我们一起…】Tony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我们不会就到这里的，对吗？】他双眼突然直直的看着镜头：【我们不会就到这里的】

这句话像是说给霍普洱，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Tony眸子突然垂了下去：【关掉摄像机Dummy】

“他太天真了”

看着黑掉的镜头，霍普洱摇摇头道，因为这些战争之殇不是几个汉堡或者短期物资支援就能改变的问题，他哪怕再富有，富可敌国，很多事情也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

但有一点Tony说的没错：Together（一起），一个人做不到改变世界，但很多人一起，说不定就有机会，这就是团结的意义.

第五个视频拍摄于2009年1月26日:

【早上好】今天的Tony似乎开始学会自己拿着摄影机找镜头了，因为视频里的拍摄背景是他的房间：【今天是中国的新年，贾维斯告诉我的，机车小子今年并没有邀请我去过节，说真的唐人街的东西挺有意思的，这段日子我了解了一些关于中国的功夫文化，确实很有意思，不过机车小子并没有…好吧】Tony耸耸肩：【我是个美国人，其实那也不重要对吗？】

“Ray会喊你去过年就怪了”霍普洱忍不住吐槽道.

【你说过中国的新年和圣诞节一样隆重，为了相聚和团圆，但我们如何做到那些，如果你都不回来的话】Tony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新年快乐Hop】

接着镜头就黑了.

第六个视频拍摄于2009年2月17日:

【有段日子没给你发邮件了，最近我在忙着Mark4的设计，我和你说过的，更便携的设计，可以外带，随时随地穿戴的那种，这段日子我思考了很多，但便携就意味着要舍弃很多重要的设计，例如□□和肩部的内置武器，我得在一定程度上削减Mark3的总重，否则就无法做到便携，这是个需要谨慎考量的事，但我想武器只需要保留掌心炮就够了，毕竟…】Tony顿了一下，车祸现场的记忆和男孩死去的场景瞬间重新在脑海闪现：【极速飞行更重要】

【没错就是这样】有了确切灵感的Tony快速关闭了摄像头.

第七个视频拍摄于2009年2月27号:

【Hey，好久不见Hop】此时的Tony脸上的黑眼圈有些重：【Mark4有些进展了，我觉得我想的是对的，着重极速飞行，这就是这套战甲的意义，或许Mark5可以做得更全面，无论是在便携上还是在功能上，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其实是个非常棒的Hacker，上次你在Mark3了设置了一个备用电源程序对吗，说不定我应该做个能源转换器，转换一些光能或者…电能替代什么的，你的想法提醒了我，不过这些想法还需要一些别的科技支持，现在为止我的当务之急是先把Mark4做出来】

他一长串的快速说着，却丝毫也不觉得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问过你关于钢铁侠的看法，对我的看法，我是说，关于我做的事，无论是发战争财，还是做一个超级英雄，你觉得我是吗？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更酷，你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吗？我知道你喜欢美国队长，不，你不喜欢他，你说过的，我想起来了，你说你敬佩他，那我呢？你也会…】Tony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点破天荒的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显然就是在求一个肯定和夸奖，像一个青春期男孩一样.

【我是说…你喜欢Ironman吗？】

Tony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论如何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女孩说不定现在都还在生气，他却一直都在说自己的事.

【I miss you（我想你了）】Tony点头道：【Badly（非常糟糕地）】

第八个视频拍摄于2009年3月7日:

【Hey Hop，最近怎么样了？你…你们，Pepper说你的预产期可能会在下个月，四月份对吗？我不知道，对于这些事，我并不清楚，但我希望…呼…我希望你能安全，安全的生下孩子，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于我而言，你】Tony指着镜头道：【你是最重要的，我愿意好好照顾他，或者她，如果你回来的话，我非常愿意那么做…前段日子Yinsen和我谈了很久，关于你，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对你一无所知，或许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但事实证明了并不是这样，可你…】

Tony伸手指着镜头道：【你却足够了解我，这样的感觉让我很难受，我不想道歉，因为你知道这不全是我的错对吗？你应该更信任我的，我是说，依赖我，我从不介意听你说你的生活，任何生活，只要你愿意和我分享，我会听的，包括你的那位英国Boy，Loki·Odinson，你确定他真的叫这个名字吗？查清楚，Hop，把一切都搞清楚，我了解男人，有些人总喜欢欺骗女孩，我不希望你变成其中之一】

“Tony怎么能确定他是Loki的？”霍普洱纳闷道.

Truth：上次你昏迷了他们两个通过电话.

“看来误会越来越大了”霍普洱挑了挑眉，只觉得情况似乎也越来越复杂了.

第九个视频拍摄于2009年3月12日:

【Hey Hop，最近我总是在做梦，这段日子让我想起了2000年的时候，你也总是做噩梦，我知道Jarvis的离去让你并不好受，不知道你的梦境是否也和我的一样诡异，前阵子我梦到了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对吗？我的小前女友，我梦到我们生了一个孩子，男孩，叫查理斯，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当我去找她的时候，却看到了你，这会不会很奇怪？】

霍普洱看到这里心里着实惊了一下，或许血肉之间确实有些神秘的联系，Tony的梦境并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确实生了一个孩子，她确实是Herse，除了孩子的性别和名字不对以外.

可如果是对的那更可怕不是吗？

【我是说…】Tony抹了把头发：【我在试着好好对待Pepper，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一点也不正常，我Hm…】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不是我】

镜头到这里就被关闭了.

“哈？”霍普洱迷惑的看着那个完结的进度条，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她离开的初衷就是不希望与Herse有关的心情会伤害到Pepper，或者伤害到自己，但Tony的这番话让她忍不住有些失望，但心里又忍不住的高兴，出于那份自私的爱意，因为Tony并没有真的忘了Herse，可这对于Pepper并不公平.

“他可真贪心”霍普洱难以置信地模仿着Tony的语气道：“天啊我很喜欢Pepper但我又忍不住梦到了我的小前女友”她一脸槽耐的摊手道：“How dare you Tony·Stark？（你怎么敢干出这种迷惑的操作？）”

在她都已经舍弃一切打算让他走向比自己更好的人之后，她有些失望，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但她又忍不住的开心，这种卑劣和无私碰撞的感觉让她心里矛盾极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尤其在爱情中.

可贪嗔痴慢是人性，这并没有错.

人们的想法和做法总是不同的，霍普洱也是这样，但最终选择离开才是现实.

“真可怕”霍普洱忍不住感叹道，虽然Tony并不知道她是Herse的真相，但他潜意识的梦境却已经在隐隐约约的反应着一切.

这件事情真的可以瞒住Tony一辈子吗？

或者说，她真的应该让Tony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吗，还是像Frigga说的，他至少应该明白自己的天责，可不论哪一个决定，都是自私的，对于Tony，对于Pepper.

那Honey呢？

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何尝不自私.

“我要吐了”

霍普洱叹了口气，忍不住感叹道：“感情就是一坨屎，那些陷入爱情的人就是蠢蛋”说到这里她越想越气：“我也是”

她此刻像是被自己说醒了一样，要么就是有谁朝她的脑袋抡了一棍子，霍普洱此刻只觉得脑子里有些东西丁零当啷破碎的声音，那是一种【一朝一光破了千年幽洞】的感觉.

这一刻，霍普洱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很多压力和负担其实都是她自己给自己设的，她就像是织了一张网把自己紧紧包裹住，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她畏惧无法被人拥抱，尽管她非常渴望，因此自以为是的将那张网越织越厚.

作茧自缚也不过如此.

由爱生忧怖，她的离开和逃避，是因为爱和保护，爱并没有错，保护自己也没错，可惜物极必反，一味的逃避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累.

“唐朝有个很了不起的和尚作过一首诗，我想我现在有些明白了”霍普洱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用中文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霍普洱不自觉笑着押韵道：“惠能真是个天才”

【注：惠能（唐）所作《菩提偈》全文大意（译）为：众生的身体就是一棵觉悟的智慧树，众生的心灵就象一座明亮的台镜，明亮的镜子本来就很干净，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原本就没有菩提树，也并不是明亮的镜台，本来就是四大皆空，到哪里染上尘埃，菩提只是向着内心寻找，何必劳累向外界求取玄机，以此进行修行自身，极乐世界也就在眼前】

她此刻突然再也不想再陷入这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三角恋纠缠之中了，这些顾虑不会让她或者任何人开心的，照顾每一个人的想法实在是太累了，求全的意义不过就是牺牲自己的立场，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委屈都是活该和作茧自缚.

如果她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去爱别人呢？

“未能自度而度人，我太愚蠢了”霍普洱摇头道.

她曾经是那么自信，自信的以为自己的决定和已知都是正确的，可她又是那么自卑，将自己本来的样子藏起来，活在自信导致的自卑里，活着活着，逐渐把自己迷失在这种自卑里，其实她本可以活得大大方方的，像Frigga说的：【Be yourself（做自己就好）】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快乐和有价值的事了.

无论别人怎么定义她，不论她是原生家庭那个可怜的【霍普洱】还是斯塔克家的那个天才艺术家【Hoper·Edwin·Stark】抑或Antony为之疯狂的那个红发女孩【Herse】

她们都是她，自始，至终，最重要的是，只有她才可以定义自己是谁.

Truth：你觉得自己是谁？

“原来我真是个蠢蛋”霍普洱笑着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心情无比通畅，这二十九年的人生从没有现在这一刻那么轻松过，一个答案慢慢浮上心头，这个答案是她给自己的定义，也是她最想成为的人.

她曾以为那些顾虑和爱是无私的，但事实证明她再次狭隘的定义了这种爱，其实难的不是认识这个世界，而是认识自己，小爱有私，大爱无私，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

“我是拜占庭女巫”

如果西方真有极乐…

霍普洱心想，刚才的菩提一刻肯定是某个顽皮的神明抡着拳头给了她一锤，砸碎了明镜，拔出了苦树.

“Hm…”霍普洱品味道：“感谢Mr.Stark的Vlog（视频日志）”

埃德温：“需要我继续播放Mr.Stark的视频吗Hop”

“No”霍普洱快速而坚定的回答道，她手一挥，关闭了手表的投影页面，轻佻声音道：“不是很想了解了，先存着吧埃德温，有空拿来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