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Working on it Hop”
“5…4…3…2”霍普洱压着笑意轻声倒数着:“1”
埃德温:“Call from Mr.Solo(Solo来电)”
霍普洱朝娜塔莎挑挑眉毛:“有兴趣参加我的回归派对吗?”
“叮”
按响了Solo家门铃的那一刻,霍普洱是兴奋的,她隔着门都能听到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因为那个脚步是急促的.
“Jesus”来开门的人是Solo,外表看来他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两颗笑的绽放的小虎牙,但他似乎没想到来的人一共有三位.
注意到霍普洱怀里抱着的小人和身旁的红发女孩,Solo表情意外的精彩:“这个天杀的美女是你女朋友吗?”
“少腐眼看人橘”霍普洱熟捻的伸手将娜塔莎拉进屋,朝娜塔莎笑道:“他是Solo,我最好的朋友”
向娜塔莎介绍完,霍普洱才注意到站在客厅等候的男孩:“他是…谢亚,等等你怎么长得这么高了?”
此时的谢亚腿伤已经痊愈了,再也没有石膏裹着,或许是这一年来营养跟上了,这小子刚好也是青春期,他个子蹿得格外的快,皮肤也白了不少.
“Miss.Hop”谢亚有些紧张的抓了抓头发.
“噢你的声音变低沉了”霍普洱突然觉得有些神奇,她转头对正在和Solo握手的娜塔莎道:“谢亚,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娜塔莎,Nat,他是谢亚·柯瑞,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男孩”
她从阿富汗带回来那个孩子.
“我十五岁了”谢亚突然开口道.
“我…”娜塔莎看了一眼这个高挑的男孩,点头道:“看出来了”
面对成熟风趣的大姐姐娜塔莎的打趣,谢亚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觉得自己15岁了这件事很值得骄傲.
“他是谁?”谢亚看了眼霍普洱手中怀抱着的小人.
“还记得我说过下次给你带一个小朋友回来吗?”霍普洱笑了笑:“不过很遗憾,Honey是女孩”
“我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介绍她”Solo走进了霍普洱,期待的伸出手:“Come on,我刚才就想这么干了”
霍普洱挑挑眉,把Honey小心的交到了Solo手中:“她还没醒,不要晃她”
谢亚好奇的凑了过来:“你自己生的吗?”
霍普洱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语出惊人的男孩:“不像吗?”
谢亚把头探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家伙的五官,摇了摇头:“No,她像Mr.Stark生的”
…
客厅瞬间寂静了.
Solo看了眼怀里小人的迷你五官,抿住了嘴唇,他在努力压住嘴角的笑容.
娜塔莎的眉头往上动了动,颇感意外,因为当初她还以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么想,看来并不是,现在看起来…
大家的眼睛都是好用的.
“谢亚”霍普洱开口道:“现在的中学课程有性教育吗?”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谢亚扣了扣脑袋道:“我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
“我作证”
Ray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锅铲:“性教育这件事在教育学里很重要”
“我还在想Ray Sir去哪了”霍普洱笑了笑:“原来是偷偷做起了厨师服务大家”
Ray勾着嘴巴笑了笑:“我也在想Miss.Stark去哪了,原来是偷偷生下了孩子惊艳所有人”
“你是不是记恨我没回你邮件啊王桨(Ray中文名)?”霍普洱没忍住用中文道.
“噢…”Ray把锅里的番茄炒蛋倒进了盘子里,面无表情道:“原来你还知道有人给你发邮件啊,我还以为…”他端着盘子走了出来,把盘子放在了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去的地方连WiFi都没有”
Solo迷惑的看了眼娜塔莎,因为他总觉得做特工这一行的语言能力都特别强:“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娜塔莎勾着嘴笑了笑,她不懂中文,但听到【Wifi】这个关键词后,她大概就明白了:“我猜他在责怪Hop不回邮件”
“我不是…”霍普洱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是说,我都看了,只是我当时…”
虽然那里确实没有Wifi,但霍普洱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她确实有收到邮件,她捋了捋头发:“Sorry Guys”她干脆直接道歉:“让你们担心了”
“谢亚”Ray把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气质瞬间就变得少了些家常感,他洗了个手,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去阳台搬个凳子,再加副碗筷”
“Copy Sir”谢亚伸手摸了摸Honey的脸,又抽了回来,露出了一个意外的笑容,因为手感很软,
看到那个青少年听话的背影,霍普洱朝Solo小声道:“Ray现在怎么这么爹?”
Solo看了眼谢亚乖乖搬板凳的样子:“我觉得他做的很好,除了有时有些严厉,但Ray说过于礼貌对收养的孩子来说是有伤害的”
霍普洱深有体会的笑了笑,她现在才体会到把谢亚交给Ray和Solo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他是个好父亲,你也是”
娜塔莎眼神在Ray和Solo这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下,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尽管霍普洱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她大概介绍了一遍.
“Dinner Time”Ray拉开了椅子:“自觉点小普”
霍普洱笑了笑,朝娜塔莎递过去一个眼神.
“感觉怎么样?”
霍普洱伸手给娜塔莎夹了块鸡丁.
“和我想象的派对很不一样”娜塔莎诚实道.
霍普洱看了眼使用筷子熟练的谢亚,转头对娜塔莎道:“这是你第一次吃中餐吗?”
“No”娜塔莎露出了一个带着温度的笑容:“但是第一次吃家庭中餐”
“我看看她”迅速吃完饭的Ray从Solo手里接过了Honey,好让Solo腾出手吃饭.
看到这一幕的霍普洱嘴角勾了勾,因为确实很温馨.
“What(怎么)?”Ray瞥了她一眼:“羡慕了?”
“你是如何做到把这句话说的那么凡尔赛的?”霍普洱忍不住吐槽道,因为Ray说话的语气骄傲的简直像是怀里的孩子是他和Solo生的一样.
但其实她明白Ray说那句话是在暗示她应该告诉孩子父亲真相,否则她以后吃饭连可以换手的人都没有.
Ray只是看着孩子的眉眼和鼻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Honey的父亲真的是Tony.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开心.
“Yinsen最近还好吗?”霍普洱问.
Solo:“你没回家吗?”
霍普洱笑了笑:“比起马里布我更想念各位”
Solo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快说说这段时间你去哪玩了”
谢亚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霍普洱,他也想知道.
“Asgard”霍普洱从容的夹了块番茄进碗里:“To see the God(面见神明去了)”
“神长什么样子?”谢亚问.
在座的人似乎只有谢亚一个人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霍普洱说的话.
霍普洱笑了笑:“取决于类型,有好战的,骄傲的,也有温柔的,但他们似乎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活的很久,生活比人还无聊”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谢亚问.
霍普洱把番茄丢进了嘴里:“因为我不小心掉进了地狱,需要得到救赎”
娜塔莎意外的看了眼霍普洱,因为她的语气认真的不像是在撒谎,但这些话听起来明明就像是在哄小孩的.
Ray一只手抱着Honey,另一只手抬起碗喝了一口三鲜汤:“不要传播神学思想”
霍普洱看了眼谢亚:“你相信吗?”
谢亚点点头:“如果你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他无条件相信拜占庭女巫说的任何奇幻冒险.
“See?我有个信徒了”霍普洱骄傲道.
Ray看了眼怀中的小人,才注意到Honey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熟悉的人不在身旁便睁着眼睛打量着他:“她醒了”
霍普洱:“她居然没哭?”
Solo探过头去看了眼Honey那双大眼睛:“Damn,我现在觉得谢亚说的有道理了”
霍普洱心虚的看了眼Solo,巧妙的转了一个话题:“Yeah,说起这个,为什么谢亚看起来皮肤变白了?”
“噢”Solo喝了口果汁:“Ray说这和他有欧罗巴人血统有关”
【注:欧罗巴人种是白种人】
霍普洱仔细看了看谢亚的脸,他现在的五官看起来比之前硬朗了不少,也许是张开了.
“噢对了”霍普洱才想起来之前Solo给她发的邮件里提到Ray受伤的事:“Ray的伤好些了吗?那是个什么任务?”
Ray目不转睛的看着Honey的小脸:“今年5月到6月份连续出现了残疾人口失踪案件,警局把这件事交给了CIA调查”
“残疾人?”霍普洱打了个饱嗝:“杀人案吗?”
“不像”Ray伸手摸了摸Honey的小鼻头,引得小人咯咯发笑:“那些失踪的残疾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失踪案一直持续到六月底”
霍普洱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有什么线索吗?”
“只能从失踪人口的共性上找”Ray看着Honey脸上绽放的那个小括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霍普洱:“基因这东西挺神奇的”
霍普洱礼貌的朝他微笑了一下:“So?共性是什么?”
Ray:“所有被害者性别,年龄都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很缺钱,走访调查后,有人透露他们都参与了一个自愿报名的实验”
娜塔莎提起了兴趣:“什么试验?”
Ray抱着孩子的手抬起又放下,似乎是在和Honey玩失重的电梯升降游戏:“目前还不清楚,但被害者的朋友透露,那是个类似于疫苗的东西”
娜塔莎脑筋转得很快:“非法实验”
“可这不是很正常吗?”霍普洱道:“我是说相对正常,黑市里很多精子卵子银行都有这些行当,政府根本管不了,还有那些科学家总喜欢找人做有偿的药性注射试验”
“不一样”Ray摇摇头:“不是野生项目,那家公司是一家刚起步的公司,叫【AIM】”
“名字听起来野心不小”娜塔莎道.
霍普洱顿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这家公司的全称叫什么?”霍普洱表情瞬间有些严肃.
Ray:“高级点子机构”
霍普洱猛地抬头对上Ray的眼睛:“Logo是不是蓝色的字母?”
“是的”Ray眉头皱了皱:“我调查过,一家私人投资的智囊团,研究的项目很杂,里面甚至还有动植物学家,那家公司的创始人宣称他们研究的是人类生态学项目”
娜塔莎察觉到了霍普洱脸上的一些不寻常的表情:“你认识这家公司?”
“我投资过”霍普洱道:“AIM创始人是Aldrich· Killian(阿尔德里奇·基里安),1999年年底,我在欧洲的一个科技大会上遇到了他,那时候他也是个残疾人”
她的回忆一下就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天,那场独一无二的千禧年会.
Ray眉头一下紧锁:“你觉得这有什么关联?”
霍普洱看了眼Ray:“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受伤的”
Ray:“最初我们怀疑AIM公司在做一些非法地下试验,七月份,也就是那批残疾人志愿者消失的两周后,我拿到了搜查证,带着人去AIM公司的实验室进行调查,但现场没有任何与被害者有关的踪迹,毛发,衣物纤维,皮脂,什么也没有”
“有其他任何异常吗?”娜塔莎问.
“我们去的时候实验室正在翻修,如果这也算的话”Ray道:“那里的员工说,之前实验室器材发生了爆炸,确实导致了几个员工受伤,我之后去了医院调查,情况是真的”
“你看过那些人的伤口吗?”霍普洱抱着手问.
Ray:“见过,确实是爆炸导致的灼伤”他眉头皱了皱:“AIM这边没有头绪,我只能继续往被害者这条线索调查”
娜塔莎:“一个做生态学项目的公司为什么要招募残疾人来当志愿者?”
“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Ray道:“我查到有一个叫汤姆森的残疾人不久前曾参与过这家公司的项目,AIM还给了他一大笔钱,后来我决定拜访汤姆森,但就在我抵达他家的时候,煤气罐发生了爆炸,我被爆炸的气流冲到了水池里”
“受伤严重吗?”霍普洱问.
“小伤”Ray道:“但当时我被震昏了,汤姆森却没能幸免于难”
娜塔莎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不是巧合,因为一些发生的时机实在是太诡异了:“案发现场有任何他杀证据吗?”
“仍然找不到尸体残骸或者衣物纤维”Ray道:“其实不像是煤气导致的爆炸,因为现场连尸体烧焦的味道也没有”
“Hey!”Solo打断道:“你们非要在饭桌上谈论工作吗?,谢亚还在吃饭”
霍普洱看了眼谢亚,这男孩正睁着大大眼睛认真的听着,看上去仿佛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在座的人中只有Solo一个人不太喜欢这个诡异的话题.
不难想象,恐怕是Solo自己听的有点害怕了.
Ray勾了勾嘴角:“好吧下次再说”他看了眼霍普洱:“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停止调查了”
娜塔莎看了眼霍普洱:“你似乎知道什么?”
她很了解霍普洱脸上这副便秘的表情.
“没什么”霍普洱摇摇头:“只是一个可怕的构想,你知道我脑补能力很厉害对吗?”
但其实与其说是构想,不如说是揣测.
基里安已经开始在人身上进行绝境病毒的实验,那些残疾人恐怕就是首批死于高温爆炸的试验者,像玛雅·汉森当年培育的那株植物一样.
“听说你在学校成绩不错”
想起Ray在邮件里和自己提过谢亚这孩子在学校里不喜欢说话,总是独来独往,性子也有些孤僻,霍普洱换了个话题,对谢亚开口道:“但书里的黄金屋再好,也别忘了睁开眼睛看看生活里的好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谢亚一口气喝完了汤.
霍普洱:“那你也不需要我吗?”
谢亚顿了一下:“你不是朋友”
“噢,那我是敌人了?”霍普洱笑道.
“你不是…”谢亚欲言又止的将筷子放到了碗上:“我去写作业了”说完他转身就回房了.
“青少年…”霍普洱笑着摇摇头,看得出来男孩实在有些不善言辞,她指着谢亚的房间道:“学校有人欺负他吗?”
Solo摇摇头:“他说和同学找不到话题,他认为他们太幼稚了”
娜塔莎:“在战争里生活过的孩子知道生活的残酷”
“给他点时间改变”Ray开口道:“谢亚性格有时候太傲了”
“How?(为什么这么说?)”霍普洱问.
Ray似乎把这件事已经看得很透了:“他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是最大的原因”
“可他也不需要和别人一样”霍普洱道:“我是说,他的成长环境本来就不同,不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他现在在美国”Ray道:“执着于过去对他没有好处,如果他执意觉得自己生来就不同,那这种自卑感会一直伴随他”
霍普洱叹了口气:“你说的有道理”
Solo:“难以相信我们现在的话题都是围绕孩子展开的,再过几年我们是不是都要开始谈论新闻和金融世界了?”
“Yeah,说起这个”霍普洱笑了笑:“你的新专辑筹备的怎么样了?”
“歌曲在电台播出的反响不错,有几家唱片公司联系我”Solo道:“但我更倾向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这就意味着我要去找一个很棒的乐队,如果我打算做Live的话”他挑了挑眉:“但离演唱会还有段距离”
“你有经纪人吗?”霍普洱问.
Solo看了眼Ray:“我在想是雇一个女孩还是男孩”
“我会帮你留意一下”霍普洱点点头,朝Ray伸出手:“给我吧,她应该睡着了”
“她没睡”Ray看了一眼Honey,起身把孩子还给了霍普洱:“什么时候告诉Tony?”
“什么?”霍普洱接过孩子的时候慌了一下.
“你回来的事”Ray勾着嘴巴笑道:“Honey总得见见家人的”
霍普洱看着Honey的小脸,那双大眼睛此刻也在看着自己,她在犹豫.
“Hop”Solo开口道:“Who the hell is Antony?(那个该死的Antony到底是谁?)”
就在这一瞬间,霍普洱才发现自己又被一种叫做【Tony·Stark】的氛围环绕了,在Asgard的时候并不觉得,但只要她一回到中庭,和Tony有关的一切,都会接踵而来.
他就像是避不开的一道劫.
但自己以前却一直在逃避,逃避感情,逃避后果,逃避关系,逃避现实.
“Yeah”娜塔莎附和道:“说起这个,尼克前段日子一直在找那个叫Antony的人”
Ray耸肩道:“神盾局长因为这件事联系过CIA得人口资源部”
“看来老狐狸挺关心我的”霍普洱道:“不过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尼克弗瑞不可能找得到一个活在九十年代的人.
“我不想谈论这个人”霍普洱道.
Solo神情微微有些失望:“即使是和我们吗?”
霍普洱看了眼Solo和娜塔莎,又看了看怀中的小人:“抱歉”
娜塔莎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霍普洱的肩膀.
Ray眼神动了动,起身利索的开始收碗:“Tony邀请了我们去明晚的斯塔克工业周年庆典,你要一起去吗?”
霍普洱看了一眼娜塔莎,才意识到在座的三个人明天都会因为不同目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除了她自己.
“我不去了”霍普洱笑了笑:“我得在家里照顾Honey”
“Hop”Solo表情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想念Mr.Stark吗?”
霍普洱愣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之前似乎没和你提过,他和我吵架了,很严重”
“What?Mr.Stark从没提起过”Solo有些没想到.
“我猜也是”霍普洱倒是并不意外.
骄傲的Tony·Stark怎么会拉得下面子向她的朋友承认自己说过的混账话呢?
“你还在生气吗?对Mr.Stark”Solo道.
“哈…”霍普洱笑道:“我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几句气话念念不忘这么久,我气度没这么小”
娜塔莎饶有兴致的在一旁听着,因为她看得出来女孩此刻的口是心非.
“所以你原谅他了”Solo道.
“No”霍普洱轻佻着声音微笑道:“除非他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