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her white wings(以白色的双翼)”
奇妙的是不论是旋律和歌词,都能让霍普洱快速在脑海中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Come on”霍普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他很多地方用的比喻都过于好了.
“It was the moment(就是在那个时刻)
The world is spinning(世界开始旋转)
Like a hurricane(像阵飓风袭来)
that is the beginning(美丽故事的开端)
like every beautiful story (无一例外)”
他认真轻唱着这段简单又缓慢的旋律.
“完了吗?“霍普洱微笑着搓了搓眉骨问.
安东尼却笑着摇摇头,继续开口:
“And we never knew (我们从不确定)
If there‘ll be a new chapter(新篇的到来)
but this is by no means(但这绝不会)
the ending one to be told(是故事的终章)”
听到收尾和弦,霍普洱知道就在这结束了,她不吝啬地给出掌声:“我以为你只玩摇滚”
“这是我第一次唱抒情歌”安东尼低下头的那一瞬睫毛微微扑闪,像蝴蝶在眼睛上扇动翅膀.
不知道是因为摇滚到抒情的跨越,还是安东尼演唱的真诚到此刻有些略带羞涩的反差,霍普洱只觉得眼前的男孩或许已经找到了表达感情最好的方式,而音乐一停,她却有些不知道该回应里面的感情了.
没理解错的话,他们经历过危险的那天,她就成为了一位有特殊意义的人,但这份冒险于她而言只是一次平常的路见不平,会护着安东尼也仅仅因为他被人揍了,而她刚好身手不错.
霍普洱也不想再去理性思考安东尼到底对她是种什么感情,因为理性根本无法权衡爱情,否则乌鸦就不会像写字台了.
“歌词真不错,你应该写下来”霍普洱伸手抓了抓沙发垫,不知为何,手上的触感却莫名让她想起了新泽西的沙发,以及嘴唇破皮的那天.
没记错的话,那晚她和安东尼喝了酒,甚至可能带了男孩回家,她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嘴唇上的伤口,但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以为是随后才赶来的Tony干的.
“我有个尴尬的问题想问你”霍普洱突然坐得离安东尼近了些,有些难以启齿地俯身凑近男孩小声开口:“我吻过你吗?”
安东尼眉头一皱,笑着摇头:“No”
“那你吻过我吗?“霍普洱紧张道:“我是说,我们没接过吻对吗?”
“你想和我接吻吗?”安东尼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他声音放得很轻,像试探又像个询问.
“No”霍普洱轻轻摇头:“我是说,不是讨厌的意思,我只是在问…唔”
安东尼轻轻吻上了她,没再给她解释什么的机会,至少现在,刚才,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她在问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该主动点了.
Damn…
这个词就是霍普洱此刻的内心,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搞乌龙事件,不知道到底应该推开他讲明白,还是礼貌性地等这个吻结束再说.
感受到安东尼轻吻着她,时而吮吸她的嘴唇,他伸手扶住霍普洱的脸,她甚至能闻到萦绕在安东尼指尖的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这显然是个两人都毫无准备的吻,但这并不影响吻技好的人的发挥,而这个男孩确实很会亲.
如果非要去形容安东尼的吻,那就是轻柔和细腻,但并不缺乏热情,只是热情刚好被他收敛了起来,藏在心里,和眼睛里.
安东尼睁开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继续在她嘴唇上试探,像是种对初恋的爱抚和珍惜,尽管她并不是这个男孩的初恋,这也只是一种比喻.
亲还是不亲?
尽管已经在接吻,霍普洱脑子里却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喜欢这个吻,为什么不,但如果不够喜欢这个人,又为什么要吻?
“我可以…”霍普洱突然道:“试着找找感觉吗?”
“你没有感觉吗?”安东尼的气息打在她脸上.
“Weird(有点奇怪)”霍普洱看了眼男孩微动的嘴唇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再试试“
更奇怪的是她都不太明白自己想试的是什么.
带着这种迷惑和探索,她主动吻住了这个男孩,和自己不同,他给的回应更多,也更认真,他在享受这个吻.
“Kiss me harder(重点)”霍普洱说完便捧住他的脸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男孩一时间竟有些发愣,除了撕咬自己的唇,她力度随着吻的加深也越来越重.
“Bite me(咬我)”霍普洱指挥道:“Like I just did(像我刚才那样)“
本来对自己吻技很自信的安东尼倒有点被她整不会了,但他也按照着她给的指示去做,虽然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有点反过来了,就像是霍普洱才是那个更喜欢自己的人.
“Harder(再重点)”
安东尼愣了一下:“你会疼的”
霍普洱:“没关系”
虽然男孩撕咬着她,但她总觉得不对劲,他的吻是带着克制的,他舍不得把自己咬疼,眼前的这个男孩显然根本不会干出这种事.
吻着吻着,或许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想要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个吻徒劳无功,而她却利用了这个男孩的喜欢,还难以解释清楚,霍普洱只觉得鼻子越来越酸,那些堆积在内心深处的情绪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I'm Sorry”霍普洱即刻松开了他,缓缓捂住自己的双眼:“Sorry Gilbert”
她甚至无法解释现在自己声音带着慌乱,她并没有伤心事,接吻也不是什么亏心事.
“Hey…”安东尼心里泛起自责,以为是自己把人家亲哭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No”霍普洱摇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没弄疼.
“Hm…”她深呼吸着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带着笑容解释道:“虽然很想解释很多事情,但现在得先告诉你,我真的不是个抖M”
说完她情绪有些没绷住,眼睛一热.
或许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奇怪,但这么奇怪的女人,安东尼还是第一次见,她此刻的每个举动每句话,他都无法理解,甚至找不到方法去理解,从她提起吻开始.
“我没这么想”安东尼道:“你知道的,谁都有自己独特的癖好对吗,就算你喜欢那样的方式我也不会对你有意见”
“我没有独特的癖好…”霍普洱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好吧我有的”
“没关系”安东尼直接被她逗笑了,他伸手将轻轻拍着她的背,却觉得她现在不似平时:“但你为什么要哭?”
霍普洱看了眼手指间擦下来的液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此刻自己居然在哭,她抬起头看着安东尼:“我刚才不是故意想和你…我是说,当然,你很会亲”
安东尼低头轻笑:“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Noo…”霍普洱试图笑着解释,但她此刻的眼泪却像是在抵赖,一时半会竟没法解释清楚的感觉让她有些抓狂.
安东尼只是伸手替她擦了擦眼眶,带着清脆的声音开口:“或许你把自己逼得太紧,实际上你不用给自己任何负担,我也不想给你任何负担”
或许男孩确实感受到一些什么,或者说他只是感受到了霍普洱紧绷的情绪,但他的声音确实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就像音乐一样美好.
“我喜欢那个吻”安东尼直言道:“但如果这让你觉得困扰,那我不介意只把它当做一个吻”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普洱心里顿觉愧疚:“我只是…”她眼泪不知怎的一股一股往外冒:“我不经常这样的”
“没关系…”安东尼轻轻拍起了她的肩膀,像哄自己弟弟一样:“慢慢说”
Background Music:【Hurricane-Anson Seabra】
“I think…(我觉得)”霍普洱缕了缕思路,伸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红着眼睛抬起头看向安东尼:“Something's wrong with my head ”
(我脑袋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是记忆还是什么”霍普洱心里的疑惑伴随着眼泪和话语往外冒,现在的自己一点也没有母亲的坚强,也或许就是因为小孩不在身旁,才让她想起了自我的感觉.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她看着手上的眼泪道:“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又为什么难过,但就是觉得重要的东西丢了,却一直找不到,或某个人死了,你却并不知情,就像是什么东西缺失了一块,你感受到了疼痛的感觉,但却看不到伤口”
虽然安东尼很想问问霍普洱是不是还有其他产后抑郁的倾向,但现在这种话确实问不出口:“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吗?”
“与这无关”霍普洱摇头,仔细回忆起来:“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从酒吧出来后我带你去了新泽西的房子吗?”
安东尼眉头一皱,心里却有些后怕起来,因为他在酒吧门口就已经和她告别了:“然后呢?”
“然后我们好像喝了很多酒”霍普洱道:“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喝了什么酒吗?”
安东尼摇头,他们出了酒吧后根本没喝酒.
“然后就没记忆了”霍普洱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醒来的时候我在沙发上,Tony找到了我,我发现自己嘴唇上破了皮,我问是不是他干的,但他的反应明显没在撒谎”
“或许是呢?”安东尼问.
“你不了解他”霍普洱破涕为笑:“他不喜欢撒谎,那个老流氓巴不得真是他干的”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所以那天吻我的确实不是你”
话说到这里安东尼现在才意识到为什么事情从亲吻就开始变得不正常,霍普洱刚才根本不是在和他索吻,而是在查案.
想到这里,安东尼眸子沉了沉,心里像是被人浇了盆温水,不冰冷,却一点也不热.
“你为什么会觉得…”安东尼思考后开口:“伤口一定是因为接吻?或许是你不小心磕到了”
霍普洱摇摇头:“直觉”
“老实说…”这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人却变成了安东尼:“那晚从酒吧出来后我就上了车,当时我还问你要不要一起,但你说不用,你会…”他说话时候一直在确认她的情绪:“乘坐下一辆”
“你是说…”霍普洱抬头:“我没有带你回新泽西的房子,我们也没有在那喝过酒?“
安东尼诚实地摇头.
“What…”霍普洱有了种生病的感觉.
“你确定我在那吗?“安东尼问:“清晰的记忆”
“No”霍普洱摇头:“只有…感觉”
安东尼在她面前蹲下,似乎是真的很想帮她找回失去的记忆:“谁告诉你的感觉?“
霍普洱再次摇头,才注意到手上的戒指,瞬间她像是找到了某种希望.
霍普洱:为什么我不记得?
Truth:….
真理从不撒谎,要么直接沉默.
看着沉默的戒指,她心里突然豁然开朗,至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你在和我说话吗?”安东尼问.
“没有,我是说,是的,谢谢你”霍普洱伸手擦掉自己眼眶周围的眼泪,显然已经不再被困在那中莫名的情绪里:“Gilbert”
注意到霍普洱情绪恢复了正常,安东尼才意识到她心理和生理状态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好,严重的话或许真的有什么精神分裂症,但他并不介意,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更加真实了.
“我觉得…”安东尼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试着从医生那获取帮助”
“心理医生吗?”霍普洱摇摇头表示不需要:“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记起来了?“安东尼问.
“没有”霍普洱道:“我的记忆可能被更改了”
这话听得安东尼一惊:“有这种可能吗?”
“或许”霍普洱道:“现在高科技玩意多的是”她抬起左手看了眼上面的那颗老朋友:“但我更想知道那个更改我记忆的人是谁”
“有猜想吗?”安东尼问:“黑衣人?”
【注:电影黑衣人中的黑衣特工就配备一根记忆消除器,神秘的金属棒一闪就能消除记忆,像HP魔法世界中的遗忘咒一样具有针对性】
“他最好是”霍普洱抿了抿嘴唇:“我会找出来的”
安东尼:“他(He)?“
“我刚才说了He?“霍普洱问了个笨蛋问题.
安东尼点头.
埃德温:“莉莉来电Hop”
霍普洱快速接通电话:“你坐牛车来的吗?”
Molly:“别催,到楼下了”
“上来”霍普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看向安东尼:“关于刚才的事…”
安东尼耸肩:“只是个吻”
“不错的吻”霍普洱说完叹了口气,但凡是铁罐,他一定巴不得把吻描绘出一百种说法.
安东尼:“如果让你哭也算的话”
霍普洱思考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我一定是喜极而泣”
安东尼顿觉奇妙地摇摇头.
亲吻却不是因为喜欢,哭泣也不是因为悲伤,她说这个吻不错,眼睛里却看不到爱意和欢喜,说她待人不够坦诚,她却会照顾自己的情绪,不愿自己因为喜欢而低下自尊.
这个女孩,他真的看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能感受到他们之间还有着很长的距离,而她刚才显露出的脆弱模样或许才更接近真实的她,这是好事.
“你眼睛怎么是红的?“茉莉上楼后自来熟地坐上了沙发:“我可还没说什么坏消息”
“我唱了首抒情歌”安东尼适时往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茉莉:“然后她听哭了”
“Yeah…”霍普洱顺着他道:“谁受得了摇滚人唱抒情歌,比Rapper唱Vocal还动人”
“你这么感性?”茉莉笑着看了眼霍普洱.
“噢你刚才没听到Gilbert的即兴真的太可惜了”霍普洱拿起水喝了口,朝安东尼微笑:“我很喜欢你对【那个时刻】的比喻…”她回忆着缓缓开口:“就像…世界开始旋转然后飓风袭来,美丽故事的开端都无一例外”
“噢抱歉小普”Solo此时才摘下耳机从工作室走出来:“工作时总忘记时间,你们在聊什么?”
“聊这位帅哥歌声动人”茉莉看了眼安东尼.
Solo走到冰箱拿了瓶水,笑着扭开:“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歌小安(Ant)”
安东尼眉毛一扬.
“噢你真得听听”霍普洱道:“他即兴确实很棒”
“说正事了各位”茉莉看着手机里陆续传来的信息道:“关于Ray特工”
Solo听到这里放下了水瓶.
霍普洱:“CIA那边怎么说”
“他一直在跟的那个案子”茉莉看了眼手机里的信息:“有关残疾人口失踪的案件”说完她将手机里拍到的资料统统传输给了霍普洱.
霍普洱点开一看,正是这个案子的报告,而写报告的人正是Ray,看到这,她将手表内容投屏到了这个小客厅的电视屏幕上.
茉莉看着资料开口:“根据报告内容来看,由于AIM实验器材失控爆炸,当时在场的残疾人志愿者都没能幸免于难,AIM公司也按照合同中的价格将抚恤金支付给了志愿者的家人,但作为负责人,Ray先生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他对工作一直是这样”Solo开口:“如果有任何不对,他都会继续查”
“所以他写好报告后和CIA总部重新申请了调查”茉莉看了眼霍普洱:“看看第二张资料”
霍普洱伸手往后一划,一张身份伪造申请和证件吸引了她的注意,证件上的人和脸都是完全陌生的,但自己做的数据面具,她绝不会认错:“他用新身份去干什么,混进AIM?”
“没错”茉莉道:“AIM机构今年刚和军方签下了合同,现在也在面临转型”
Solo:“那家公司为什么会和军方签合同?”
“Well”霍普洱想起什么:“我听空军部长提起过,自从军方拥有Mark2战甲的使用权后,瑞兹司令就试图把战甲塑造成某种战争机械化的标志,但第一次和汉默工业的合作被钢铁侠给搅黄,他们也只能想办法处理这块烫手山芋了“
“汉默的软件真够烂的,军方想另寻高就也不奇怪”Solo盘起手笑了笑:“等等,可AIM机构不是搞生态学的吗?”
“它的全称是高级点子机构”茉莉提醒道:“一个杂食机构,不像专攻能源的罗克森企业或者科技领域的斯塔克工业,这家机构并没有雄厚的资金和出色的领域,他们什么都干,因此也在外界也累积了些声誉,估计军方想尽快处理好Mark2,才找到了这家【高级点子机构】”
“可以问个问题吗”旁听许久的安东尼突然插话:“为什么军方不找斯塔克工业?我是说,这毕竟是钢铁侠研制的战甲”
霍普洱:“因为他和军方的合作两年前就彻底…”
“因为Mr.Stark不会再参与任何武器化项目了”
Solo同时开口.
霍普洱意外地看了眼Solo:“你还挺了解他的”
Solo笑着扬扬眉,毕竟Tony这些年的改变确实有目共睹.
“Ray先生用新身份混进了AIM以调查这家机构”茉莉把话题拉了回来:“根据他最新上传的回执报告来看,这家机构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可查的”
“看上去?“Solo问:“那他这几个月怎么忙得和做贼一样,我都快要以为他在外面有外遇了”
“听我说完”茉莉好笑道:“机构没什么可调查的,但它的创始人有”说到这她看了眼霍普洱:“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大股东,关于你和阿尔德里奇·基里安(Aldrich· Killian)的故事”
“我和他没什么故事”霍普洱眉头紧锁:“只是在他以前很窘迫的时候赞助过他一笔项目启动金”
“有收到过分红吗?”茉莉问.
“没有”霍普洱答.
“那这就是个有头无尾的故事了”茉莉挑眉:“机构不好查,Ray先生只能从创始人下手,我得说他的业务能力真的很强,才在AIM混了几个月,他就已经当上财务部经理了”
“Ray去财务部做什么?”Solo问:“学金融?”
“任何项目都离不开钱”霍普洱边思考边道:“只有账本上才有踪迹”
Solo:“那他想找什么?“
“基里安从残疾人恢复为常人的原因”霍普洱将手表划到最后一页,正是基里安的残疾人证书.
茉莉:“这是Ray先生上传给总部最新资料,他还是坚信实验对象和基里安身上的共同点也不是巧合,那些残疾人的死和实验室的爆炸也不是意外,而是某种非法人体实验,现在大概已经有半个月了,大概是线索断了,上级让他继续潜伏,他本人似乎也有这个想法”
Solo:“看来他还打算在那当会计”
茉莉:“特工都这样,习惯就好,想想那些缉毒英雄,有些特警去潜伏甚至就没有活着回来”
“啧”霍普洱眉头一皱:“嘴巴被蛇咬了?“
茉莉耸耸肩:“可我们这行本来就是高危职业”
“I know”Solo笑了笑:“我一直以来对他都没什么要求,安全就好”
“希望他真能查出点什么吧”霍普洱摇摇头,却还是隐隐有些不放心:“把这些资料备份给Phill,让他派几个人去盯着点”
茉莉:“但这是CIA的任务领域,我们不负责…”
“照做”霍普洱打断道.
“好的”茉莉飞快将资料发送后便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手机:“你交给我的事都办妥了,开心了吧,开心的话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聊聊别的?”
霍普洱:“你的工作热情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我事业心很强的,楼下等你”茉莉笑着朝在座的男士摆摆手便下楼了:“回见帅哥们”
“既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也就安心了”Solo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工作室继续做音乐:“谢了小普,等demo做好你一定要给我点建议”
此刻的小客厅只剩下两人.
“我现在大概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那样了”安东尼将吉他收好后看了眼霍普洱:“换作是我,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绝对承受不住”
“这只是我给茉莉的一个小任务”霍普洱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不算工作常态”
安东尼:“其实你们说的那些我一半都没听懂”
“我猜Solo也没完全听明白“霍普洱笑了笑:“但能让他安心,这就够了”说完她将水瓶丢进了垃圾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我的夏日假期也该开始了”
马里布
“咱不说好去咖啡店的吗?”
茉莉回头看了眼慢慢消失的黑洞,蹦出句中文.
“我假期孩子热炕头的”霍普洱悠闲地走在通往家的这座海岛上:“谁要跟你去喝咖啡”
“Ah…”茉莉沮丧道:“你不说找到美国队长就…”
“嘘…”霍普洱在这座小海岛周围驻足,夏季的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夏天真好…”
“Hoper…”茉莉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像在和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无赖上司撒娇:“你说过把你哄开心就好的”
“实际上这大半年我就没怎么开心过,因为发生了很多事”霍普洱扶着房屋外围的栏杆,看着海岸线淡然道:“所以别谈工作了,这几天陪我好好玩玩怎么样?”她伸手搂住茉莉的肩膀靠了过去,把重量都放在了她肩上:“莉莉“
这样的颇有些亲呢的依偎让茉莉有些发愣,她朋友不多,毕业后进了神盾局就更少了,很少有除了家人以外的人会和自己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她本身也并不是一个喜欢肢体接触的人.
但放下她并不觉得别扭.
“和你住在一起的罗曼诺夫特工呢?”茉莉突然道:“怎么不约她享受假期而是约我?”
“她有新任务,我们的时间错开了”霍普洱可惜道:“但你的…”她捏捏茉莉的肩膀:“我说了算”
茉莉翻了个白眼:“这次任务结束Fury局长又会给你升等级了吧?”
“五级还是六级吧”霍普洱笑道:“酸了?”
“No”茉莉纤细的声音透过肩膀传到霍普洱的右耳:“这是你该得的,我也会有我该得的”
霍普洱:“你才入行多久就总想着往高处爬”
“两年,除去特训时间”茉莉不满道:“我才四级”
“满足吧,我入行两年也才三级”
茉莉:“你当时那么小谁敢派你去做红标任务(Red Code Mission)?”
“怎么像只拿着算盘的跟屁虫似的?”霍普洱轻“啧”两声:“那么喜欢和我比,这样下去你会爱上我的”
茉莉笑着闪躲了一下身体:“你有病吧”
“别动”霍普洱拉住她:“骨头杠死了”
“…”茉莉算是被她整不会了.
“等级不重要”霍普洱将下巴从茉莉肩膀上收了回来,慢条斯理道:“多学点东西”
“你当然会这么说”茉莉肩膀不自在地动了动:“你又不需要以此来光宗耀祖”
“嘴这么倔”霍普洱盘起手:“你属牛的?“
“Tiger(属虎)”茉莉:“要强也正常不是吗”
“Hm”霍普洱语调轻快地扬扬眉:“老实说在这和我住几天也不委屈你吧”她四顾着看了看海岛周围的海岸和公路,往别墅够了够头:“别告诉我你对马里布富人区豪宅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富人区?
茉莉顺着霍普洱看的方向,转过头仔细打量起了这栋矗立在海岛上的孤房,这里都能算富人区的偏远郊外了,但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没钱的人总往繁华的市区靠拢,有钱的人却倾向于远离大城市的喧嚣.
突然,茉莉愣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两只海鸟飞到这栋豪宅阳台的玻璃栏杆上停驻又离去,像是次极其自然的回巢而已,或许因为整个往外延伸的阳台不是寻常的方形,而是圆形,这让茉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她跟随着局长第一次造访这里的时候,就听尼克弗瑞吐槽过钢铁侠的家简直就像颗被镶在海里的反应堆,而从建筑外表就能看出来,Tony·Stark确实有着很强的个人风格.
没来之前,她原本以为斯塔克先生居住的地方会是一个…
至少更规则方正、气派辉煌、充满烟火气息的宫殿,就像他一直以来被外界新闻上形容的那样,或者充满摩登气息和未来感的豪宅,就像他一如既往地在科技领域独领风骚那样.
但不知怎的,这栋别墅的线条比茉莉想象的更加圆滑,房屋,楼顶,阳台,落地窗,都呈圆形,不具备进攻性的圆.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所居住和装修的房子就是自己内心深处那座小房屋的投射,无论是风格还是构造,都会展现内心细节.
现在看来,虽然这么想或许有些奇怪,但茉莉只觉得这栋豪宅,这幢坐落在孤寂海岛上的房子就像个悬崖边上的子宫,悬崖下就是扑朔着的海水和汹涌的大海,但悬崖之上,这座海岛却像个孕者,将房子的主人包裹在里面.
好提供一个相对安静又温暖的环境,保护着他,孕育着他的心灵,和这个天才的发明.
她第一次见这样特别的房子.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见茉莉已经发了半天的呆,霍普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放空?”
“你家好像个子宫”茉莉想着就直接说出了口.
“?”霍普洱眉头一皱,被这个分不清褒贬的奇怪形容搞得莫名其妙:“什么?”
“没什么,突然的感受”茉莉百无聊赖地耸耸肩:“你平时怎么住纽约而不是这里”
“这里不会一直是我家”霍普洱道:“我是说,我已经有一个了,家又不仅是个地方”
“可家确实是个地方”茉莉眉头带着些疑惑.
霍普洱瞥了眼这栋让人倍感安心的房子,每处地方她都留下过情绪踪迹和回忆的地方,心里却在感叹茉莉说的确实有道理:“没说不是”
“走吧”茉莉朝着小岛上的楼梯够了够头,像是答应了入住:“生活用品和衣服我可都没带”
“明天现买,没逛到满意就不回来”霍普洱踩着楼梯朝入口的方向走去:“刷我的卡”
看着霍普洱的背影,茉莉嘴角微扬,心里暖滋滋的,因为她确实只是想带着自己好好玩几天.
“其实我刚才确实有点想喝咖啡”茉莉问:“你家有咖啡吗?”
霍普洱在原地愣了愣:“不确定”
茉莉笑着跟了上去:“这到底是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