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女士,我终于是找到你了!可想死你了!
她迫不及待的与陆状元确定身份,竟是直接开口问道:“前日里托玄沣带了张字条给陆状元,请问陆状元可知其中含义?”
没成想那陆状元呆怔了一下,继而摇头拱手道:“听华兄讲,那字符对县主极为重要,可再下并不知其意,让县主失望了,陆某惭愧。”
没想到陆状元竟是如此回答,萧卷卷和陆维两人都愣了神:难道他不是宁女士?可为何刚刚表现得如此激动?
华子墨听闻陆状元不知那字符意思,面上虽惋惜,心里却甚是欢喜:大家都不知道,县主定不会觉得我才疏学浅了。
只是这么想着,华子墨又觉得自己不堪,那字符关系到县主的三世阴德,怎可如此小人之心?
华瑾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别人的反应,她已然沉醉在陆状元的美色之中无可自拔。乖乖,世间怎会有如此样貌之男子?简直就是犯罪。
又眼见陆状元和萧卷卷一问一答后又彼此凝视,俨然一对儿仙境眷侣,更是双眼泛星。
养眼,太养眼了,对不起了墨儿,小姑姑我不能再支持你了,这一对要好磕许多。
“四娘、四娘!”华瑾拽拽萧卷卷袖子,凑到她耳边问道,“你可是喜欢这陆状元?”
萧卷卷被她这一问回了神,顿时大囧,这华六娘怎的总是如此直白,让人好难下来台。
“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罢与她打闹起来,刚好掩饰住刚刚的失态,又听见陆维的声音。
“听说陆状元前些日子受了伤,现在可是好些了?”
陆状元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女子,只是她为何如此关注自己,可是与他们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见他迟疑,华子墨解释道:“这位姑姑是县主身边伺候的。”
陆状元这才点头道:“祭祖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昏迷了些时日,现下已无大碍了,有劳姑姑挂念。”
陆维又问:“可是还有些头晕脑胀?”
陆状元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姑姑这么一说,是有些不适。”
华子墨忙道:“是我的过错了,以为陆兄已然大好,既是不舒服,不若早早回府休息吧。”
听到华子墨说要走,萧卷卷有些着急了。她还什么讯息都没有得到呢。
刚要开口,便被陆维拽了拽衣角,她回头看去,只见陆维对她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萧卷卷心下会意,陆维八成是有别的想法,于是道:“明儿是娇耳宴,不若咱们都回去早早做准备吧,莫要在殿前失了仪。”
华瑾虽依依不舍,却也知道娇耳宴马虎不得,便依依不舍的道了别。
众人回到自家马车,各自西东的往家走。
见华家马车已然远去,陆维却突然说了句“此处等我”后,跳下马车。
萧卷卷撩开车帘,只见他快步跑向陆状元的车架方向。
不过半刻钟,便见陆维回来了。
萧卷卷又往远处看看,想看的没看到,便问:“我还以为你去追状元府的车了。”
陆维不以为意:“去优游琴馆,那里无人注意。”
萧卷卷笑道:“还是你机灵,我就说你聪明,心眼儿够我八百个!”
陆维睨了她一眼,我谢谢你夸我。
她走到车驾旁,跳上车与车夫并坐一排,吓得那车夫往边上挪了又挪:外人不知道,这可是定国侯的宠妾,挨得近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两辆马车先后到了琴馆,萧卷卷先进去,挑了最里间的隔间。
好在此时已快酉时,不少人都回家等着吃饭了,约摸着要哺食过后才会再上客。
没过多久,陆状元也随之而来,点的是与之对面的隔间,让侍童不必过来伺候。
待见萧卷卷那边已经焚了香,上了茶点,陆状元站起身,才缓步而行,走到对面的隔间,与萧卷卷四目相对时,声音颤抖着发问。
“你是萧卷卷?”
只见对面少女呆愣着点点头。
瞬时间,陆状元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热泪犹如急雨般簌簌落下。
“我的卷卷,我的大宝啊!可算是见到你了!”
“大宝”是萧卷卷的小名,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眼下陆状元如此称呼,萧卷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只是指望陆状元能给点线索,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却没想到那陆状元竟就是宁女士。
她一声“大宝”更是让萧卷卷往事却上心头:第一天上学、第一回得奖、第一次被老师找家长、出国、结婚、生女,近三十场的春夏秋冬,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这声“大宝”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