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值热闹之际,秦太守突感有些不适,便借口更衣,悄悄离席。
只是席上的众人久久等不到他归来,只当他是醉在某处了,便赶紧派人去寻。
却没想到来回报的不是侍从,而是三皇子专属的护卫熊力,这熊力长得五大三粗,一身煞气,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才是啊。
众人都有些惊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上首的三皇子都露出了诧异之色,这熊力平时是在暗处负责魏楚安全的,就像个隐形人一样,没有传召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皇子看他出现,正了正神色,心里有了些了然,他今儿直接走到人前,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出来。
果然,只见熊力那凶相毕露的脸靠近三皇子耳语了几句,三皇子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宴会厅里的欢声笑语都停了下来,众人都放下酒杯看向上首,等着看这是出了什么事。
魏楚的脸色只变了一瞬,就又重新恢复,他看着底下疑惑众人镇定的说道:“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后日还要赶路,大家都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无事不要出门,散了吧。”
其他随行的官员虽然一肚子疑惑,都还是听命,纷纷退下了,一时间整个大厅都空了下来,只剩下三皇子的几个心腹、四皇子魏洵、云拂亭、还有拉着公主一起留下凑热闹的蒋兴摇。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云拂亭才发问:“殿下,出了何事?”
魏楚面沉如水抚着额角没有说话,熊力脸色不好的开口说道:“秦太守遇害了,连同他的独子,二人死得悄无声息,不知是谁干的。”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先前还在跟前汲汲营营,卖女求荣的人,居然只离席了一会儿,人就没有了,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这么静悄悄的就被人杀了。
屏风另一边久居深宫没经历过风浪的公主有些害怕,浑身发寒,紧紧的抱着蒋兴摇的胳膊不撒手,想要找些依靠。
魏楚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狠狠地盯着熊力说道:“朝廷官员,在自己的府里,还是在满堂宾客的情况下遇害,你们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抓到。”
他愤恨的拍着椅子扶手问道:“熊护卫,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一点都没有查觉!”
“就这么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行凶,如入无人之境,那要是今天凶手盯上的是在场的皇子,公主,也让都我们洗干净脖子等着?”
皇子发怒,熊护卫立马跪地认罪:“是属下护卫不力,还请殿下息怒。”
又有些发狠的说道:“属下已经安排人将全府的人都严密看管起来,誓要揪出凶手,还请殿下给属下一个机会了结此事,待抓到凶手后,任凭殿下处置。”
魏楚没有说话,场面有些紧绷。
跪着的熊力更是心跳如鼓,阴沟里翻船,没想到自己才出门没多久,就要交待在这了。
这时魏洵出来打圆场道:“还请二哥先消消火,熊护卫此次确实护卫不力。”
“但念在他跟着二哥多年,做事一直勤勤恳恳,老实本分的份上,还请二哥饶熊护卫一次。”
“毕竟他是二哥的贴身护卫,秦太守那边照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此次南行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呢,到时再让他将功补过。”
云拂亭也站了出来说道:“启禀殿下,凶手一看就是冲着秦太守来的,能进秦府如进自家后花园,还认准了秦家人动手,肯定是早有准备,难免让人防不胜防。”
“事关朝庭官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查出凶手是谁,所图何为,背后是否会危害朝庭。”
如此魏楚脸色才好看一些,挥了挥手吩咐道:“行了,看在这么多人为你求情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就先给你记下,太守及其家人被害,凶手实在猖狂”
“但你我都另有要事再身,不能为此耽搁,南下队伍后日照常启程。”
“至于太守府连夜将此事上报朝庭后,留一队人看守,等朝庭的人来全权接手,务必将这府里所有的一切,保持原样交给接手此案之人。”
“往后你要加强巡视,不可再出意外,若再有意外,谁也保不了你。”
熊力立即应诺,心里松了口气后,皮却崩得更紧了,南行路还长,半分的松懈都可能出问题,看来剩下的日子更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就在众人以为就要这么散了的时候,云拂亭却站了出来,对着大厅上方的魏楚拜道:“无咎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应允。”
魏楚奇道:“无咎所谓何事,旦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