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亭点点头,说道:“的确,那伙神秘人行走在大巍境内,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庭官员都是想杀就杀,实在是狂妄至极。
这还只是开头,如今的大巍已经开放海禁,以后会有更多外族人涌入,若不把此事查清,揪出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必然会再起祸事,有损国威。
晚辈与曹大侠同为大巍子民,外族挑衅,理应同气连枝一齐对外,不如协手合作,共同追凶。”
曹严华最恨的就是那些侵略者,二十年前三国伐巍,全家人都死在了战乱之下,自己的左腿也在战争中失去了。
从此他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性子也变得冷漠,颓废。
但一听到外族入侵,他心里的恨意就又被激发起来,心里空了的那个洞,需要用仇恨来补,这样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力气。
他粗粝的声音带着恨意的说道:“那些外族狗与我有血海深仇,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若还敢来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云拂亭:“曹大侠高义,事不宜迟,不知大侠何时动身。”
曹严华道:“我等今日就要动身往南走,云公子可要同行?”
云拂亭微微垂头示歉说道:“本该和曹大侠一起动身,只是我在庆州还有公务绊脚,暂时脱不开身,还请容我留几个人手跟在曹大侠身边略尽绵薄之力,等我处理好庆州的事,再与您会合,您看可行。”
曹严华行走江湖多年不是个扭捏的人,听他这么说,也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行,不过人既然是跟着我,遇事就得听我的,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云拂亭欣然同意,同时叫进来四个侯府的护卫给曹严华认人,并嘱咐护卫道一路上以曹大侠的安排为主,不可擅自行动,给人添麻烦。
做完这些,云拂亭才起身告辞,让人去叫早就跑的不见人影的蒋兴摇。
却得到她不回太守府,要和点苍派的人一起离开的回复,还说让将军府的护卫直接押着行李按原计划启程,自己会在半路与他们汇合。
云拂亭摇摇头,没多说什么,还好三皇子早有预料单独留了陈公公伺候公主,不然跟着蒋兴摇一路同行的确容易出问题。
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蒋兴摇,毕竟这姑娘可是个倔强的性子,虽然行事风风火火看起来开朗耿直,可以实际固执已见,决定的事谁劝也不好使。
于是来的时候一行十个人,回去的时候就清简了许多,只有云拂亭、秋空并一个赶马车的护卫。
身后还有一个向晴则扒着门框恋恋不舍,想着这样的极品,看到就是赚到啊。
云拂亭回到太守府的时候正值中午,京都派来的官员还没有到,庆州的公务他安排了主簿功曹代管。
至于府里的其他人也没有解开禁足,因为秦太守还牵扯了贿赂、以权谋私等罪,得等刑部的人来清算,到时候只怕这热闹的太守府就要重新洗牌了。
云拂亭回房后,在书案上写了三封信,第一封让人发往京都侯府,讲述了庆州一事的经过,请侯爷派人监督秦太守的案子,不要让朝庭蛀虫找到机会脱罪,并说明自己要改道南下追查泮水秘术一事,无法继续前去接亲,请父亲原谅。
至于第二封信则留给此次负责查案的刑部官员,详细讲明事情经过,让三皇子留下的人手代为转交,方便后来的人办案。
最后一封信,是写给未曾蒙面的未婚妻的。
云拂亭将第三封信递给霁海道:“霁海,这封信你替我亲手交到齐将军的女儿手上。”
霁海惊讶的接过信问道:“公子,这是何意,您不去接亲了吗?”
云拂之颔首:“没错,我另有要事在身,无法同去。
你是我的贴身侍从,一向稳重,最懂我的心意,你替我去,好好接待他们。
这次的确是我怠慢了他们,你好好陪客,待回了京都,我再亲自上门赔罪。”
霁海苦着脸:“公子,那从侯府带出来的人呢,也带去北荒?”
云拂亭点头:“留下四个身手好的给我就行,其他人和东西都你带着。”
霁海还是不放心的劝道:“公子,我实在放心不下。
别人不知道您,我跟在您身边十多年了还能不知道吗?
您平时看着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却是个爱冒险的,一看到哪有事儿肯定就要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