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躺平吧,什么也不追求了,随波逐流,爱咋咋滴。
这场牌局,就连原本最菜的鹿清风,都比齐灵枫这个游戏黑洞厉害。
鹿清风从小就长在阴暗处,像个幽灵一样,脸色永远是苍白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被人轻视被人厌恶。
此时却因为能和这么多人在一起玩儿有些开心,顺境下的牌,就越打越顺,鹿清风的牌技已经超过了齐灵枫这个师傅。
玩得兴起,他脸上还起了点晕红,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瓷娃娃,讨人喜欢。
而另一边的蒋兴摇看着齐灵枫牌技居然这么差,得意极了,虽然她自己打牌也不怎么样,但仍连连抓齐灵枫要的牌,损人不利已,就算自己胡不了,也不让她有机会可以成牌,做完这些还挑衅的看着齐灵枫。
对手都这么菜,三皇子魏楚想不赢都难。
只是赢多了也没意思,便悄悄的开始放水,让齐灵枫能抓到好牌。
齐灵枫掀了掀眼皮,看了看他,心里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同情?示好?拉拢?
齐灵枫也懒得多想,仍是按自己的节奏摸牌出牌。
楼下的人玩得不亦乐乎,楼上的公主却看得心塞,这才过了多久啊,那女人居然把三哥和阿瑶都俘获了。
她揪着手里的帕子,愤愤不平,心里委屈极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们平时都不爱带自己玩儿,却会主动往那女人面前凑,偏偏那女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所以那女人不但要抢走自己的云哥哥,就算自己的皇兄和闺蜜也要抢走吗?
公主身后的秦诗茵看出了公主的心思,也跟着煽风点火道:“公主,您看,我就知道这女人是个有心机的,这才出现多久,连三皇子都笼络上了。
这要是不加以约束,只怕用不了多少时日,您亲近的人都要被她拉拢过去了。”
公主手里的帕子揪得更紧了,小嘴撅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小茶在一边见势不对,又立马对公主劝道:“公主,依奴婢看啊,这完全是秦小姐多虑了。
那齐小姐是功臣之后,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三皇子作为大巍皇子,自然是要尽尽地主之谊,招待客人,总不好冷脸相对吧。
还有蒋小姐,您还不了解吗,是个最爱凑热闹的,一般都是哪里人多往哪里跑,与其说她被齐小姐拉拢,倒不如说她是去与齐小姐较劲的呢。”
公主是个单纯的性子,不通俗务,又正是爱幻想的年纪,很容易被旁人的话影响了看法,被人当抢使,在宫里有皇上贵妃盯着,没人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却没想到出了宫,就遇到个这么口蜜腹剑之人。
秦诗茵还想再说,小茶立马调转枪头,意有所指的说道:“秦小姐没在京都呆过,自然不知道就连宫里的陛下和贵妃娘娘也十分讲究待客之道,三皇子殿下是陛下的皇子,自然是深谙圣意。
毕竟,皇上对功臣之后向来宽容,若是南下途中皇子公主和功臣这后起了冲突,皇上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的吧。”
秦诗茵瞬间哑了火,这小茶不愧是宫里出来的,果真是懂得怎么警告人的。
同时她也吓得身体僵硬心脏都骤停了一下,是了是了,这里都是凤子龙孙,不是自己之前来往的小官之女,可以任意挑拨。
更别说自己也不是以前的官小姐了,而是一个罪臣之女,是趁着公主身边没人,求着她将自己带在身边的,若是这群权贵之间出了点什么事,那被拉出来受处罚的就只能是自己这个边缘人了。
好险好险,差点就自已挖坑自己跳了,同时这也给她提了个醒,以后做事万不能如此轻易被人抓到把柄。
不得不说,在太守府的后院浸淫多年的秦诗茵很懂得趋利避害,立马变了态度,也笑道打脸道:“小茶姑娘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说错了话。现在想起来也是,不管是谁家里来了客,主人家都会陪着玩耍一番,这的确算不得什么。”
听完这些,公主的神情缓和了许多,秦诗茵立马转了话题,略过这茬,哄着公主道:“公主,明天就到桃花镇了,我跟您说,咱们可真真儿是不早不晚,恰恰好的赶上了最好的时候。
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到了地方就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桃花盛开,那场景可美啦。
而且,后天是三月三,桃花镇会庆祝上巳节,又叫女儿节,那时镇上会举办赶歌圩,办歌会,求巧娘娘保佑婚配如愿,肯定特别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