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睛里璀璨的烟花。
思绪翻涌，内心长出一只不安的野兽。
“你在想什么？”
沈瑜偏过头看他。
“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亲你。”
“现在。”
剩下的话，尽数被呼吸声掩盖。
“妈妈！舅舅和小瑜姐姐在亲亲！”
“咳咳……”
沈瑜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了虞枕胸口。
虞枕一边轻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抚，一边冲小双琪比了个“嘘”的手势。
看完烟花，今天的行程也算结束了。
沈瑜本来是想要把人带去秦园住的，但虞枕觉得不好，还是去酒店给虞瑶开了房间。
虞瑶对此很理解，甚至还松了口气。
母女俩在沪州玩了一周就准备走了。临走时，虞瑶便想去虞枕的工作室看看。
去过之后就自己打车走了，没让沈瑜送，也没让虞枕送。
十二月，金灿灿的银杏叶掉了满地。
沈瑜正在公司“摸鱼”，接到了沈楚宁的电话。
“我在明呈医院，妇产科。”
一瞬间沈瑜的脑子里起了无数的念头，心慌到没办法自己开车，叫刘阿姨赶紧送自己过去。
沈楚宁见到她时，穿着病号服，看见她来，勉强笑了笑。
“你怎么回事啊？”
“打胎。”
沈瑜手都在抖。
“你疯了吧？不是，你，顾尧呢？”
“离了。”
沈楚宁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才四个月，不会很可怕。我要是生下这个孩子，以后的日子才可怕。”
真是应了一句话，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顾尧不过是顾家一个私生子，因为被她看上，才上了顾家的户口。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东西，也敢背着她瞎搞。她看着那些视频，恶心地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她是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哪怕是去父留子，她也有大把的选择，才不稀罕顾尧的劣质基因。
沈楚宁想了想，又道，“虽然虞枕看起来还可以……算了，你比我聪明，不会像我这样的。”
姐妹俩头抵着头，无声地拥抱在一起。
做完引产手术，沈瑜原本想着要不要送她去月子中心来着，毕竟小月子么也是月子。
结果沈楚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快别逗我笑了。”
沈瑜一脸无辜：我没有。
晚上回到秦园时，沈瑜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她看到沈楚宁被引产出来的那坨血肉模糊的生命体，不太明白那么肆意张扬的沈楚宁怎么也回落到如此境地。
她想起之前看过一句话：God is a girl
上帝不公。
虞枕回来，问她怎么了。
沈瑜没说沈楚宁的事，只认真地问了句，“你喜欢孩子吗？”
“如果，如果，我决定不生孩子，你接受吗？”
虞枕愣了许久。
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孩子这个问题，他甚至没有想过沈瑜如果生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她在他眼里是月亮一样的存在，月亮怎么可以被拉下神坛。
心中的秒针一步一步走着，沈瑜渐渐失去了耐心，眼神暗了下去。
她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虞枕见她要走，连忙拉住了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接受，我接受。你别走。”
声音里甚至带了颤抖。
“那你的父母呢？”
沈瑜听到自己冷静地问道。
虞枕胡乱地亲着她的脸，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
“我入赘。”
“我入赘，生不生，都在你。”
“我不喜欢孩子，我只喜欢你。”
“沈瑜，我爱你。”
“你别，别因为一个不存在的，所谓的孩子，不要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眼睛酸涩，怕自己哭出来，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沈瑜感觉脖子有点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