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无公害的少年,
请好好爱我们,
假以时日我们会以爱回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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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理分科,整个高二年级又被打散重新分班。
有人再续高一的缘分,有人对新班级的新同学一见钟情。
遇见今生挚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似乎也不是很难。
因为当被命运足够眷恋之时,会发现人际关系的界限可以比原以为的更加拓展,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
而且,有时候,限制我们对伟大感情的想象,往往是习惯性的否定与猜疑。
就像《廊桥遗梦》的作者所说:“在一个日益麻木不仁的世界上,我们的知觉都已生了硬痂,我们都生活在自己的茧壳之中。伟大的激情和肉麻的煽情之间的分界线究竟在哪里,我无法确定。但是我们往往倾向于对前者的可能性嗤之以鼻,给真挚的深情贴上自作多情的标签,这就使我们难以进入那种柔美的境界。”
高二文理各分了一个尖子班,当念生在理科尖子班1班见到时雨时,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厚着脸皮问他:“所以又是缘分把我们分到了一个班吗?”
“你想得美。”时雨想到自己怎么在他妈妈面前瞒天过海、不暴露目的地提出要到1班的经过,不禁喜上眉梢。
“哪有什么缘分,是我为了你,来到这个班。”
“嗯?”念生脑筋差点没转过来,你为了我来到这个班,这个想法不是更美吗。
还没进一步深想时,少年理所当然地说到:“整个高二,我只认识你。不跟你一个班,我跟谁啊。”
原来如此。
“真是倍感荣幸,倍感荣幸。”
“开心就好,作业记得还给我抄。”他说。
“滚。”
“啊啊啊,你变了。”少年一副戏很足的表情。
其实,念生想说,你成绩中等,尖子班节奏快,怕会跟不上。还想说,你作业可以不做,但习题要多做,触类旁通。还还想说,你很聪明,基础也有,只要再多花点心思花点时间,肯定进步飞跃。
但是理性的话总要思考再三才能道出,而别扭的情绪就在嘴边。
“念生!时雨!我来啦!”
听到声音,念生和时雨同时回头,看到站在走廊的阿贵推开了他们教室的窗户。
他上半身探了进来,说:“念生,听泽汐说你住宿啦,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时雨语气吊儿郎当的:“告诉你干嘛,你要陪她住宿啊。”
念生已经习惯了一见面就要互相拌嘴的时雨和向前。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念生,女生宿舍还有空位吗?我回家收拾收拾下行李。”向前笑呵呵地说道。
“阿贵,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念生解释道,“随时欢迎你也来住宿。”
念生想起那天提出住宿的场景,记得从海边回来已经是下午四五点,林子声在厨房忙碌,泽莞坐在沙发上摁遥控换台。
念生第一次觉得这个画面是多么和谐与难得。
林子声端菜出来时,瞧见念生,问:“念生回来啦,和同学玩的开心吗?”
“嗯。这是在当地买的花生酥。”念生把包装好的花生酥放在架子上,“泽莞的戏拍的怎样?”
刻意的关心,念生显得有些局促,幸好她们没有发现她的不自然。
林子声:“挺顺利的,莞儿,和姐姐说说你拍戏的体验。”
泽莞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下次吧,今天有点累,没心情。”
念生说:“好啊,下次听你说。”
晚饭,幸运的是宋易书没有回来,虽然她已经鼓足勇气面对他,但谁知道,当再见到他的嘴脸时,她有没有想象中坚强。
“那边的天气怎么样?海漂亮吧?”林子声问。
“嗯,天气很好,海很蓝,还看到了日落。”念生将口中的饭菜咽下,“对了,妈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念生很少叫林子声‘妈妈’,都是在迫不得已需要称呼的时候才开口叫。
“怎么啦?”
“就是,开学后就上高二了,我感觉学业上有点吃紧,想花多点时间在课室学习,比较有氛围,但是晚自习后回家,太晚了,还是有点怕,有一次就遇到了几个坏学生在路上游荡。”念生慢慢道来,“所以,我想申请住宿,这样可以节省很多花在路上的时间。”
“哦,天啊,什么时候遇到的坏学生?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林子声担心的说道,“你想住宿啊,但是不知道学校住宿条件怎么样,怕住的没有家里舒服。”
“因为没啥事,就没说。”念生接着说到,“不会的,以前我初中时也是住宿,已经习惯了。而且现在泽莞拍了一部戏,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机会,你们常常要出远门,我住宿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家没有人照顾。”
林子声点点头,在思忖着念生说的话,筷子拿在手上没动。
泽莞刚开始低头吃自己的饭,没有理会念生,后见念生今晚话这么多,有点意外,抬头瞅了她一眼。
“对啊,妈妈,姐姐去住宿的话,也有同学们相互照应,不用学校家里两头跑。”泽莞心想念生去住宿的话,就不用在这个屋里见到她,有点窃喜,故开口附和到。
念生早已经猜到泽莞为了她自己一定会帮忙说话,所以才挑了泽莞在的时候提出住宿的事情。
“是啊,班上还挺多同学住宿的。”
“那好吧。念生你照顾好自己,住不惯就回来。等你叔叔回家了,我也跟他讲讲。”
念生不知宋易书听后什么反应,她搬行李去学校时,也不见他出现,林子声说是公司上的事情让他忙得晕头转向。
没有出现最好,最好永远不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