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你怎可与魔族之人同流合污?你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长生不愿相信昔日好友竟会站在魔族这边。
画溪是东岳帝君的妻子,但却是东岳救下的一缕亡魂,因魂上沾了孽力,如若进了轮回便无法入善道,并堕入恶鬼道、畜生道、地狱道三恶道其一。
东岳强留下画溪在冥界,但却有违天道,注定遭天道反噬,故而画溪已许久未曾露面。
长生猜测,东岳必定因为画溪与魔族作了交易,才会背叛天界。
“画溪从未做错过什么,却要遭天道反噬之苦,究竟何为善,何为恶,何为孽,何为德,我活了九千余年,却也难以明辨。”
东岳眼里尽是沉痛之色,即便是这冥界之主,他却难以为画溪分担哪怕一分的痛苦。
“青天魔帝愿意借我血耀石稳护画溪的魂魄,抵御反噬。为了画溪,即便离经叛道,众叛亲离,我也在所不惜。”
“糊涂!这魔族的血耀石虽能稳固魂魄,但却是由修道之人精魄所炼,至阴至邪,你怎可慌不择路,丧失理智!”长生痛道。
“别和他废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东岳,你若要阻我的路,我这把灭魂剑可就不长眼了。”
苍辰摆开剑阵,数十道剑影列于周身,燃烧着熊熊的剑火,火焰呈莲花状。
这剑火正是地狱之火红莲业火,能烧尽一切孽力,一众鬼兵望见皆是畏惧之色。
见到这般阵势,东岳帝君也是毫无惧色,一把泰极剑同样列出剑阵,燃烧着幽蓝鬼火。
“这毕竟是我冥界的地盘,就算圣君是玉清战神,在冥界还讨不得便宜。”
两人同时发动了攻击,在红蓝色的剑光相触到那一刹那爆发出了巨大的冲击波,将一众鬼兵震飞,长生、梵昼、妙仪等人也皆被这力浪给撼动。
妙仪此时乘梵昼不备,推开了梵昼挟制她的手,一把沉碧剑已在手中,直向梵昼刺去。
她能感觉到在服下水晶幽兰后,她的灵力有明显提升,圣君和东岳帝君的法力看着不相上下,如若一直打下去可能是两败俱伤,而此时正是她自救的绝佳时机。
梵昼一时不备,被妙仪刺破了手臂,他的梵灭剑也被祭出,被受伤激怒的他眼中魔火燃起。
“我本不屑打女人,但既然你这女人不识好歹,也就别怪我不客气。”话闭,便和妙仪缠斗起来。
长生也与一众鬼将鬼兵展开了交战,一点点靠近妙仪和梵昼,他虽会些阵法,但在真刀真枪的剑道上却不怎么精通,真与那些鬼将较量起来,竟讨不得上风。
妙仪且战且退,虽灵力有所增长,但比起梵昼来说还是有所差距,且距离驱邪院求学已有千年之久,剑法也是生疏了。
“仙子还是莫要逞强了,你随我回魔界,只要你说出那人的下落,我便不会为难你,说不定公主还会为你在魔界谋个魔官来做,我们魔界可比在天界要舒适自在多了。”
“你想得美。”妙仪嗤之以鼻。
见妙仪不受蛊惑,梵昼提起剑来,狠戾道:“我们魔族有的是让你听话的法宝,到时你不想说也得说。”
不知不觉妙仪和梵昼已战至了忘川河畔,妙仪的余光瞥见忘川湍急的河水,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如果她被梵昼抓回了魔界,那圣君相要救她是难上加难,而且依这梵昼所说,他们如此迫切想知道小莲的下落必没有什么好事,她虽知晓得并不多但也不能给了他们线索。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血黄色的忘川波涛翻滚,腥风扑面,据说忘川中皆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
在梵昼步步紧逼之下,妙仪已是坚持不住,身上被划破了好些个小豁口,她望了一眼苍辰的方向,苍辰也似有所感,向她的方向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