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妘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直到靠近时才发现,床边的帐幔早就被掀开,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昨晚留下的伤药和衣服更是不见了踪影。
舒妘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昨晚看过那个男子的伤势,少说也要一周内才能恢复结痂,整个人又失血过多,今早能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负伤出走?
舒妘有些疑惑的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果然在枕头下发现了不对劲。
枕头下面露出了一块黑色的衣角,舒妘上前抽出,才发现里面包裹了几张银票,上面还沾染了一些血迹,但不影响使用。
昨晚光线昏暗,那男子的脸又因为血迹而模糊不清,舒妘尚不知他的样貌,也担心自己随便救的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他既然还留了银票,就说明尚且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毕竟舒妘放在床边的伤药在医馆里也只是中等的药材,至于舒父放在这里的衣服,就更不值什么钱了。
舒妘毫不客气的把银票放入袖口中,昨晚忙活了大半夜,她收点手工费也不为过吧?
……
舒氏武馆
“小姐!”
舒妘刚走近武馆,就看到站在柜台后的秦文正招呼着她。
“秦叔?你什么时候来的?”舒妘有些高兴,现在武馆人手紧缺,秦文来的正是时候。
秦文语气有些无奈,“唉!刚刚我去了陆宇的家里,他的那位老母亲还病着呢!问我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陆宇就是舒氏武馆最后一个没有走的帮工。
至于他没走的原因,一是对舒父的人品更加信任,不愿意去陈氏那个不熟悉的地方;二是他家离舒氏武馆更近一些,也方便回家照顾母亲。
“那怎么办?这招帮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现在只有陆宇这一个帮工了,连账房先生都被陈氏武馆给挖走了。”
舒妘说完以后,气的一掌拍在了柜台上。
“小姐!别激动,别激动!”秦文见状急忙拉住舒妘,防止她再继续“破坏”。
“秦叔,那这样,先从舒府支一些人手过来,我们今天赶紧把招工的告示贴在门口,趁着这几天赶紧多招些帮工,可以的话再招些武学师傅。”舒妘一边翻看着之前的账本一边道。
“好,我这就去写,然后贴在门口。”
“嗯。”
就在秦文准备去写告示的时候,舒妘又叫住了他,“秦叔!”
“小姐,怎么了?”
“再在舒府找一些识字的让他们也帮着写,这样速度快些。到时候花钱找一些孩子们去街上发。”
“好!”秦文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