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呢？”
啧，莫子音都惊叹自己竟然会和团子好好说话。
“有一只大大的兔子……一颗大大的树，还有大大的太阳……”
莫子音听它说了一长串东西，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大大的”。
几乎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莫子音道：“你刚才说你是有头的？”
“嗯嗯，我还有手，有脚，都是圆圆的！”
那团子左右转转自己的身子，说我的手该在这里的，又瞎换了个角度，告诉他头在那里。如此转了一圈后，莫子音实在是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嗯，知道了。”莫子音看敷衍的差不多了，直奔主题道：“所以现在它们在哪儿呢？”
那团子也叹了口气，声音小小的，乖乖的，甚至有点儿可怜：“找不到啦。”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重要，莫子音明日大概就不在归墟了，若是把这团子带上，这……
“那我跟着仙君好不好啊？”
“不行。”
莫子音并没有迟疑，对于这团子他向来不马虎。
“为什么不行呢？我不会惹麻烦的！”
团子又开始蹦跶，莫子音眼睁睁看着它朝前飞去，“仙君——”
很明显，这团子的感官随着脑袋一起丢了。
他再一次把它握在手中。
“仙君仙君，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谁说要赶你走了？”莫子音很快反应过来，“只是不要你跟着我而已。”
“呜呜……”
一两滴冰渣子掉落，出乎意料的嵌进莫子音掌心，很快，血红的冰晶化了，血丝一点点渗入指缝，跌落在青石板上。
发觉异样的团子很快停止了哭泣，它看不见，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莫子音没什么表示，它更加的就不敢动了。
“怎么了？”莫子音出声问。
奇怪，团子心里想，这人明明都在流血了为什么还很兴奋的样子？
“仙君……”它小心翼翼地说，“我的眼泪是不是伤到你了？”
要是再待在他掌心也不是什么明确的决定，团子想了想，道：“要不你还是把我放到桌子上吧，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乱动了。”
道歉的态度很诚恳，但莫子音的重点并不是这个，反而握得更紧，“你还能哭吗？”
团子：“？？？”
“就……就再留几滴眼泪，可以吗？”
“呜……仙君放开……”
哪有这样的？团子在心中咆哮，这人这么话没说完就上手了呢？
莫子音手真的很疼，但他发现这团子捏起来的手感很不错？
他十分不乐意的松开挤团子的手，道：“对不起。”
团子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我还想捏”。
“没……没关系……”团子对倚着的杯壁十分怀念，忍不住蹭蹭，嘴里发出满意的喟叹：“呼呼，安全了。”
莫子音看了看手心的血丝，那抹痕迹也弄得胡乱，可心里的岩浆快压不住了，积累着一股劲儿往外冲。
“团子，你好好待在上京等我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