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点搜索栏,都不用输入,虞归的名字就挂在热搜榜单上。
话题下有两方在吵架,不再是满屏都是对虞归的诋毁,有人为她说话,替她反驳那些随意辱骂她的人。
但依然还是有很过分的言论,看得岳霁白眼神阴沉,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
拇指恼火地点击发送,出现一个小弹框提示:请先登陆/注册账号再发表评论。
岳霁白脸色越发冰冷,返回到个人界面点注册账号。
刚填好昵称,横在床上的虞归动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声音听起来像撒娇,“几点了?”
“还不到六点半。”岳霁白下意识退出那个软件,连后台都给清掉,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兜。
开船时间是七点半。
虞归打了个哈欠,一颗泪珠浸湿鬓发。她缠着被子滚了一圈,仰头看向岳霁白,“你竟然是会早起的人。”
岳霁白与她对视,意味深长,“要不是某只猪贴心的叫早服务,我起得早,也不至于这么早。”
睡相不好,虞归是有些自知之明。她尴尬地收回目光,一骨碌爬起,“收拾一下吃个早餐也就快开船了,你还得提前吃防晕船药的药。”
“是啊。所以我夸ta贴心。”岳霁白故意重音落在ta上。
顺利坐船回到溪荀,江淼和宋琼就在码头等着。
虞归一下船就被江淼拉着,从头到脚被她仔细察看,“你没被欺负吧?”
江淼故意说给岳霁白听,“你干嘛跟这个装模作样的人一起出去?平时显得自己多厉害,真遇上事又说不行。”
宋琼连忙拉了江淼一把,“我不都跟你说了?你是又听庆叔说什么了?”
江淼是个直性子,直接问岳霁白,“海爷的病我们在网上搜过,要是手术不及时可能人就没了。你是蔡叔都说特别厉害的医生,明明之前阿琼爷爷晕倒你就治了,你真是看人下菜?”
“这话是庆叔说的?”虞归声音清冷,是生气时才会有的语调。
没等回答,虞归朝宋琼伸手,“摩托车借我。”
宋琼知道她的脾气,警惕地后退一步,“你干嘛?”
“我要骑。”虞归一字一句。
“不是。”宋琼无奈劝她,“皎皎你也知道庆叔这个嘴,有时候就是…”
虞归直接扭头就往村里跑,宋琼愣了一下,“皎…”
身边又一道身影掠过,岳霁白凭借身高优势,两三步就追上虞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对上他的目光先开口,“是你说的,没做错凭什么被人骂。”
虞归认真的眸子让岳霁白心里一颤,她拉开他的手,“你呆着。”
被她“命令”的岳霁白,看着她往坡道上狂奔,被她拉下的手不自觉握紧。
刺耳的电流声通过广播在小岛响彻,把正在议论着岳霁白“势利”的人给吓得一哆嗦。
“各位乡亲们大家好,我是虞归。”
“皎皎回来了?”罗伯招呼端起菜篮离开的秦世云,“你赶紧回去跟她说说,别跟那个医生来往了。”
闻言,秦世云脚下一顿,皱眉回头。
广播里又传来虞归的声音,“小岛上的大家都亲如一家人,海爷生病都很担心,我也一样。换位思考,我很能理解庆叔当时被岳霁白拒绝给海爷做手术,愤怒的心情。”
“你可以因为他没给海爷做手术对他失望讨厌他,但不能不了解事实,就四处跟别人说他是个贪财图利的人。这样的诋毁,跟外面那些不认识我,就四处散布谣言说我是被包养才能拍戏的人有什么区别?”
手中的菜篮掉在地上,秦世云虽然心里大概能想到虞归在外被骂多难听的话。可从虞归口中说出来,秦世云的心就像被刀割,心疼地掩面而泣。
虞归极力克制情绪,“在海爷去诊所当天,岳霁白还去了谁家修屋顶。希望你或你们,没有跟别人一起指责他。”
罗伯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起身去帮秦世云捡起菜篮。
“岳霁白跟庆叔也说了,拒绝手术是他做不了,不是不给做。”虞归抓紧话筒,义正言辞,“不解释原因是他的权利,其他人可没有因此就能编排别人的权利。”
广播关闭后,虞归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谣言一开始,自己要是第一时间用这样强硬的态度回击,也不至于发展到后面被全网黑的地步。
虞归起身,将一切摆放归为原位后离开。
她走到外面就看到眼角有些微红的岳霁白,“说了让你呆着,你还跟过…”
话还没说话,虞归就被岳霁白拥进怀里。他抱得很紧,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一瞬间心悸,虞归明澈眸子闪烁,眨巴了一下。细白手指轻戳岳霁白的手臂,“恩将仇报呢?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