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美人已经存在了几百年，那时候还没有李剑，而且倘若李剑做了坏事，与他的小妾和妻子何关？鬼被仇恨冲昏头脑，毫无理智，自然要被降服。”
“好好好，我投降，我错了。”符九方辩不过钟归，立马讨饶，十分娴熟的语气像说了千百遍：“不过这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国师的人不是快来了么,让他们降妖除魔去吧。”
两人又吃了几盏茶，话并不投机，便出了酒店。
临近傍晚，道路两旁已经点好了风灯，隆恩城的大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些小贩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
符九方从街上逮着个人问：“这是在过什么节？怎么这么热闹？”
被问的人吓了一跳，道：“没过什么节，就是城里的那位李大老爷府上死了人，出钱要请人跳傩舞驱驱鬼气。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自然是沾了光去看看热闹，不看白不看。”
正说着，前方乌压压的来了一群人，其中有几个带着面具穿着彩衣，被拥在人群中央。
符九方看里面还有身着黄衣，头戴冕旒的，便问道：“这是跳的哪一出傩戏？”
“《天师斗法》。”
“什么？”符九方不理解，不是驱鬼么怎么还整俩术士斗法的？
钟归在旁边小声解释道：“就是讲沈青玉被皇帝授予国师身份后，带领大军与……您和北凉国军队在铁城上大战的事。”
“哦。”符九方想起来了，确有其事，那一战自己输得特别惨。符九方翻了个白眼，实在想不明白驱鬼怎么都驱自己的，自己什么时候成百鬼之王了？
自己只不过是个魔头罢了！
那个路人神秘兮兮地道：“你们知道鬼美人吗？”
嗯，这是今天第无数次听见这仨字了，耳朵都快起茧了。
“怎么，鬼美人跟这俩人有关系？”
“你不知道大汉奸符九方有个外号叫‘十心鬼’吗？传说符九方喜欢挖人心脏，鬼美人是吃光人的内脏，这俩是不是差不多？”
差很多，符九方面无表情，难道你会用你的心脏消化食物储存尿液吗？自己可是很挑的，不是什么内脏都要的好吗。
“况且有人看见鬼美人的真身是个美丽的女子，要我说啊，鬼美人肯定是符九方的残魂幻化的，来残害世间。”
好吧，看在“美丽女子”这四个字的份上符九方就原谅这群弱智了。
钟归见符九方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开心，便提议道：“要不我们不看了，回客栈吧。”
“不看白不看，免费的便宜不占怎么能行？！”
说完符九方抓起钟归的领子就飞到了屋顶上，寻了个能一览众山小的地儿坐下。
外围凑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锣鼓喧鸣，傩舞送傩神开始了。
正中央有人带着慈眉善目的假面，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符九方认出来了，是扮演的“皇帝”；旁边一人身着盔甲，假面上涂了红唇，是扮演的“将军”，沈青玉之妻，梁红缨，当时燕国的镇国大将；挨着“将军”的是一个肌肉虬结，人高马大，带着火红面具，面具雕刻的横眉怒目，口唇大张的壮汉。
符九方问：“旁边那个壮汉是谁？”
“是沈青玉，玉青子祖师。”
“哈？就他？长得这么矮这么清秀到这变成红脸大汉了哈哈哈哈哈哈！”符九方笑的直打滚，钟归好几次都担心她会笑的掉下房顶来。
符九方笑完了坐下继续看。
“沈青玉”对面是个个子高瘦，头戴黑白面具，面上刺字，身着红衣的人。
不论是面具还是衣服都十分之丑陋。
符九方眼角微抽，问：“这个扮演的是谁？”
“……”
“说！”
“十心老祖，符九方。”
符九方：……
爹的老子不看这破傩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