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沉和钱分秒见她这个反应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到了秦迟徊,秦迟徊眉尾扬起,回给他们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边何沉琢磨着那些话该不该跟秦迟徊说,那边钱分秒一字不差地把话复述给了秦迟徊。
何沉:“……”
毁灭吧,我累了。
令人意外的是秦迟徊在听到钱分秒的复述后,他本人平静得很,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是说:“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用我们多管了,不过何沉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她,以免又闹出这样的事。”
何沉虽然对秦迟徊的反应感到困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钱分秒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要是有人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些许忧虑和好像是难过,是与他本人极其不搭的那种情绪。
那天过后再也没有人会去拦幸喜乐的路,说那些不堪的话了,更没有人敢在幸喜乐给秦迟徊三人训练时“旁观”了。
不过从那天过后,也没有人会去找幸喜乐做其他事了,甚至都没有多少人来找她聊天了。
而在不知不觉间有关于幸喜乐的新的流言又在基地里散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正面,好的方向的了。
她本人是知道这些变化的,不过幸喜乐好像也乐得清闲,至于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和基地里流传的那些话,都在幸喜乐的意料之中。
毕竟这又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在修仙世界中这样的事她已经经历过了,虽说是同样的事,但在两个世界中还是会有一些不同的。
比如说在修仙世界中修行者们很是团结,而在这里异能者的人群中正有人妄想着自己一人为王。
在修仙世界中她和其他修行者作为一个群体被一个群体给背刺的,而在这里她独自一人被两个群体一起背刺了。
幸喜乐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结果对上刺眼的太阳,她迅速低下头揉眼睛。
长叹了一口气,苦中作乐般想或许这真的是天道给自己的最后考验呢,灭了所有人,自己就可以去上界了。
而在训练场的另一边钱分秒碎碎念一般喊着:“妈呀,一棵苹果树怎么能这么……暴力?就这种苹果树结出来的苹果真的能吃吗?我要是吃了它结出来的苹果,我绝对会被它打死的。”
在钱分秒的“碎碎念中”何沉的声音也时不时地传出来:“钱分秒!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你知道吗?现在比起那个苹果树,我更想把你给解决了!”
十分钟过去了,他们两个人还在喊叫着,秦迟徊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们两个人都把嘴闭上!”
在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后,幸喜乐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朝着训练场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只见一棵苹果树上结的不是果实,而是挂着三个成年男性人类,他们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嘴都被捆了起来。
幸喜乐见他们这副样子恍然大悟地想:我还以为他们是懂得节省体力了,才没有发出声音的,原来是他们压根发不出声音啊。
她看了苹果树一眼,苹果树就让他们的嘴重获自由了。
钱分秒的下半张脸上有着明显的勒痕,很显然他挣扎过了,但没成功。
何沉与秦迟徊的脸上倒没有什么痕迹留了下来,看样子他们被勒住之后便不再挣扎了,很是识时务。
这时一道让幸喜乐莫名听出些许委屈的声音响起:“能把我们放下来了吗?”
幸喜乐朝着声音的主人看了过去,只见秦迟徊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幸喜乐刚想开口说话,秦迟徊就眨了一下眼睛,幸喜乐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连忙把他缓缓放了下来。
秦迟徊站在地上不急不慢地活动着被捆了许久的身体。
而在苹果树上的钱分秒、何沉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钱分秒清了清自己有些哑的嗓子刚要开口控诉苹果树便把他们扔了下来。
而幸喜乐则站在原地有些恍惚地看着表情正常眼里也压根没有泪光的秦迟徊。
她想:‘为什么我刚刚会觉得他眼里有泪光?为什么我又会觉得他委屈?难道我终于疯了吗?’
第一次遭受被封锁的记忆片段攻击的幸喜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并且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