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破裂的患者需要家属看顾,组织那边肯定是没好心人,公安那边也不能露面,所以,只有桃子能胜任这个职务了。
虽然松田阵平提出继续以桃子男朋友的身份替她照顾安室透,但被桃子和安室透同时否定了。
昨天是桃子走不开,他以男朋友的身份帮忙还说得过去,但要是继续照顾,组织万一察觉到不对劲了呢?
这个万一,谁也不敢赌。
“昨天是鸡肝,今天是鹅肝,那明天呢?”安室透戳弄着盘子里摆放精致的食物,神情有些无奈。
他知道他是肝脏受伤了,但也不至于顿顿都吃动物的肝脏,以形补形吧?
桃子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笑眯眯道:“猪肝,怎么样?”
“……”
“开个玩笑,医学上根本没有以形补形之说,只不过你失血过多,动物肝脏可以补血,你要不想吃,我就换些别的补血食物。”
安室透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天天面对小动物们的肝脏了。
收拾好餐盒后,桃子就要回诊所工作了,她这样两头跑,安室透看着都觉得累。
“桃子,等一下。”
“嗯?”桃子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安室透:“还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左不过就是在医院留观,不如直接去你的诊所?”安室透提议道。
桃子想了下,随后点点头:“你要觉得没问题,那就行。”
她的诊所仪器配备很充足,如果只是留观,完全没问题。
就这样,安室透成功入住酒井诊所,没了医院的人多口杂,照顾他的工作顺利落到了松田阵平手中。
但安室透并没有多高兴,桃子心思细腻,在医院那会儿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在松田阵平手中,他活着就好。
“嘶……你轻点,扯到刀口了!”
松田阵平掀开纱布看了一眼,吐槽道:“至于吗?一点血都没见。”
安室透:……
真是他的好兄弟!
桃子走进来,见松田阵平给安室透换衣服的动作实在粗鲁,立刻叫停:“还是我来吧。”
松田阵平立刻拉过被子,将裸着上半身的安室透完全遮住。
“你来?什么你来,男女有别不知道吗?”
桃子望着自家醋缸子男友,无语凝噎。
“拜托,医患之间哪有男女之别?”
松田阵平不听,推着桃子出了病房:“不行就是不行。”
桃子无奈叮嘱道:“行,我不弄,那你动作轻点,别把零的伤口弄裂了。”
“行行行,知道了……”
“等一下,你叫他什么?”
松田阵平脸色黑了又黑:“你叫他,零?”
“怎么了嘛?”桃子好笑的摸了摸他炸毛的卷毛头。
“不行!”
“为什么?”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道:“你和我交往了两年才开始叫我的名,怎么和zero这么快就改口了?”
“这不就称呼问题吗?你的姓更顺口而已,你看,除了我和萩原,别人都是称呼你的姓。”
“那‘零’就顺口了?”松田阵平不依不饶道。
桃子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不解,她和降谷零之间有半分暧昧吗?
恰巧萩原研二下班来诊所蹭饭,一见这情形,立刻调侃道:“小阵平,你不会还记着我想把桃子和zero凑成一对的事情吧?”
桃子和安室透皆是一愣,有这种事吗?怎么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萩原研二看向桃子,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裙,长发随意散着,柔顺的披在身后,说不出的温婉可人,她的脸好像被时间遗忘的艺术品,十年过去了,依旧是他记忆里的同桌,那个面冷心热的小姑娘。
他们做了三年的同桌,关系上却只能说是普通朋友,高中毕业后就没了联系,再见就是他读警校那年的高中聚会了。
而那场聚会似乎是一切的开始……
七年前……
高中毕业五年后,大部分同学都已经步入社会,像高中同学聚会这种可以扩展一下人脉的活动自然是办了起来。
萩原研二接到邀请后,本来想和松田阵平一起去聚会上玩一玩,但被对方拒绝了,只能独自前往。
Ktv里氛围火热,随处可见的老同学,萩原研二听着他们聊天,话里话外全都是攀关系拉人脉,觉得很是无趣,便端着杯酒往安静的角落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