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朔看着康霁媛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康科长，实在是抱歉。不过，我可以打断一下，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什么问题？”康霁媛挑了一下眉头，放下搭在吕朔的肩膀上的手。
“你今年多大？”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么？就这么问出口，你不觉得你很冒昧么？？？”
吕朔看着她有些气恼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冒昧是肯定的，不过，我对这个问题真的很好奇。”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康霁媛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大方地说道：“其实也就没什么值得隐藏的，我其实没有上过大学，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被这里招募了，今年十九岁，在这里工作快三年了。”
吕朔有些惊讶，她以为康霁媛只是看上去年龄比较小，但没想到她是真的年纪小。如果她是通过这种特殊渠道，被招募进入公司的话，那她的能力应该十分出众。否则，也不会这么小就被升为管理岗拥有话语权。
“我还以为，你是混血呢。”吕朔摸了摸鼻梁。
“哦？是这样吗？”康霁媛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解释道：“公司的混血确实挺多，但在这里工作的混血基本都是奥术师，毕竟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制造奥术武器嘛，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除了研发部门可以在进入工作区域后解除奥术限制以外，公司里的其它地方都是不能施放奥术的，无论多小都不可以，除非上头批准。”
“毕竟，奥术师是通过意志破坏自然规律，而科技是利用自然规律。虽然融合科技已经可以将这两项的数值保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从而制造武器。但如果随意在公司里使用原始奥术的话，是会对机械产生不可逆转的损坏。”
“说起这个，”康霁媛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的工作，说是安全巡查，实际上是要保证每一把武器的后台程序稳定运行。总有些笨蛋，想要破坏的武器限制阀来提高武器的杀伤力，或是抹除武器编号从而做些非法的事情。一般遇到这类事件，主机会直接将违法者的数据直接传输到安全部的外勤处，之后，就是他们和治安官的事情了，我们只需要配合他们取证就行。”
吕朔笑了起来：“这么说，工作很轻松喽？”
康霁媛也笑了起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每天的日常数据维护任务加起来都能把人埋了。不过，我听过一个传闻。”康霁媛突然神秘了起来，她走到吕朔身边，小声说道：“这种情况在百年的时间里，只发生过寥寥数次，而且无解。”
“你应该多少了解过，奥术是需要通过与’魔网’共鸣，经特定的仪式才能释放。也就是说，奥术的释放，需要和魔网进行连接。网络空间虽然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其是由代码所构筑的虚拟空间。理论上来说，网络空间里的规则是独立于现实和魔网系统之外的存在。再通俗一点说，网络上的所有存在，其本质只是一串数据，并非是由现实元素所组成，是不能被实体化的。”
“但是，据传闻，有人发明了一种特殊的奥术符文，能凭空对数据进行修改，说白了，就是用不属于这个空间的规则，来改变这个空间，这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实现的。这等于，直接创造出来了一种不属于这个规则体系的新元素，这根本就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听她这么说，吕朔突然觉得脊背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她猛然想起那个装满了术法的神秘空间来。
如果按照康霁媛所说的这些来推测，那空间里所存储的一切，都是数据。但是，创造这个空间的人，用了某种手段，将空间中的东西实体化了，她腹部古怪莫名的符箓图案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据她猜测，这个符箓，是一种直接连接到高层次力量的媒介，这个媒介让她可以直接打开法术的大门，从中获取力量并将其释放出来。
这样看啦，整个事情就比较惊悚了。
虽然这里的气温高的离谱，但吕朔却感觉凉意阵阵，她将手心里的冷汗抹在裤腿上，笑着和康霁媛说道：“如果我有幸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那你哈不如去买个彩票，中头奖的几率都比遇到这种情况的几率要高的多。”说完，康霁媛指着旁边的胶囊舱说道：“闲话先说道这里，让我先来看一看你的能力。你先上手操作，我这边会直接接入你的终端机进行指导，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直接告诉你，你就好好学习就好了。”
吕朔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在听完康霁媛说的这种情况后，她突然意识到，她所要面对的，也许是一个具有卓越能力的存在，对方不仅掌握里网络技术，还可以更改现实法则。甚至，对方可能是神。
这可是她从未设想过的状况。
不过沉溺在恐惧中可不是她的作风。吕朔很快便冷静下来，反正现在也是谜团多了不嫌麻烦，虱子多了不嫌痒。况且，现在的一切情况都是猜测，都还处于未被验证的状态中，她可不会因为这种不确定的可能而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