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看过你怎么知道？”栾杳玉愣了一下，回想栾眠琴什么时候看过这本书，然后回忆起了零星的一点印象，他好像确实在沙发上看过这本书。
“我那天去找他，他拿着这本书对我显摆！我当然知道呢！”秦观把手机平放在手上，“把屏给我打开。”
“《塔罗葵花宝典》是吧？”秦观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又抬头扫了一眼心虚的姐弟俩，“你们两个，谁的老师推荐的这本书？”
栾杳玉看了看把头埋到自己胳膊和车座之间的栾瞻辰，叹了口气，“江思柔和我提到过这本书，我也想买来着，之前嫌它没用来着。”
“这书是做什么的？”
“塔罗牌，西方算命的。”栾杳玉拿回手机，简单地给秦观解释。
“塔罗牌啊，光买书不够，是不是还得买牌啊？”
“对，确实。”栾瞻辰把头从栾杳玉下边露出来，小声说。
“你还想买是吧？你拿副扑克牌应付应付不就完了吗！买什么塔罗牌！”秦观伸手按了一下栾瞻辰的脑袋，“就不能看点有用的书？”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坐好，快点坐回去呀。”栾杳玉伸手把秦观往回按，“别影响你男朋友开车。”
“回去之后你要不带着辰辰去书店买书去吧，反正在家里也会妨碍保洁打扰。”秦观点了支烟，“再买买卷子什么的。”
“在网上买就行了，干嘛还要出去？”栾杳玉不是很想出门，微微噘嘴，“不想出去。”
“新华书店旁边那个公园，说是有灯会，你俩买完书去看看怎么样，好看的话过几天晚上带你们两个去逛逛。”
“晚上去看肯定人很多，人挤人的，也没什么好看的。”栾杳玉开窗透气，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那总不能白天带你们两个去看吧？白天什么也看不到。”秦观皱眉，转头去看栾杳玉，有点怒其不争，“再说了，你看过，那栾瞻辰看过吗？”
“我确信我这七年以来，没看过灯会。”栾瞻辰扯了扯栾杳玉的袖子，眨着大眼睛装可怜，“拜托了，我真的想去看。”
“行吧行吧，待会回去带他去买书。”栾杳玉被栾瞻辰看得心软了，叹了口气，“那保洁什么时候到啊？我和他们说一下要做什么。”
“你放心走吧，我让他们把家里都翻新一遍，包括地板还有门，行了吧？”秦观吐了口烟，“我在家看着，你放心走吧，不用什么都操心。”
“厨房外边那个平台最好也打扫一下，冰箱也给擦了吧，还有厨房的……”
“真的不用你费心，你放心出去玩。”秦观叹了口气，“我让他们把锅底也给清洗了，行吧？你和栾瞻辰出去玩一天，晚上再回来吃饭吧。”
“那你转点钱给我吧，我平时那张卡没钱了。”栾杳玉停下了掰指头的动作，身子前倾向秦观伸手，“放寒假了你就忘记给生活费了。”
“你自己那张卡里还有钱，不能自己给自己转吗？”秦观把烟摁灭，拿出手机给栾杳玉转账，“先给你一千，到开学够了吧？”
“你说你会给我钱的，我才不要花那些钱。”栾杳玉把钱给收了，“一个月三千你还总是忘。”
“我给完你三千，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不剩多少了好吗？”
“不剩多少了？剩的多着呢吧？”栾杳玉轻哼一声，“你要是不乱出去喝酒，你工资完全够你生活的好吗？喝喝喝，早晚喝死你。”
“啧啧，阿禁，你外甥女好凶啊。”章花岁轻笑了两声，“我把你们送到门口就行了吧？我就不进去了。”
“进地下车库，待会直接坐电梯上去，他俩都拉不动行李箱，你是打算累死我是吧？”秦观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都行啊，反正我回去看看我爸我妈就行，他俩现在都不待见我，我回去露个脸就行。”章花岁语气轻快，“怎么了？晚上来陪你吗？”
“滚吧。”秦观白了章花岁一眼，“我的意思是，你在你家里住两天，然后再回来，刚好带着你晚上一起去看灯。”
“嗯？那行啊，那我在家里住一两天吧。”章花岁把车开进车库，帮他们把行李箱搬下车，“你们慢走啊，有事找我啊。”
“行，你先走吧。”
“你不会是打算让我们两个陪你们两个去看灯会吧？”章花岁走后，栾杳玉推了推秦观，“我俩工具人是吧？”
“哎呀，你自己也说，晚上人挤人，万一你俩走丢了怎么办是吧？”秦观笑笑，“我俩一人牵一个，不容易丢，你说是吧？”
“咦——讨人厌的小情侣。”栾瞻辰牵着栾杳玉往电梯走，“姐姐别和小情侣一般见识。”
“倒是少见你把男朋友给带回来。”电梯里，栾杳玉拉过她和栾瞻辰的行李箱，小声说。
秦观喜欢男的这件事她和栾瞻辰还有身边其他人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秦观外边也有很多男朋友，不过栾杳玉很少见他带人回来，只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比如去医院或者其他地方，秦观找前男友帮忙行个方便的时候，会见到秦观的几个前男友。
那晚在楼道里看见章花岁，她直接就问人家是不是秦观的前男友就是因为她看着对方有点眼熟。
“谁还没几个初恋呢？”秦观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他太黏人了，死活赖着我不放，我被他缠的没办法才把他带回来的。”
“你给人家看我照片也是人家死缠烂打？”栾杳玉哼了一声，她可是记得章花岁那天晚上说的是秦观给他看过照片。
“你别这么说，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多大的时候？”
“刚出生不久。”
“你初恋？”栾杳玉听秦观说“刚出生不久”，愣了一下，又想了想秦观刚刚说的初恋，“是外婆以前说的那个，你高中时候谈的那个？高考完你把人家给踹了的那个？”
“啊，也没有，高中时候其实还没谈就毕业了。外婆还和你说这个了啊？也不怕教坏你。”
“你的这个初恋，初的有点久啊？”栾杳玉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人感情很深啊，这都十几年了啊。
“是有点久。”秦观叹了口气，电梯也到了三楼，电梯门开了之后，门口站了好几个人，“保洁是吧？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回来。”
“先打扫你那吧。”栾杳玉拉着她和栾瞻辰的行李箱，“我先把里面稍微收拾收拾。”
“行，那你们先跟我先下去吧。”秦观点点头，看着栾杳玉和栾瞻辰进了屋，然后带着几个保洁下楼去了。
“姐姐是认识那个章花岁吗？”进屋后，栾瞻辰问栾杳玉。
“期末考试那天晚上第一次见，以前听外婆说过几次吧，好像人还不错？可能我出生时候他抱过我？但我真的没有印象，即使重生，但我当时也只有六岁，记忆力也没那么好。”栾杳玉把行李箱推给栾瞻辰，“把你的东西先收拾收拾，待会出去。”
“外婆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没印象？”
“你出生前。”栾杳玉叹了口气，摸了摸栾瞻辰的头，“有次过年的时候，外婆说秦叔好几年了怎么再没谈一个，然后谈起他高中时候谈过的那个，问他当时为什么和人家分手，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
“那他这恋爱时间线很长啊？”栾瞻辰看着天花板想了想，“他今年多大了来着？”
“三十五，怎么了？”
“章花岁过年那天晚上说他三十二了，你确定他俩是高中时候谈的吗？差三岁啊？按秦观高中十八来算的话，章花岁那时候才十五吧？不对吧？”
栾杳玉被栾瞻辰说的愣了一下，“秦叔好像是晚上了一年学来着，所以他高中毕业应该是满十九周岁了，章花岁当时应该就是，十六……吧？十六岁高中毕业也没问题，我们学校这一届高三还有一个十四的呢。”
“秦观以前就这么不是人吗？人家才十六他就下得去手吗？”栾瞻辰皱眉思索，然后被栾杳玉打了后脑勺一下，“轻点！”
“一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栾杳玉推着栾瞻辰回房间，“别想他们了，感觉收拾收拾，去书店！”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