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澄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鼓励就算了，同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又要倒霉了？
韩世子都结巴了，“小、小王爷，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小王爷？青龙的摄政王？”关宏荫直接从关宏毅身后蹦出来，看稀罕物那样看着姜月窈，“竟然当真是个女娃娃啊。这么小的娃娃字儿都认不全吧，怎么上朝啊？”
“认得全。”姜月窈撅起嘴不太高兴，她会认好多字呢。
关宏荫似乎很喜欢小孩子，他上前几步在姜月窈面前蹲下，脸上带笑，“夫子都教你念哪些书呀？”
“没有夫子。”姜月窈糯糯道，“皇伯伯、太子哥哥、父王、母妃、大哥、二哥、白白教我认字，不念书。”
关宏荫咋舌，“青龙的皇帝陛下竟然亲自教你认字？”
姜月窈点点小脑袋，“对啊，皇伯伯念奏折给我听。”
“那不是太——”
“六弟！”
被关宏毅一喝，关宏荫才反应过来他差点把青龙的皇帝比作太监，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姜月窈没听清楚，歪着头问他，“太什么？”
“太……”关宏荫抬手摸脑门儿，“太、太平易近人了，是个好皇帝。”
韩景澄抬脚就踹关宏荫的屁股，阻止他继续说。
这蠢小子，身在白虎当众夸青龙皇帝，还嫌关氏的把柄不够多吗？
关宏荫被他踹得差点趴下。
“韩景澄，你有病啊！”
关宏荫爬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找韩景澄打架，关宏毅脸色一沉，喝道：“六弟！”
“二哥，是他先动的手。”关宏荫不满，一双眼瞪着韩景澄。
韩景澄白眼一翻，要不是看在关大人的面上，他才懒得管关宏荫的死活呢。
好在关宏毅是个知道轻重的，他朝韩景澄拱手一礼道谢，又对姜月窈和容雪风轻施一个礼，拖着面上愤愤的关宏荫离开。
关宏荫还不忘回头放狠话，“韩景澄，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把柄。”
韩景澄的回应便是，伸手把姜月窈抱起来，转身进去了。
姜月窈把手搭在韩景澄的肩膀上，帮他把歪了些许的发冠扶正。
韩景澄轻笑，问她：“小王爷，关宏荫那小子心眼儿不坏，只是嘴上没把门儿的，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别跟他计较。”
他以为刚才姜月窈是故意引关宏荫说出那些容易被人断章取义的话来。
姜小王爷茫然眨眼，糯糯道：“他不坏呀。”
韩景澄瞅了她半晌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刚才姜月窈看他的眼神来。
“小王爷，你是不是算出我又要倒霉了？”
韩景澄一直以为姜月窈学过什么测算之法，就类似钦天监那样的。
姜月窈摇摇头，“不倒霉。”
韩景澄表示怀疑，“当真？小王爷，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又请你看戏又请你吃饭的，你可别骗我。”
“真。”姜月窈拿小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这么真。”
瞧了眼她画出的圆，韩景澄那颗心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吃了饭看了景，一行人分成两拨，韩景澄和李昊一拨，剩下的人一拨。
趁着韩景澄与宋九说话的时候，李昊偷偷凑过来问姜月窈，“小王爷，你是不是从韩景澄身上看出来什么？”
姜月窈瞅他一眼，诚实的点点小脑袋。
“不是霉运？”
“不是。”姜月窈嘟了嘟嘴不高兴，“昊昊，你不信我。”
李昊急忙把她抱起来哄，“信，小王爷说什么我都信。”
姜月窈瞅他，李昊就朝她笑，就是这笑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昊昊是自己人，她是大度的小王爷。姜月窈伸手捏了捏下巴尖儿，决定不生气了。
见她又笑了，李昊这才放下心，接着问：“小王爷，你看出来什么？”
“唔……”姜月窈歪着小脑袋努力想那个词儿，“就是那个什么山老虎的，打起来很凶。”
“山老虎？”李昊搔了搔头，猜测道，“你是说韩景澄会被老虎咬？”
“嗯——”姜小王爷思考了会儿，点点头道，“差不多。”
于是，回去的路上，李昊就跟韩景澄说了这事儿，并提醒他最近不要去打猎，免得当真被老虎啃了。
韩景澄觉得自己被老虎咬这事儿不可能发生，他养的影卫又不是摆设。不过既然是小王爷说的，他最近离那些猛兽远一些就是了。
可惜了，这次玄武使臣带来百兽为贺，他本来还打算去兽园瞧瞧的。
另一边，正气和宋九一人抱着个小孩儿往客栈走，春兰提着个食盒跟在旁边。
姜月窈搂着正气的脖子，小眉毛皱在一起，还在想那个忘记的词儿。
其他四人就听她嘟嘟囔囔，什么山啊老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