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冷笑一声，一鞭子朝小厮抽了过去。小厮根本躲不开，扯开嗓子嚎。
“吵。”姜月窈皱眉，宋予白两指弹出一颗花生打在小厮的哑穴上，花园中瞬间就清静了。
这边春兰拿鞭子抽人，那边单逸也确定了药粉的成分，确实是牵机毒无疑。
春兰适时停手，宋予白看着已经被抽得皮开肉绽的小厮，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可见过他的相貌？”
“当时他带着黑色的帷帽，我没看到他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比较尖细，有些像女子。但他长得很高大，比我还高出一个头，哪有女人能长这么高的？”
在春兰的鞭子威胁下，小厮努力回想着，“对了，他脖子上还长了颗黑色的痦子。”
声音可能是假的，但脖子上长痦子这一点，倒是可以作为一个筛选条件。
“算你有点用处。”正气嫌弃地踢了小厮一脚，扭头看向宋予白，“小公子，该如何处置他？”
宋予白道：“先带下去关起来，说不定以后有用。”
正气伸手把人一提，不顾小厮的痛呼声，大步离开花园。
察觉姜月窈一直没怎么说话，宋予白伸手在她小脸上一捏，“月月，回神了。”
姜月窈拍开他的手，揉了揉小脸蛋：“白白，然然从王家回来了吗？他可有查到什么东西？”
“未曾，大哥派人去牢中审问屠子蓉，她什么都没交代，只说不知道有这东西，有人存心陷害她。”
姜月窈好奇道：“她怀疑谁陷害她？”
宋予白道：“屠子实。”
姜月窈和春兰同时瞪大眼，怎么一个布娃娃还把王老爷牵扯进来了？他不是一直处在屠子蓉的控制之下，待在房间里养病吗？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姜月窈瞅了眼手指上的金色印记，已经被怨气染黑了三分之一，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等金色印记全黑，她就只能抛弃这部分气运了。
不小心做了亏本生意呢。
姜小王爷鼓了鼓小脸蛋，拿左手手压住右手手，暗自决定以后不碰这些怨气缠身的东西。
下次直接封印起来，然后送给和尚伯伯处理。她才不要做亏本生意呢，会让母妃看笑话的。
翌日，惦念着早日解决怨气的姜小王爷蹲守在自家大哥的书房，听浩然禀报。
浩然被姜月窈那双大眼睛看得背脊都比往日更挺直两分，说话的速度不由加快。
“据属下观察，屠子蓉应当没有说谎，那布娃娃确实是屠子实的手笔。至于缘由么，属下查到些东西。”
姜小王爷坐在姜渝君怀里好奇道：“然然，你查到了什么？”
“属下查到，屠子实其实曾有过一个亲生女儿，名叫屠娇娇。不过，在屠娇娇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屠子蓉送走了。她从外面买回来一个孤女顶替了屠娇娇的身份。”
“在王娇娇及笄的时候，屠子实见过她一面，应该就是那时发现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替换了。”
姜渝君和姜月窈同时皱眉，神情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屠子蓉为什么要送走屠子实的亲生女儿？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屠娇娇又被送到了哪里？
屠子实知道事情真相后，为什么只是做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布娃娃藏在酒楼之中，还写上了王娇娇的生辰八字？
屠子实这样做难道不是在害自己的女儿吗？
种种疑问萦绕在脑海中，姜月窈想得小脑袋发晕，仰着头看着自家大哥，等着听大哥的分析。
姜渝君揉了揉眉心，此事还得细细调查，同时还得追查那个戴黑帷帽的男人。
他决定先带人去牢房审问屠子实，想从屠子实口中问到关于布娃娃的答案。
姜月窈挠了挠小脑袋，她的运气比较适合找人，所以她带着一溜人去找那个戴着黑帽子的男人。
靠运气这事儿小王爷就没有输过。
不过是到小摊上买一个好看的糖人，她一扭头就看到了隔壁小摊的摊主脖子上长了一颗黑色的痦子。
那摊主也在暗暗打量他们。对上姜月窈的视线后他没有闪躲，而是咧着嘴朝姜月窈笑了笑，瞧着很是憨厚的样子。
“这位小姐买珠花吗？都是我婆姨亲手扎的，颜色鲜亮漂亮，只要两文钱一朵。”
姜月窈伸出小胳膊指着地面，惊呼一声，说出他们约定好的暗号：“谁的银子掉了？”
周围的人纷纷低头去看，只有那摊主，眼睛还在看着姜月窈他们。
果然不正常。
正气闻声而动，一个闪身到了摊主近前，拔刀出鞘，抬手朝那摊主劈去。
摊主瞳孔一缩，扬手把小摊掀向正气的方向，脚下一点朝后退去，险险避开正气砍来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