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回来了!”
姜月窈和容雪风手牵手蹦蹦跶跶跑进院子里,看到单逸正在给容绍祺包扎胳膊,而靖王爷正皱眉盯着在笼子里龇牙咧嘴的雪狼看。
“皇叔你怎么受伤了?”容雪风急忙跑过去,凑近了看容绍祺胳膊上敷着的药粉。
姜月窈也垫着脚去看,靖王爷伸手一捞,把闺女抱到腿上坐着了。
她歪着小脑袋看看容绍祺的胳膊又看看他的脸,糯糯问:“容叔叔疼不疼?”
容绍祺轻笑,拿另一只手挨个揉了揉俩小孩儿的脑袋,“只是小伤,不疼的。若不是不用药会留疤,根本都不用包扎。”
“雪狼的牙齿上带有轻微毒素,王爷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单逸一边说一边熟练地给纱布打了个结,拿剪刀剪断,叮嘱道:“今明两日伤口都不要沾水。”
在治病救人一事上,单逸向来认真严肃,容绍祺讪讪一笑,道了声有劳。
“雪狼咬的?”容雪风皱眉,自从月月把奶糕买回来,奶糕一直都没咬过人,怎么会突然咬人呢?
姜月窈也好奇奶糕怎么会突然咬人。
俩小孩儿一起蹲到关着雪狼的笼子前,盯着乖乖趴在里面的雪狼看。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抓笼子上牙啃的雪狼,在俩小孩儿回来之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靖王爷给俩小孩儿解惑,“奶糕突然发了凶性,跑进暮成的屋子里咬了他一口。”
“凶性?”姜月窈伸手挠了挠腮帮子,疑惑地瞅了雪狼两眼,奶糕看起来很乖啊。
“奶糕,不能乱咬人的。”容雪风板着脸教训奶糕,雪狼呜呜低叫着,似乎很是委屈。
姜月窈则跑回桌边拉了拉单逸的手。
单逸低头看她,姜月窈连忙道:“单哥哥,你帮奶糕也看看病吧。”
正气忍不住插了句:“小王爷,单神医不是兽医。”Μ.
“可是单哥哥很厉害啊。”姜月窈晃了晃单逸的胳膊,仰起小脑袋看着他,“单哥哥,对不对?”
单逸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无奈一笑,“我试试看。”
“好耶!”姜月窈高兴地弯了弯眼睛,拉着单逸跑到笼子边,伸手进去摸了摸雪狼的脑袋,“奶糕,单哥哥要给你看病,你不许咬单哥哥哦。”
雪狼蹭了蹭姜月窈的手心,乖巧的模样完全不像会胡乱咬人的。
“好乖好乖。”
姜月窈把笼子打开,将雪糕抱出来,两腿儿一盘直接坐在了地上。
“小王爷,地上——”春兰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单逸也跟姜月窈一样,半点不介意地坐地上了。
春兰只好把这话咽了回去,提着食盒往厨房去。
食盒里都是姜月窈给单逸并两位王爷带的酒楼里的特色小点心,看现在的情况,估计暂时顾不上吃点心了。
有了姜月窈在旁守着,雪狼乖得很,不管单逸要查耳朵、鼻子、嘴巴还是肚子,它都任摸任查。
容绍祺嘟囔,“怎么就专咬我呢?”
靖王爷斜他一眼,那意思,连狼都看你不顺眼。
容绍祺:……
“这是——”单逸拿了根细细的木片把沾在雪狼鼻子周围毛发上的白色粉末拨到帕子上,拿到眼前细看。
小家伙的毛本来就是白的,粉末也是白色的,若不是单逸检查得仔细,恐怕都发现不了
正气也蹲下来,凑近了看那粉末,没看出什么来。
俩小孩儿同时瞪圆了大眼睛盯着粉末看,手捂着鼻子嘴巴,就担心不小心把粉末给吹跑了。
单逸扭头看了雪狼一眼,对几人道:“这个应该是赤莲草果磨成的粉。”
“单哥哥,赤莲草果是什么?”
单逸把粉末用帕子裹起来,一边裹一边解释,“顾名思义,赤莲草果就是赤莲草结的果子。赤莲草只生长在瘴气环绕的密林之中,草木本身无毒,结出的果子却能使野兽吃了发狂上瘾。”
除了姜月窈之外,所有人都皱起眉来。宋九把专门照顾雪狼的那个小丫鬟叫了来。
靖王爷问她:“奶糕今日可有跑出去?”
小丫鬟点头,回禀道:“只出去了一小会儿,奴婢担心奶糕跑丢就一直跟着它。它也没乱跑,在客栈周围转了转就回院子去了。”
“回来之后,奶糕可有异常之处?”
“有的。”小丫鬟看了趴在姜月窈怀里的雪狼一眼,细眉微皱,“回来之后变得有些狂躁,把小王爷给它买的玩具都咬坏了。奴婢以为它饿了就去给它拿吃的,一回来它就不见了。”
接着就传来容王爷被雪狼咬伤的消息。
小丫鬟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是奴婢看管不利,请王爷责罚。”
容绍祺一笑,温和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