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没事的姐。”
米花:“姐对不起你,让你跟着受苦。”
白忍冬:“还有什么赚钱途径吗?”
米花:“快点的就是卖血了。”
白忍冬:“我明天就去。”
米花:“姐一个人去就行了。”
白忍冬:“要不我们都别去,要不就一起。”
白忍冬满脸笃定,米花心疼地把她的头揽过来,轻轻说:“行,明天去血站。”
手术很顺利,趁干妈睡着白忍冬跟米花去抽血。
白忍冬到了血站,率先坐下来,她有点怕,便紧紧捏着米花的手,然后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入塑料管。
400cc一会儿就抽完了,白忍冬往起站的那一刻,她感觉天旋地转,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突然就黑了下去了,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白忍冬腿一软,米花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赶紧扶了她一把,白忍冬虚弱地依靠在米花的身上,她低血糖,自己一直都知道。
米花把她扶着坐在一边,然后从白忍冬的包里拿出彩虹糖递给白忍冬,她就知道白忍冬自己肯定会随身装着这些。
然后米花也去献血,白忍冬一个人靠在椅上摁着胳膊上的抽血口。
过了一会儿,米花也摁着胳膊走过来,她笑着说:“又多了两天住院费。”虽然米花脸色惨白,但还是笑着,白忍冬好像又在她眼里看到了希望。
虽然抽了血,但是她们也没有吃什么好的补补营养,还是吃着馒头和一些简单的水煮菜。
白忍冬也去了新的酒吧开始上班,每天sweet和这个两头跑,就这样坚持着度过了一整个让人难活的夏天。
白仁东八月初在sweet里面唱歌,下班的时候有一个姑娘拦住她,说:“姐姐,我刚刚一直在台下听你唱歌,听了一个晚上,我觉得你唱的很好。”
白忍冬闻言,说:“谢谢你的夸奖呢。”
小姑娘:“请问你缺助手吗?我可以帮你的。”
白忍冬说:“暂时还不需要,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钱去付你工资。”
但是这个小姑娘说:“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是想跟着你学习,因为我觉得你唱的歌很好听。”她清澈的眼里透着真诚。
白忍冬想了想,说:“我是真的没钱给你工资,没有开玩笑的。”
那个姑娘说:“我也只是想单纯跟你交个朋友,我也没开玩笑的。”
白忍冬拗不过她,说:“好吧,那就跟着我走吧,我每天都会来这里上班,然后去到另一个地方上班,你愿意陪着我去吗?”
小姑娘开心地点点头,说:“愿意愿意,叫我小宋就好了。”
白忍冬:“好的小宋,我现在要去另一家清吧了。”
小宋:“好的老板,我们一起。”
白忍冬:“我也不给你发工资呢,不用叫我老板的,我叫白忍冬。”
小宋:“我不管,我就喜欢这样叫。我在短视频软件关注你了,我知道你叫白忍冬,我今天专门来现场一睹真容的。”
白忍冬想了想,自己确实发过几个作品,有一万多点粉丝。
白忍冬:“不能耽误时间了,快走呢。”
小宋点点头追上白忍冬,未来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在慢慢地了解彼此。
八月中旬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一段时间白忍冬的牙特别肿,甚至让她难以入睡,她受不了了才去医院。干妈这次做手术花掉很多钱,现在家里正在慢慢回血,她想省下每一笔钱。
去到牙医院拍片后,医生告诉她是智齿长出来了。
白忍冬吃痛地问:“那怎么办呢?”
医生:“拔吧。”
白忍冬:“要多少钱?”
医生:“两三千吧,但是你不拔以后发炎什么的更痛苦,以后更贵。”
白忍冬咬了咬牙:“拔吧。”
当她躺到牙医院病床上时,刺眼的灯光晃得她快瞎了,医生开始打麻药了,打在牙床上,痛,但是可以忍受。麻药劲上来了,她恍惚了,灯光里仿佛有余笙的脸,她一个人无助地躺着,要是余笙在就好了。
打了麻药虽然不痛,但是会有感觉,她感觉到刀割开肉,有血流进口腔里,还不能自由地吞咽。
她的嘴被抵着,一直僵硬地张着,她哭了。
医生拿着大钳子撬她的智齿,还一边撬一边说:“怎么这么硬?”
白忍冬被口水呛了一口,一股腥味袭来,白忍冬内心一阵绝望,医生还跟其他医生聊天,白忍冬烦得想让他们别发出声音了,但是她一点也不能动。
结束之后白忍冬全身都是汗,这个无助的过程持续了40分钟。
医生最后好心地拿给白忍冬一个冰袋,她一边敷着一边交钱,这颗该死的牙加上拍片,一共花了她两千二。
她叹了口气走回家。
一两个小时过麻药劲儿过了,白忍冬在床上痛得快晕过去了,钻心的痛,又痛又麻,口水还不受自己控制。
余笙……好疼啊。
痛时候哭着也想着你。
医院真是个可怕的地方,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什么。
白忍冬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