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虽然夜凝笙总不干人事，但有时候还是让它感动的。
戒灵嚼着果子，“咯吱咯吱”的脆响，夜凝笙秀眉一皱，索性直接使了个隔音决。
顺道把它丢在了汤池边。
戒灵看着一盘的仙果，它扑了进去，直接坐在盘子里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它吓得手里的果子掉了。
戒灵直接蹦出了果盘。
只见夜凝笙把脸埋进水面，水里迅速冒起一串上升的气泡。
这在人间叫什么来着，投湖自尽？自裁？
戒灵怕水，它不敢下去，只能在水池边干着急：“夜凝笙，你别想不开啊。”
此刻想不开的夜凝笙，默默沉入了池底。因为隔音决的作用，她根本听不到戒灵在汤池边撕心裂肺想呼唤。
其实这水对夜凝笙来说根本就淹不死，她又不是凡人，自然不存在溺水什么的。
她只是泡澡的时候喜欢安静。
等了一柱香左右，夜凝笙一头扎出了水面。
戒灵被她吓得往后一退，它眼泪花都出来了：“太好了，你没死。”
夜凝笙一脸疑惑不解，这家伙在干嘛，蹦什么蹦啊，要起飞吗。
夜凝笙一巴掌拍在了它的圆脑袋上，戒灵不动了，夜凝笙也解除了隔音决。
“你干嘛呢。”
戒灵委屈的扁扁嘴，“我以为收的徒弟死了，害的我白流了那么多眼泪。”
说着，它的手还擦了擦眼角。
夜凝笙：……
哪有师傅这样盼徒弟的。
—
神界与仙界不同之处就在于，仙界仙子多为树木花草所化，灵力充沛。而神界更多的是人间的修真者经历雷劫，飞升上来的。
“听说了吗，神界发了召令下来，说是要找一个小神仙，女相，碧色罗裙。”
桃花仙子认识上仙，知道的也比较全面，她就此接过话道：“我听说那个女神仙欺骗了魔王，魔王都杀上神界了。”
桃花仙子像是受到了惊吓，花枝乱颤，抖落了几片桃花下来。
“魔王？！”灵草仙子声音陡然提了一节高。
桃花仙子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噤声。
灵草仙子点点头，收了声音，“天啊，这不是找死吗，谁不知道这位魔王有多残暴。”
桃花仙子也感叹道：“我看这位小神仙是凶多吉少，自求多福喽。”
戒灵扒拉了一下夜凝笙，“说你呢。”
夜凝笙泡过温泉，一路走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堆说这件事的小仙子了。
人人说的都不一样，可大致不差，夜凝笙甚至给他们做了一个总结：那就是她死定了。
而且会死的特别惨，魂飞魄散都算轻的那种。
夜凝笙淡淡哦了一声，抬脚就往回走。
“你去哪啊？”
戒灵赶紧跟上，在成功跳到夜凝笙腿上的时候，它像上树般，一路爬到了夜凝笙的肩头。
“仙界呆不了了。”
她也是没想到这个魔王如此小肚鸡肠，只是生死存亡间骗了他一把，竟然能追到神仙两界。
戒灵圆圆的脑袋，大大的困惑：“那我们还能去哪啊？”戒灵伸出手，想学人家掰指头数数，在发现自己没有指头时，戒灵还是选择了用嘴：“魔界，神界，仙界都去不了，还有哪里啊。”
夜凝笙眸子一转，语气坚定：“人间。”
戒灵喃喃重复道：“人间？”
“不然你准备去鬼界吗？”
戒灵摇了摇头，鬼界为转生之地，怨灵鬼魂都有，像夜凝笙这种，既不投胎，又非亡人的存在，完全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至于人间这地方，之前它和夜凝笙偷跑出去过，呆了没多久就回去了。
人间看上去繁华，人妖却时常混在一起，让人难以辨别。
前路未知，但比起鬼界，人间这个地方似乎也不错。
夜凝笙再次用起了传送术，戒灵吓得又变回了指戒。
“胆小鬼。”
戒灵在识海里反驳，夜凝笙又用上了隔音决。
“传送地——人间。”
说完，夜凝笙周身起了一阵白光，强光散尽，原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次，她的传送术没出问题，稳稳降落在了人间的一条大街上。
不过……
她是从天上飞下来的，足尖点地，这才落在了地面上。
整条街上的人都沸腾了。
“天啊，神仙，我见到活的神仙了。”
“妈呀，仙女下凡了吧。”
已经有人开始拜她了。
“神仙保佑我儿高中状元。”
“神仙保佑我儿媳妇生个儿子。”
“神仙保佑我有万贯家财。”
越来越多的人挤在这里，跪拜个不停。
夜凝笙：……
人间都这么聒噪的吗，跟她的戒灵师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