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阳说着,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跟服务人员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包厢,随后走了进去。
苏时月:“……”
随着她的动作,感觉身后的裙子裂开的痕迹更大,苏时月只能跟着陆淮阳身后走进去。
两个人只到门边,陆淮阳就停住脚。
苏时月感觉肩膀上一凉,回头的瞬间,正对上陆淮阳的眼眸。她立刻挪开,陆淮阳则很自然地目光向下。
“系带松了。”
苏时月双手抓着裙子边缘:“……嗯。”
陆淮阳随手将外套丢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寻找系带的起点。
毫无准备,突然感觉到腰部收紧的瞬间,苏时月重心不稳,没忍住扶住墙。
随后,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没有收到任何暗示?”
苏时月:“?”
“嗯?”腰部又是一紧,苏时月手抵着墙,没忍住发出声音。
陆淮阳像没察觉一般,在她身后认真地绑着裙子上的带子。
似乎有指尖从她腰际轻轻划过,苏时月脸涨得通红,陆淮阳顿了顿:“抱歉。”
“不会系蝴蝶结,”绑好后,陆淮阳目光落在她身后,“所以系了死结。”
苏时月:“……没事。”
……她也从没想过让陆淮阳给她系蝴蝶结这种事情。
“背部到腰部大约裂开了一分米。”陆淮阳不紧不慢地解下衬衣上的胸针,“暂时别一下。”
几秒钟后,苏时月感觉裂痕没有再继续,陆淮阳的外套又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谢谢。”
“嗯。”
轻哼了一声,陆淮阳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时月这才发现,她的手心一层薄汗。
披着陆淮阳的外套走出包厢,苏时月回到座位上,夏纱喝了几杯茶,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月月,你脖子为什么是粉色的。”
苏时月:“?”
“……难道是我喝多了?”夏纱揉了揉眼睛,定睛在苏时月的吊带裙上,“脖子、肩膀都非常非常粉,你是不是……”
苏时月一怔,正没想好怎么叙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听见夏纱说:“……你一定是酒精过敏了。”
苏时月:“……”
只说了两句话,夏纱就天旋地转,挺不住了。看了眼时间,将东西收拾好,苏时月扶着夏纱到门口打车。
从很久以前开始,夏纱和李暮野吵架、闹别扭时,就是跑去和她住,这像是两个人的默契一般,只要有时间,苏时月都会尽力去接她过来。
但像今天这样喝醉了还是头一次。
夏纱走路困难,苏时月尝试着背她,可夏纱没有力气勾住她的脖子,总是突然滑下来,苏时月只能继续扶着她等车。
“月月,好冷……”
夏纱突然掉了几滴眼泪,苏时月感觉到胳膊上的湿润,赶忙脱下陆淮阳的外套,披在夏纱身上:“再等等,就回家了。”
她穿着半露背的吊带裙,身上的开衫随着风吹不停翻卷,惹来不少人瞩目。
陆淮阳靠在车边,把玩着手边的烟,隔着一条马路,盯着对面的人。
苏时月的皮肤很白,穿着红色吊带裙,更衬出白皙的光泽感。因为揽着夏纱,开衫的一边在搀扶时不停滑落,纤细的手臂和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被风吹得通红。
陆淮阳将烟丢掉,开门上车。
拒绝了四五个来要微信的陌生人,苏时月看到远远过来一辆车子,松了口气。
夏纱被风吹得清醒了许多,忍不住:“月月,为什么五个人来要微信,竟然还有两个女生。”
苏时月:“……”
夏纱做出一副回忆状:“……难道毕业那年有女生跟你表白的事情是真的?”
“那是个误会。”苏时月觉得好笑,耐心地解释。
毕业时的那两个人,不过是陆淮阳的其他追求者,来警告她远离陆淮阳罢了。
“上车。”
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缓慢下落,陆淮阳的表情晦暗不明。
苏时月看了看左右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她的人,不再犹豫。
“……谢谢。”
苏时月打开车门,扶着夏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