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走过去从冰箱拿了两罐来,扔了一个给徐文博:“这么磨叽,一口干了。”
徐文博好歹一个男人,被她说的好像很娇弱似的,跟着一口气干完了一罐,尽然还很糗的把自己给呛着了。
许岁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看他笑:“算了,不为难你了。”
徐文博拿纸擦了擦嘴:“也太在你面前丢脸了。”
许岁:“喝酒你本来就比不过我。”
徐文博继续放电影,然后也放松地往沙发上靠着,他收回的手往旁边一搭,他的小拇指跟许岁的小拇指,碰到了一块儿。
这略微不计的触碰,还是让俩人同时僵住了。
听见声音,许岁收回手,自然地把头转向幕布。
徐文博看她手里还拿着那罐喝酒,有些担心,他担心的不是许岁不能喝,这点酒对于她来说,可能不算什么,担心的是她的状态。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也更容易醉。
他身子凑过去,距离跟她靠近了些,伸手拿过许岁握着的啤酒罐放桌子上。
“徐文博。”许岁靠在沙发上的头偏过去看他,“你喜欢我吧?”
徐文博一点没敢动,非常认真地盯着幕布,但他此刻完全不知道上面演的什么内容。
这个问题,虽然许岁之前已经过问一次,他现在却无法和之前一样坦然回答。
是的,我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才能让这种短时间内产生的喜欢,显得不那么虚假。
徐文博偏过头也看她:“嗯?”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许岁把头转回去,叹了口气。
见他如此尴尬,许岁轻松地笑着说:“是不是每次别人问你这种问题,都会在心里写篇论文去分析,推论,最后才能得出结果啊?”
说完后,房间里除了电影里的声音,徐文博意外的没有很快接话。
“是吗......”许岁再次转过脸,话还没说完。
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直盯着她看的徐文博,突然凑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1、2、3......
许岁还没来得及惊讶,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人的唇仅贴了短短几秒后,徐文博猛地抬起头。
他愣了愣,又一头扎进身旁的那一大堆玩偶里。
徐文博不敢抬起头,不敢动,不敢去看此时许岁是什么表情。
酒这个东西,真不是个好东西。
许岁也坐着愣了好久,伸手摸了摸嘴唇,再看着装鸵鸟的徐文博,没有厌恶抗拒,只觉得好笑。
现在徐文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她觉得都不重要了。
喜不喜欢,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徐文博说的对,有些东西,别说太透,这样大家会不快乐。
喜欢又怎么样,要不要在一起,又是另外一会事儿。
其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许岁不是乱来的人,但这个时代,哪怕两个人情不自禁的约个那什么,都是很正常的。
但如果,徐文博找一个喝醉了的理由来当说辞,许岁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拉入黑名单。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电影已经播放结束,整个房间只有小白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响动。
头还埋在玩偶里的徐文博,往后伸了只手过来,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许岁的手腕。
这次许岁没有闪躲。
“岁姐,”徐文博发出闷闷的声音,“你还回家吗?”
“当然回。”许岁说。
鸵鸟博终于抬起头:“要我送你吗?”
许岁笑了起来:“这种事,难道我还能要求您吗?”
徐文博搓了搓脸:“我怕,你不想看见我。”
许岁没说话。
“我送你吧。”徐文博说。
灰暗的,暖黄色的路灯下,投射出两个并排着的身影。
“那他以后还来怎么办?”徐文博皱着眉,“这种人咱别惹,躲还躲不了了。”
“应该不会来了吧,”许岁苦笑了下,“谁知道呢。”
“那你小心点,”徐文博说,“要是有什么立马给我打电话。”
“嗯,谢了。”许岁应了一声。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今天这事儿,说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但话是许岁先提出来的,不管是徐文博出于什么冲动才会来吻她那一下。
至始至终,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许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可如果他真的给出答案呢?
许岁似乎也不太愿意去面对。
双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