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子衿走路都在走神，还差点撞上路人，唐之臣不由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他低眸看着怀里的女朋友，硬挺的剑眉微微一拧，“小衿衿，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男人清润悦耳的嗓音将灵魂出走的韩子衿给唤了回来。
韩子衿仰头朝男人歉意一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昨晚……
一说起昨晚，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耳根。
因为韩子衿脸肿的原因，所以昨晚的平安夜，他们也没去哪儿消遣，就在客厅一起看了一场电影。
看的一部爱情电影。
电影尺度有一丢丢大。
除了吻戏，还有场床戏。
一对刚确定关系的情侣，独处一室，还看亲密戏的爱情片。
期间自然是避免不了发生点什么的。
何况唐之臣正处于那种对男女之情处于情绪高昂各种好奇的时候。
受电影气氛的烘托。
唐之臣当时就按耐不住，把韩子衿摁在沙发上吻了起来。
白天在韩子衿租的房子那。
唐之臣没敢上手。
但晚上受气氛感染，他吻到动情的时候，手顺着韩子衿的衣摆探了进去。
如果不是刚交往不过一天，觉得发生关系太快，两人估计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韩子衿昨晚确实失眠了。
她昨晚做梦了。
梦到她和唐之臣在客厅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做完了最后一步。
韩子衿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羞耻极了。
活了二十一年，她还是第一次做春梦。
羞死。
其实不仅韩子衿做梦了，唐之臣也做了。
韩子衿到底是女孩子，虽然小时候撞见过父母办事，但到底是没看过详细片子，梦中能呈现的场景，最多就是像电影里，男主角伏在女主角身上的姿势。
接吻，十指相扣已然是最大尺度。
但唐之臣就不一样了。
唐之臣看过片子的。
青春期的男生十个，九个是看过片子的。
倒也不是好色。
而是好奇。
好奇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办事的。
出于好奇，唐之臣跟着同宿舍的室友一起看过一次。
对方选的尺度太大，加上主角都太丑，以至于唐之臣看过那一次后，有点恶心，就再没看过了。
然而当片子里的主角变成自己和韩子衿出现在梦里时，唐之臣只觉得，要命。
早上起来。
唐之臣都没好意思看韩子衿的眼。
生怕被她知道自己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心照不宣的两人默契地不说话。
手牵手地朝预订的酒店走去。
世纪年华大酒店。
电梯里。
唐之臣低眸看着怀里堪堪直到他肩头的韩子衿，忍不住问道，“怎么忽然想来酒店吃？”
而且还是来这么高档的酒店。
一餐，好几千，这不是他家抠门的小衿衿干得出来的事情。
唐之臣隐隐觉得今晚的韩子衿不太对劲，但他又说出来哪儿不对劲。
韩子衿撩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刘海，盈盈一笑，“今天圣诞节，外面吃，有约会的气氛。”
“哦。”唐之臣第一次谈恋爱，还什么都不懂。
浪漫这一套他更是连入门都没学过。
比起待在外面，唐之臣更喜欢和韩子衿待在家里。
外面的东西贵不说，味道也就那样，说不上多好吃。
还是小衿衿烧的菜好吃，有家的味道。
不过他们到底是在谈恋爱。
如果恋爱的时候都过得跟老夫老妻一样的话，好像也挺没意思的。
想到这里，唐之臣不由说，“我会学着当一名合格的男朋友。”
他抬手揉了揉韩子衿的发顶，顺手将她搂进怀里，
“以后我来安排约会地点，不能让我们小衿衿一个人承担一切。”
韩子衿闻言，笑了。
笑颜分明很灿烂，可眼底，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悲伤。
“臣哥……”
韩子衿忽然将脸埋进唐之臣的怀里，用力地抱紧他。
“嗯？”唐之臣见韩子衿忽然抱上来，微微一怔，而后抬手轻抚她发顶，温柔地询问她，“怎么了？”
“没，就是想抱抱你。”
韩子衿摇头。
女朋友主动投怀送抱固然是温香软玉，只是——
看着电梯门按键上那正跳动的红色数字，唐之臣好心地提醒怀中的女朋友，“虽然我觉得这样不错，但是小衿衿，我们到了。”
唐之臣话音刚落。
叮的一声。
门开了。
电梯外有人在等着。
韩子衿还没来得及从唐之臣怀里退出来。
门外的人看着里面亲昵相拥的两人，什么目光都有。
鄙夷的、羡慕的、看戏的、各色目光接踵而来。
韩子衿见大家都看着，立马从唐之臣怀里退了出来。
她红着脸，拉着唐之臣快步走出了电梯。
男人大概都爱‘欺负’自己的女人，唐之臣也不例外。
看着韩子衿红得像要滴血似的的耳朵，唐之臣搂着她肩头打趣她，
“你刚刚应该把脸埋我怀里，让我给挡住。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臣哥，过分了啊。”
韩子衿气鼓鼓地瞪着唐之臣，没想到这人竟然笑话她。
她故作生气地捏了捏男人的腰侧一下，劲儿轻轻的。
“好嘛，我不笑你了。”
见韩子衿鼓着腮帮子，像只小仓鼠，唐之臣虽然觉得可爱，但还是不去逗了。
免得适得其反，真炸了就不好了。
两人一起朝餐厅的大门走去。
顶楼餐厅主打西餐。
中间的舞池里，放着架钢琴。
穿着白色晚礼服的钢琴乐师正在弹着抒情动听的轻音乐。
韩子衿兼职的时候，来过这种地方。
但来消费，她是第一次。
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韩子衿订的位置靠窗边。
服务员领着他们过去。
餐厅开着空调。
很暖和。
韩子衿把妮子大衣脱了。
露出里面打着流苏结的白色泡泡袖收腰连衣裙。
裙摆几乎到脚踝，看着淑女又优雅。
为了这顿晚餐。
韩子衿特意化了个浓妆。
头发弄卷后盘，八字刘海内卷，发尾处用了一个浅米色的蝴蝶结作为装饰，特别的显气质。
韩子衿的五官是偏清冷，不笑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疏离感，但她性子比较柔，中和了她清冷的骨相，使她看上去明明清冷，却又给人一种莫名温柔的矛盾感。
韩子衿平日里也会化妆，毕竟在设计工作室实习，哪能素面朝天的。
就连不喜欢化妆的许简一都会涂下口红，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今日的韩子衿特意打扮过，里面还穿了这么一身温柔又气质的清冷氛围穿搭，比平日里淡妆的她要多几分妩媚，唐之臣没见过韩子衿穿裙子的样子。
确切的说，没见过韩子衿穿得如此白富美的一面。
因为节省，韩子衿的衣服素来朴素廉价又不突气质。
但今晚的韩子衿就真的像是从名门走出来的清冷大小姐。
一眸一动，都踩在了唐之臣的心上。
唐之臣痴痴地望着韩子衿，有种第一天认识她的感觉。
“小衿衿，你今天……真好看。”
看着这样清冷动人的韩子衿，唐之臣反而忽然拘谨了起来。
就好像，刚认识对方一般，有点不知该如何跟对方交流了。
韩子衿缓缓落座。
刘海散下来挡住了眼睛。
她抬手后撩的同时朝唐之臣浅浅一笑，
“难道我平日就不好看了吗？”她调侃。
唐之臣看着韩子衿那一撩一笑的动作，只觉得心跳忽然快了几分。
“好看的，但——今天更好看。”
唐之臣这个人不会委婉，有真话他是真讲。
韩子衿故作的淡定被唐之臣的直言给弄得瞬间破功。ωＷＷ.
她红了脸。
好在妆浓，掩饰了她的脸红。
服务员过来点餐。
韩子衿问唐之臣吃什么口味的。
唐之臣让韩子衿做主。
韩子衿见此，便点了两份一样口味的，顺带点了瓶红酒。
很快服务员就拿来了红酒。
服务员刚要给两人的杯子倒上红酒。
韩子衿却说，“我们自己来。”
“好的。”
服务员将手里的红酒递给韩子衿。
韩子衿接过并礼貌地道了声谢。
服务员退下后。
韩子衿起身去给唐之臣的杯里倒酒。
倒酒之前，她趁人没人注意，往酒瓶里丢了颗白色的药丸进去。
药丸瞬间没入瓶底，慢慢地化开。
给唐之臣倒上酒后，她自己回到位置上也倒了一小杯。
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来。
韩子衿举杯晃了晃手里的酒液，然后跟唐之臣碰碰杯。
唐之臣还是第一次发现，韩子衿优雅起来，能迷死人。
今晚的这餐烛光晚餐。
他明确地在韩子衿的身上，感觉到久违的心动。
没有第一次见绵绵时那般的热烈明确，持久绵长。
但却让他一直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用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看她。
吃完牛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