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不然一起吃个饭吧，小鱼，正好我也想知道你这些年都去哪了。”
“行啊。”
“改天吧。”沈习燃说，“仙禾，我有些累。”
“好，那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嗯。”
“想不到兰叶仙官转世为人，竟变得如此虚弱了。”余酒调笑道，“果然仙凡有别啊。”
孤仙禾：“小鱼……”
余酒：“开个玩笑罢了，兰叶仙官应该不会介意吧？”
沈习燃撑着膝盖站起来，手还紧紧牵住孤仙禾不肯放，“不介意。”
余酒：“我就知道兰叶仙官最大度了，大度到什么都能让出来。”
孤仙禾：“小鱼，他还没有恢复过往的记忆，你别激他。”
余酒：“记忆这东西嘛，就是要激一激，由着他慢慢想，那得想到何时？”
沈习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孤仙禾：“怎么了？头痛吗？”
沈习燃：“他话太多了。”
余酒：“……”
孤仙禾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不停流转，“小鱼，那我们先走了。”
余酒：“倾枝，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沈习燃轻轻扯了一下孤仙禾的手臂，“我们走。”
“你喜欢的，是沈习燃，还是兰叶池。”
此话一出，气氛越发诡异。
孤仙禾感觉到沈习燃的掌心已经渗出了汗，她安抚似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然后回过头，冲着余酒坦然一笑，“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
***
“宇振？宇振你怎么了？”
同桌触碰了一下唐宇振的胳膊肘，对方一秒变成了弹簧，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还惹得了讲台上老师的关注。
“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唐宇振慌不迭地摆手，“没、没问题，抱歉老师。”
“没问题那就好好坐着吧。”
坐下后，他的魂儿还没找回来。
“我说唐宇振，你最近吃错什么药了？成天一惊一乍的。”同桌把纸巾挪到他面前，“擦擦汗水吧。”
“谢谢。”
没过一会儿，唐宇振便听到了后排的议论声。
“云暮市最近出了个大案子啊，你们听说了没？”
“好像是一个犯罪分子的头目被虐杀了？”
“对对对，那人听说性.侵过不少男孩子，要我说，死得好。”
“但是死的方式确实挺让人胆寒的啊……分.尸……还塞进下水道。”
“警方最近不是在排查接触他的人吗？我朋友就在他案发的酒店打工，听说很离奇的是，从他住进酒店那晚开始，酒店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部消失了。”
“怪吓人的。”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人为什么会来云暮市啊？云暮的治安向来都很严格啊。”
“谁知道呢，可能南江省只有我们学校男生最多？听说他还专挑直男啊……”
“咦……好恶心。”
“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小林。”唐宇振唇色惨白，握笔的手一个劲在抖。
同桌小林见他这副模样，越发担心起来，“宇振？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我、我有些不舒服，下堂课的笔记你好好做，到时候我借你的笔记本。”
“你不需要我陪同吗？”
“没事，我自己可以。”
下课铃响了，唐宇振快速离开了教室。
回到寝室后，他洗了把脸，坐在书桌前给沈习燃打电话。
“宇振？”
“燃哥，你看到那个消息没。”
“什么消息？”
“那、那个外国人，死、死了。”
“我知道。”
“那我们？”
“没事，跟我们无关。”
“是谁杀了他啊……”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宇振，这事你别管了，你只需记住，你是受害者，其他的别多想。”
“燃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天你把我送上出租车后，去了哪……”
“我没杀他。”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啊！我是怕你目睹了什么……”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别怕，没事的。”
“嗯，我就是担心我们会受到牵连。”
沈习燃叹了口气，“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别担心了。”
“那、那你还是小心点。”
电话那旁传来一个女声，辨识度太高，唐宇振立马反应过来那是孤仙禾，“燃哥，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宇振。”
“怎么了？”
“你需不需要去做一个心理疏导？”
唐宇振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状态，“你有熟人吗？”
“有，但看你自己，毕竟……涉及到隐私。”
唐宇振自嘲一笑，“我能有什么隐私，都这样了。”
“那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行。”
挂了电话后，沈习燃把灶台的火关了，孤仙禾在他身旁冲洗碗筷，“怎么了？心情不好？”
沈习燃深深看她一眼，“仙禾，余酒他……和我有过节吗？”
“和你没有过节。”孤仙禾很肯定地说，“只是和我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