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辰准备夺得大位,身边招揽了许多能人异士,其中不乏有医术精湛的,此次来南诏也以随从的身份跟着过来了。
经过一番诊断,最后大夫给的结果是他被下了蛊。
“蛊?”
“蛊乃是苗疆之术,殿下来南诏这些日子,可有触碰到什么特殊的南诏之物?”大夫问道。
“本王从未见过蛊虫。”司明辰道。
“殿下有所不知,蛊并非只有蛊虫一种。”大夫继续说道:“看殿下情况,蛊入殿下.体内尚不足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之内出了去宴席,就只去了朝阳宫,那些使臣都无事,可见人这蛊定是在朝阳宫沾染上的。
司明辰忽然想到他刚进入朝阳宫之时,闻到的香薰,似药草香又似百花芳香,是她给他下了蛊?
“殿下,临娘说南诏公主精通医理,并且在宫外还有一间医馆,经常出宫为人看诊,定是她给殿下下了蛊。”康丰在一旁说道。
司明辰脸色阴沉,这次是他轻敌了,“此蛊你可会解?”
“殿下恕罪,属下熟识中原医理,对蛊毒一类知之甚少。”大夫惭愧道,“况且此类蛊毒便是知道毒性,旁人也是无法配置出解药的,差之分毫失之千里,一不小心便会毒上加毒。”
她说要与他做一桩生意,看来她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即便他不同意,她也要想办法让他同意。
那张明媚灿烂的容颜变得可恨,司明辰身上愈发痒了,伸手去抓大夫连忙阻止,“殿下莫抓,皮肤溃烂更不易好了,我这就去开些止痒的药来,殿下还是要快些找到下蛊之人才是。”
下蛊之人,除了朝阳宫那一位还能有谁?
“去查清楚,她在宫外的医馆在哪儿?”主动招惹了他,就得承担招惹的后果。
这一晚,司明辰浑身瘙痒难以入睡,苏卿却睡得很好,次日一早出宫,去医馆诊脉治病。
到了正午时分,邻里都知道她每日只坐诊一上午,除非急病否则不来打扰她,而她也终于迎来了她要等的人。
“苏大夫,我家主子病了,想请苏大夫前去诊治。”康丰站在桌后,手持长剑面容冷肃,好似苏卿说个‘不’字,他下一瞬就要拔出长剑押着她去。
“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去。”苏卿弯眉浅笑,指着旁边的药箱,“拿上前面带路。”
康丰一言不发,提上药箱却没有走在前面,而是与苏卿并立而行,好似怕苏卿会忽然跑掉一样。
康丰的注意力都在苏卿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跑出来的司明宴。
“忽然有人来请姑娘去出门问诊,姑爷咱们先吃饭吧。”
司明宴点点头,阿时说苏卿这些日子来医馆比以前勤,但也并非整日都在,这一去很有可能今日便不回来了。
虽然知道,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他们今日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呢,他今日没有来前厅,是因为那副夜景图就要完成了,他想要快些作完让她看到。
苏卿跟着康丰来到流芳阁一个角落的屋内,入目便是司明辰阴沉的脸庞。
“殿下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询问的话,里面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走上前去,啧啧两声,“殿下莫不是行为不检,染上了脏病?”
说着就要后退,十分害怕招惹上的模样,司明辰怒从心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本王何故如此,公主不知道吗?”
“要说染上,也是公主害我至此。”
苏卿眼眸轻眨,黑白分明的眼眸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仿佛此事与她无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公主想说我身上的蛊不是你给我下的?”司明辰冷笑一声,手掌微微用力,柔弱无骨的手腕任由他搓扁揉捏。
“好吧我承认,你身上的蛊是我下的。”用力推开面前男人,抽出手腕,已经把捏的发红了。
“你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在我体内,种上子蛊的人会对种上母蛊的人情根深种。”抬起眼帘,眼波流转,眼角眉梢数不尽的风情妩媚,缓步上前,手抚在他脸庞上,素白指尖划过脸颊,来到脖颈喉结,“殿下现在可喜欢上我了?”
司明辰眼底滚动着波涛,他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可身体的确因为她的触碰而酥麻心悸不止。
轻软娇媚的声音入耳,仿佛魔音一般要将他坠入深渊。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细嫩的脖颈,只要他一用力,她顷刻间便可命丧当场。
“殿下要杀尽管杀。”苏卿丝毫不怕,甚至笑的愈发千娇百媚,“只是殿下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