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司明宴拿起茶花饼咬了一口,入口香甜,很好吃。
“烟儿,派人将这些送去给阿时,告诉他往后医馆就交给他了,可千万不要砸了我辛苦打下来的招牌。”苏卿整理好药方医理,还有医馆的房契地契,一同送去给阿时。
相处那些时日,司明宴看得出来阿时是真的很崇拜苏卿,将她的话奉若神明,而且为人踏实肯干,应该能将苏卿的衣钵传承下去。
“你先慢慢吃着,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苏卿说着不等司明宴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她去的方向好似是朝阳宫的小厨房,她是饿了吗?
司明宴收回目光,看着面前苏卿写下的那些药方,字迹娟秀小巧,他并不觉得难看。
郑重整理着手稿,将其收进匣子里,他准备将这些带回渊朝去,若是有人病痛便可以照方抓药,这也算是苏卿的一份功劳,即便用不上,他也可以时常拿出来看看,全当是几年他们在南诏这段时日。
司明宴整理好,抱着匣子准备回偏殿,刚从书房出来便看到小厨房那里还亮着灯,烛火映衬之下,得见一抹窈窕娉婷身影。
“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
“啊!”
忽然出声,惊扰了佳人,吓的立马回头去看,见是司明宴这才松了口气,“是你啊。”
“你在做什么?”司明宴踏步进来,只见苏卿脸上手上都是面粉,案板上放着大大小小一些面团,一旁盘子里盛着香气浓郁的鲜花馅料,“你是要做饼子吗?”
“我想要做一些鲜花饼,再过几日就要离开南诏了,做些鲜花饼给母后,也算是我尽一尽孝心。”苏卿说着便将司明宴往外推,“君子远庖厨,你快出去不要打扰我。”
司明宴被苏卿推到门外,但他并没有离开回偏殿,倚在门边看着在里头忙碌着的女子。
她向来是聪慧的,晦涩难懂的医术她都能精通,做一些鲜花饼自然也是手到擒来,不多时一炉子的鲜花饼便做成了。
将托盘放到桌案上,一回头见司明宴还在,“你没走啊,正好过来尝尝味道如何,第一次做还真有些没信心。”
鲜花饼稍微晾凉一些,外皮酥脆,内陷香气馥郁,甜而不腻,仿佛置身花海一般。
司明宴吃下一个,转眸看向苏卿,粉.嫩樱唇咬着饼子,眼眸笑的弯起。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司明宴不知道他从前做太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日子他很喜欢。
与喜欢的人相伴的每一刻都是幸福的,晨起一起用早饭,随后去书房,看书写字,即便不说话,身边有着另一个人存在的气息,也是很美好的。
如同寻常夫妻那般,妻子会做新鲜的吃食,二人在厨房内,坐在炉火旁,吃着热意直达心底的美味饭菜。
苏卿吃掉一个鲜花饼,拍掉手上的碎渣,忽然手被按住,抬起眼眸,入目便是司明宴幽黑的眼眸,好似刻意压制着什么,待她要仔细看去,已经被他掩盖过去了。
“别动。”
司明宴抬手,拂掉白皙脸庞上微黄的碎屑,拇指不经意间碰到红润的嘴唇。
嘴唇柔软,与满是茧子的手指相比愈发明显。
察觉到司明宴眸间已经染上了薄薄一层欲.望,苏卿勾起一抹唇角,倏地上前一步,在紧抿着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司明宴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亲吻,眼见她如同上次一样,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就要离开,司明宴一把握住她后腰,往前带去,柔弱无骨的小手抵在他胸.前,一阵酥麻从胸口传进身体,那一瞬让他整个人僵直。
苏卿吻着司明宴的唇.瓣,忽然发现他好像不会亲吻,失忆之后会连这种基本技能也丧失掉吗?作画他不就记得很好。
倏地苏卿意识到一种可能性,堂堂渊朝太子竟然没有和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探出舌尖,轻轻触碰,果然司明宴身体更加僵硬了。
但这种僵硬只维持了一瞬间,很快他便掌握了主动,模仿着她的动作,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仿佛雄狮般凶猛的占领着她口中的全部领地。
苏卿被闻的动情,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司明宴的大手将她纤细的腰肢搂的愈发紧了,二人紧密相依,身影交缠。
“谁在里面。”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喊声,惊醒了沉醉在情.欲当中的二人。
如同司明宴发现小厨房亮着灯一样,宫人巡逻发现厨房里还有光亮,过来检查。
推门进来见是苏卿,连忙跪下请罪,“不知公主再次,还请公主恕罪。”
“无妨,我就是饿了来找些吃的,你先退下吧。”苏卿摸了摸有些微肿的嘴角说道。
宫人退下,苏卿瞪了司明宴一眼,他横冲直撞毫无技巧,都快要破皮儿了。
可她这一眼,在司明宴看来可谓是无限的妩媚风情,“我……”
“把火灭好了再回去睡,若是走了水唯你是问。”女子故作豪横,又瞪了他一眼,提起裙摆飞也似的逃离厨房。
司明宴却是心花怒放,她逃走之时含羞带怯的模样,并非对他毫无一丝情意。
喜欢的人与他有同样的心思,司明宴回味无穷,按照她临走时的吩咐,将炉内的灶火彻底熄灭后,关上厨房的门后这才回到偏殿。
只是躺在床上,这一.夜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的,直到天已经蒙蒙亮了,这才堪堪睡去。
只是睡去之后依旧睡得不好,梦中女子多姿妩媚,一颦一笑皆展露在他眼前,还有他们唇齿相依,相互抚摸的感觉尤为清晰,种种美好如坠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