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威胁人效果不佳，叶菟可一点儿也不惊讶。
白练霜威胁人，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风临梧盯着沈灵道：“她的功法也确实有问题。”
叶菟点头，接着他的话道：“不是功法有问题，是剑法有问题，会诱人入魔。”
白练霜皱眉，“当真如此的话，我们应当劝她不要再继续练这剑法了。”
叶菟撇嘴，“你觉得她会听？”
白练霜有些无奈的道：“想来她只会以为我们想害她。”
叶菟直接道：“那就废了她的修为，让她从头修炼。”
白练霜略微沉吟了一下，想说这过于残忍了。
还没开酒，就有一道声音响起，“替别人做决定，你们还真是高高在上。”
是程水韵，她站在远处，完全不靠近叶菟几人。
声音是靠灵力送过来的。
看来是十分的谨慎了。
面对别人的阴阳怪气，白练霜总是会认真解释一番，“这剑法于她并无好处，还会诱她入魔。”
程水韵对叶菟也是直接撕破脸了，都不和以前一样装友好了。
她讥讽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叶菟掏出留影石，目光炯炯的看着程水韵问：“哦，你是说沈灵就是想入魔，而且是很快乐的入魔，是吗？”
程水韵瞥了留影石一眼，表情没什么大变化，“我的意思不过是，作为修士，被废修为如同被取性命，很是残忍。”
“叶小姐怕不是公报私仇。”
叶菟撇嘴摇头，“你这话说的，是想我不管沈灵，看着她入魔？”
“可我们正道修士不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吗？”
“我哪里公报私仇了？放任不管才是不妥吧？”
程水韵握了握手中的剑，叶菟永远这么牙尖嘴利。
她笑了一下，“你说的倒也是有道理，就怕有的人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加害于人。”
叶菟啧啧道：“你不就是想说我又证明不了沈灵入魔。”
“咱们这关系，还拐弯抹角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
“反正你也说不过我。”
程水韵承认道：“是，我说不过你，恐怕也没人说得过你。”
这话可不是夸奖，而是讽刺。
但叶菟可不管，只要她当成夸奖不就行了。
所以她笑眯眯的道：“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程水韵目光转向白练霜，“我看白道友好像有话要说？”
白练霜确实优化要说，但她没那么没眼色，所以她摇头否认了，“我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程水韵拉长了声音道：“哦？是吗？所以白道友支持叶小姐将沈灵的修为废掉？”
白练霜迟疑了一下，选了个不落下话柄的回答，“若无其他办法，只能如此。”
程水韵故意道：“我原以为白道友是心地良善之人，现在看来也不是。”
这话，白练霜就回答的坦然了，“自然不是，我从未称得上什么心地良善，只不过是做事无愧于心罢了。”
程水韵古怪的笑了，“好一个无愧于心。”
说完这话，她往后掠去，消失不见了。
叶菟若有所思，“总感觉程水韵有什么阴谋。”
这次叶菟还真的有点猜不准哦。
白练霜松了口气，然后有些歉意的道：“抱歉，我……”
叶菟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抱歉的。”
白练霜性格使然，就算是她直接和程水韵说自己也觉得残忍，叶菟也只会觉得正常。
她接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我们可以问问这剑谱的主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阻止沈灵入魔。”
白练霜有些感动，她知道叶菟是为了照顾她的想法才如此。
她开口道：“剑谱还在我身上，他的尸骨也还在，但是自从那剑谱的主人说服不了我练这剑法，就再也不出声了。”
“我也曾想从他嘴巴里打探消息，但任凭我怎么呼唤都是没用的。”
叶菟伸手，“那就用个别的办法。”
“那韩永言的元神是附在他的尸骨上的，那就从他的尸骨入手。”
白练霜当即挥手拿出了一个大箱子，对着箱子道：“多有不敬，抱歉。”
然后打开了箱子。
箱子是一堆人骨头。
叶菟问风临梧，“那韩永言的元神可还在这尸骨上？”
风临梧探查了一番，摇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