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省得。”立夏笑着行礼。
“院子里的其他人暂且别动,等大管事和李冬青回来再说。”
赵雪凝琢磨着,赌坊那边放出来的流言还需等上两天,至于邻居吴府那边的风声估摸得等第一波流言放出来,才会跟上。
最快也得四五天,那时候赵大管事和李冬青也回来了,她刚好借着这个由头把府中人换了,算是坐实外头的传言。
这样不管是侯府还是赵学才夫妇都拿她没办法,她一个躺在床上的病号,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哎,总算搞完了。”赵雪凝呼出口长气,终于可以把心思都放在任务上了。
四天后,平昌侯府欲侵吞赵府家产传遍了大街小巷。
其中前因后果颇具狗血性,什么赵家大小姐被侯府欺骗,认了平昌侯夫人丈夫为大伯父,其人嗜赌成性,气的赵家小姐差点一命呜呼。
还有人说,是侯府世子见赵家小姐不肯屈就,怀恨在心,找人故意假扮其亲戚欲将其害死。
各种流言传得是漫天飞舞,好似春天里四处飘荡的柳絮无孔不入。
赵雪凝借机叫府中的二管事放出了风声,说赵府要寻些新的下人,算是将传言彻底坐实。
这下直接惊动了言官们,他们集体上书要求圣上削去平昌侯的爵位与职务,说这一家人是朝廷的耻辱。
不过因平昌侯府老侯爷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平昌侯府降级成了平昌伯府,朝中的职务也丢了,彻底变成了边缘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赵雪凝觉得还算满意,只要没有实权,什么都好说,这爵位能降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反正那侯府世子李宴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早晚还会出事。
隔日清晨,李冬青与赵大管事带着四处寻来工匠回了赵府。
“小姐,此次共寻来一十二位工匠,手艺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但是……”赵大管事顿了顿,面上有些为难。
“怎么了?”
“……其中四位工匠说,他们要见到小姐您本人,再做决断。”
赵大管事打心眼里不想叫他们这些人见自家小姐,他们家虽不如官家,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人家,让小姐抛投露面的,他心里不舒服。
“那就见呗!”赵雪凝笑道,她知道赵大管事是为她的名声着想,但现在不是还有个李冬青吗,“到时让李冬青陪着我一起见。”
“对啊,您看……”赵大管事忽然反应过来,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李冬青,后对赵雪凝道:”小姐说的是。”
李冬青抬眼看着赵雪凝,心想,这丫头还真不客气,算是把他这“未来夫君”的身份利用了遍。
“大管事,等过了晌午,你便安排他们来见我吧。”
择日不如撞日,再说了她的任务等不起。
大约申时半刻,李冬青带着赵雪凝来到了前院的议事厅。
赵大管事见二人已到,便叫人带来了那四位要见赵雪凝的工匠。
四人先是垂首行礼,其中一位看似领头的人道:“赵家小姐,陈某有一事想问,还请赐教。”
那人先是清清嗓子,紧接着开口唱道:“你是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把你留下来~”
赵雪凝听见这词,这调,猛地起身,跟着就是一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