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苗县丞回来没,咱要不要去看看,要不然去问问江捕头,啥时候能派人给咱搭炕,不行我们自己找人…”林若竹边出门边和大哥说着。
徐武听着眼睛闪了闪,这趟活计必须得办好了,否则别说往南宁挣钱了,就是县衙都够他喝一壶的。
林若竹有一半是说给徐武听的,能开镖局哪有笨人,不怕他精明,就怕他混不吝的,到时候再给她玉佩弄丢了,可是不拿出玉佩又不行,这种情况,他们不可能见得到知府大人。
另一方面,林若竹也确实想问问看,啥时候给盘炕,他们村人太能干,日日从天没亮到大半夜不能的烤,已经存了不少泥砖了,早点弄也好,甚至只要有人教,他们村完全可以自己来,真要是轮不到,她打算花钱请人弄,反正这东西在这边也没啥技术含量,花不了多少钱。
毕竟弄好还要晾干,他们不是本地人,应该会更怕冷,怕是等不到下雪就得把炕烧起来,没时间慢慢等,花点小钱总比冻病好。
“这也太贵了,一百两一封信。”林松简直心疼的无法呼吸。
“没办法,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现在虽不是战争时期,可是疫病凶猛,有人愿意接单就万幸了。”林若竹想的开,又没人逼着她,她自己愿意的。
“为啥非要现在送信,等过段时间也许就好了。”林松不理解妹妹为啥一定要这个时间送信。
“不知道,直觉吧,就感觉要是现在不去信,可能会后悔。”林若竹实话实说。
“算了,花都花了,咱们去县衙问问消息吧。”
“行,过去看看。”
“要不一会儿哥哥你来问?”
“我……我不行的。”
“你行的!就这么决定了。”
这下林松完全不纠结一百两了,满脑子都是怎么跟衙门的人打交道。
这面林若竹他们忙着,那面,村里也在忙着。
钱氏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要跟二嫂说说。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马氏婆媳几人都在一处,钱氏这才小声开口:“二嫂,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啥事啊,有事你就说呗,咱们有啥不能说的?”王氏看四弟妹吞吞吐吐的,很是奇怪。
其他人也看着钱氏。
“就是这个…那个……”钱氏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有事你就说,扭扭捏捏的做甚!”马氏说道。
“就是昨晚写信的时候,二嫂当着竹子的面哭了,我觉得不太好。”钱氏一口气说完。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二嫂想阿水想的厉害,可是当着竹子的面想哭了,是不是不太好,我昨晚看二嫂哭的时候,竹子看了二嫂好几次……”钱氏补充道。
这事儿她们倒是没注意,昨晚家里人个个都在诉说对阿水的想念,没注意到竹子的反应。
“竹子应该不计较这些吧,她主动说要帮咱们去信的啊。”何氏觉得竹子应该不至于不喜。
“也不能这样说吧,她主动提是好意,可是二嫂都想哭了,竹子会不会觉得二嫂心里还是更挂念阿水啊。”朱氏觉得可能竹子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儿。
“我就是这个意思,竹子肯定是能理解的,但是……就怕多少有点不得劲儿。”钱氏说道。
“这……我没想那么多,竹子不会心里真不舒服吧。”王氏急了。
“天天在一起的孩子完全一碗水端平都不可能,你这半路回家的亲闺女,更是不好处理啊。”马氏也发愁。
“竹子是个好姑娘,一次两次的肯定不会计较,但是你跟老二也要注意着点,次数多了,再好的姑娘,心里也得有疙瘩,也会想着这一路上的真心是不是不值得。”马氏毕竟经历的多些。
“知道了娘,我会跟孩子他爹说的,我们往后一定注意。”王氏连连保证,她也怕伤了女儿的心。
“咱家人都得注意,阿水是咱家姑娘,但是毕竟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了,日后说不定再也不能相见了。竹子更是咱家姑娘,本来咱家条件不好,听她平日口吻,林府是相当爱护她的,可孩子还是回来了,咱可不能寒了竹子的心。”马氏对着四个儿媳说道。
“不能,就算竹子不是咱家姑娘,就凭这一路上的恩情,咱也要对她好啊,何况她是咱家亲亲的姑娘呢。”何氏笑着说。
“是啊,咱村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真心待咱家竹子。”朱氏也说道。
“不过我觉得咱们也不能太刻意了,竹子这丫头心大,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要是太刻意了,她反倒是不自在。”钱氏觉得自己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