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是一个智能机器人。
“你好，我叫优优，很高兴为您服务，这是您的早餐，请享用。”
季暖笑着道了声谢，将两个盘子端了下来。
七星级酒店的餐饮就是不一样。
摆盘的规格，以及对色泽的追求往往会比口感更加注重。
连一份早餐都如此有仪式感。
“顾总，咱们今天要直接和S·H进行谈判吗？”
隔壁，陈琛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听说他们公司很有格调，就连电梯都镶着大钻石，连陪您去的战袍我都选好了。”
“不去。”
顾之砚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淡淡的说。
“不去？”
“嗯。”
陈琛心里的期待值骤然拉低了一半：“那咱们今天干什么？”
“我需要你草拟一份详细的攻略。”
顾之砚看着他：“A国所有好玩的地方，通通记录下来。”
“好玩的地方？”
陈琛愣住了。
“今天带你们出去玩。”
陈琛：“……”
顾总这是吃错药了吗？
这么一个视工作如生命的人，竟然借着公差打算在A国游山玩水？
S·H不是顾总的心头大患嘛！
他将这件事当做是奇闻讲给季暖听的时候，后者倒是平平无奇，没什么过多的反应。
“太太，您怎么一点不惊讶呀？”
“两方谈合作，顾之砚不远万里来到A国，从起点上来说，已经偏为被动，如果这个时候再上赶着去S·H，那对方就一定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你们顾总是想等着约翰自己按捺不住，找上门来。”
季暖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慢悠悠的说。
陈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咱们要等多久啊，顾总已经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要真拖上个十天半个月，顾氏的那些老古董们还不得翻了天？”
尤其是那姓白的，巴不得找到顾总的把柄，趁其让顾总退贤让位。
“放心。”季暖意味深长的笑了：“你们顾总自然有办法，让约翰在一周之内，自己送上门来。”
……
S·H集团。
“你是说，他们去玩了？”
约翰得到消息的时候，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们来这里不找我，去玩儿了？”
“是的。”
约翰烦躁地叉着腰：“让威廉到我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威廉便到了。
“坐。”
约翰亲自给他倒了咖啡。
“顾之砚已经到了。”他说：“但是他没有来找我。”
威廉接过咖啡，淡淡一笑：“他是想等你去找他。”
“所以呢？其实我一开始就很想签下这个合约的，是你一直跟我说，再等等再等等，顾之砚是什么人？能够让他拉下面子来A国已经不容易，已经是最大的诚意，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不是签约的最好时机？”
约翰情绪有些激动。
威廉神情坦然，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有时候不一定对方公司强大，就是适合自己的。所以我认为，如果草草签约是对公司的不负责，我们应该严格按照规定来。”
“你是说……”
“竞标会。”
威廉自信的勾唇。
“你疯了。”约翰讥诮的看着他：“你是颐国人，自然知道顾之砚在颐国的地位，你让他屈尊参加竞标会？”
“他会参加的。”
威廉肯定的说：“顾之砚想要打开国外市场，S·H就是必经之路。”
“我不想失去顾氏。”
“我知道。”威廉气定神闲地放下咖啡杯：“顾之砚是白手起家，顾氏集团能够有今天，全靠他一人之力，他是个奇人，而且并非普通的奇人，他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能屈能伸。”
“你好像很了解他。”约翰见他说的这么肯定，也就放下了戒心：“如果这件事情能成，我会直接让你当公司的副总。”
“我不要副总。”威廉邪肆一笑：“我只要回到颐国。”
“没问题。”
约翰爽朗的答应了。
当晚，顾之砚就接到了竞标会的邀请。
三人坐在一起，看着那份耀眼的邀请函，各个神色各异。
“这约翰玩什么鬼名堂？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陈琛眉心拧成了一团：“我看，就是好脸给多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有本事让他们来颐国看看，无非就是占了个地头蛇的名号嘛！”
“强龙不压地头蛇。”季暖因为怀孕，坐的比他们都高一些：“既然来了A国，就肯定要按照他们的套路走，只不过……约翰这一招，倒确实有些捉摸不透。”
约翰想和顾氏集团合作，也知道顾之砚的性格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