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还没开口说话,毛球从手镯里跳出来,冲陈河龇牙:“啾咪!”
这是小爷我的!
陈河吓了一跳,手往后缩了缩:“它说啥?”
“它说你不配。”君宴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河嘴角抽了抽:“这么小气。”
毛球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块儿,它追,他逃。
君宴不理会他们俩,走进房间关上门。
老张从君宴家出来后,车停在路边,打电话询问同事郑逸的家庭住址。
然后直奔郑逸家。
郑逸这些年跟着吕严升挣了不少钱,房子买在高档小区。
老张向保安出示了证件才被放行。
来到郑逸家门口,老张按了几次门铃,里面才有人回应,是个声音轻柔的女人:“谁啊?”
老张:“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来调查郑逸的事情。”
怕屋子里的人不相信,他还将自己的证件放在猫眼能看见的地方。
门锁咔嚓一声打开,女人拉开门看了老张一眼,让开身子:“进来坐吧。”
“姜女士,您再婚后还一直住在这里啊?”老张走进来,发现地面湿漉漉的,应该刚拖过。
屋子里散发着好闻的香水味,打量着屋内的装修摆设,虽然房子不大,但家具家电都很齐全,而且价格都不菲。
由此可见,姜颖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
他还注意到客厅一边的角落里有个小书桌,应该是给小孩写作业用的。
“郑逸父母双亡,这房子又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他死后,房子就归到了我名下。”姜颖给他倒了杯水,刚要在他对面坐下,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老张连连摆手:“是我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没事,您去抱孩子,我就是来取个证物,一会儿就走。”
姜颖有些忙乱地跑进卧室,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出来:“警官,你要拿什么证物啊?”
她的头发用抓夹随意夹在脑后,前面落下些许散发,抱着孩子有些吃力,脸色看着也不怎么好,甚至听到老张要取证物,还有些害怕。
老张走向阳台的动作顿了顿,刚要开口,余光瞥见她因为抱孩子而不小心卷起的衣角。
腰上一闪而过的淤青,如此晃眼。
“你身上的淤青是……”m.
她立马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衣角往下拉:“我没事!没事。”
“警官,我要给孩子冲奶粉,就不陪你找证物了,你随意。”
她抱着孩子都不等老张说话,匆忙进了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老张眉头皱了皱,总觉得姜颖有事情瞒着他。
他走到阳台,看见那盆君子兰,也许是主人死了,姜颖又要照顾两个孩子没空打理,它的叶子蔫蔫巴巴,还有些发黄。
旁边的晾衣架歪东到西地扔在地上,桶里还有半桶水。
老张探头看了一眼,桶里泡着一件红衣服,褪色严重,水都有些染红了。
他收回视线拿起一旁专门种植盆栽的小铲子,看见铲子上面有一个绿豆大小红色的点。
他用手抹了抹,没抹掉,又用指甲抠了一下。
红点粘在他的指甲上,他习惯性地放在鼻尖闻了闻。
眉头微蹙,怎么有一点淡淡的腥味?
像是人血的味道。
但想起这铲子虽然小,但是也挺锋利的,没准是姜颖给盆栽松土的时候,伤了手。
他没多想,把铲子插入盆栽的土里,动作微微一愣,随即一点一点挖起来。
快挖到底的时候,他才看到郑逸口中的那个密封袋。
伸手把袋子揪出来,里面装着一个U盘,他拍了拍上面的泥土,装进自己的口袋,又重新把花盆里的土填平。
他并没有离开阳台,而是用同样的铲子,把另外几盆盆栽的土都随意挖了挖。www.
就连客厅摆放的大盆栽发财树,他也没放过。
都挖过一遍后,他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
这些盆栽的土应该很久都没有松过,方才他用铲子插入土中,发现每个盆栽的土都很结实。
那这铲子上的血迹怎么来的?
把铲子放回原位,他敲了敲卧室的门:“姜女士,证物我找到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姜颖应了一声。
老张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见姜颖还是没有动静,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开门离开。
卧室的门却突然打开,姜颖扶着门把手,看着老张。
她的眼角发红,鼻音略重:“警官,我能问问,是什么样的证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