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二十天,一旦开了头,显然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门后过瘾,应渺被抱到了柔软的床铺上,陆则怿极会拿捏她,用他受伤的手压着她反抗的双手,应渺不敢乱挣,怕刚给他处理过的伤口崩开。
腮边一开始落了汗,后来滚了泪,脸红成晚霞,却更胜晚霞。
一觉醒来,应渺发丝凌乱埋在松软冷香的羽绒被里,她懵然着,不知天上人间。
腰好似折断被接上又再次被折断,她睁着双初醒时空洞的杏眼,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抬手摸了摸额头,手背贴上的一瞬间,烫意吓人,她蹙眉,忍不住对着空气骂了一句,“混蛋!”
话骂出口,嗓子干哑的生疼,应渺很想立即再骂上一句。
如果应渺现在有能力站起来,陆则怿又在她身边,她第一个上去咬死他。
卧室门响了一声,应渺躺着不动,以为是陆家的阿姨,闭着眼道:“阿姨,我发烧了,能联系下奶奶的家庭医生过来吗?”
没有阿姨应声,只有额头上落下一只温热掌心。
鼻尖嗅到陆则怿身上独有的熏香,她忍不住睁开眼就瞪着他,看着他坐在床侧,黑眸浓眉,即便脸上并没多少情绪,但依稀看得出一副欲望纾、解过后的精神疏爽,她手臂攒了力气,抬手就往陆则怿脸上扇了一巴掌。
陆则怿完全可以躲得过,但他没躲,面色淡淡任由她把巴掌实打实地呼在他脸上。
他的大手依旧在量应渺的体温。
量完后,他把手挪开,一只手托起她的脖颈,一只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她嘴边,应渺喝了两口,力气又恢复了点,她半靠在陆则怿怀里,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陆则怿仍然没躲。
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陆则怿脸上,他垂着眸,面上并无任何怒气,他问:“消气了吗?”
应渺推开他,侧身背对着他,抿紧唇,“陆则怿,你昨晚就是条疯狗,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性、爱就不行?”
陆则怿没接她的话,自顾自道:“电视台给你请了假,一会奶奶的家庭医生会过来给你输液,你好好休息。”
应渺忍不住刺他,“陆则怿别说的这么好听,别一会奶奶又把我喊起来伺候她。”
“不会。”陆则怿道:“我今天在家工作。”
应渺闭上眼不说话了。
陆则怿道:“昨天你睡了后我给你抹了药,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应渺一想到他用手指帮她掰开抹药的画面,面上又恼又羞耻,忍不住捞起他的枕头砸向他,“事后献什么殷勤?陆则怿别总做那些没意义的事!”
陆则怿等她手上的枕头砸过来,砸到他身上就要掉落,才伸手捞住枕头,搁回床另一侧,他眸黑瞧着侧对着她耳朵通红的应渺,“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应渺忍不住扭了头,红着脸瞪他,“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扒了睡裙让你埋头在那里看个仔细你才能闭嘴?”
陆则怿眉眼不动:“我说的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应渺一噎,脸生红,重新扭回头,背对着他,“不用你管。”
家庭医生过来帮应渺输了液,又帮陆则怿的手换了药,临走时陆则怿叮嘱医生,“不用告诉奶奶我的手受伤了,奶奶问的话,只说是太太发烧了。”
医生领的薪水是陆则怿支付,自然是听他的话,出了陆则怿卧室,果不其然被陆家的阿姨带去了陆奶奶跟前。
陆奶奶坐在会客厅问了几句,“是阿怿生病了吗?”
医生摇头,“是陆太太发烧了,陆先生让我过去看看,给太太输了液。”
陆奶奶一听不是陆则怿生病松了口气摆摆手,懒得过问应渺发烧的缘由,让医生走了人。
应渺挂着点滴睡了一下午,陆则怿在卧室处理工作,她手上的针头是陆则怿在她睡梦中帮她拔了。
夜里十点醒了一会,也不饿,只是口渴,她撑着疲软的身体半坐起身,床头柜上一直放着温水,她端起靠着床头柜喝了好几口。
陆则怿正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挺拔的身姿裹着松散的睡袍,手上还拿着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掀起的黑眸瞥见她,问:“肚子饿不饿?”
应渺喝了半杯水,垂下眸,不答他的话,继续扯着被子躺了下去。
陆则怿把头发擦了半干,走到应渺床这一侧,微弯下腰,将手搁在应渺额头上。
应渺一动不动,闭着眼也不看他。
陆则怿只探了探她的额头便收回了手,绕过床尾,去了他那一侧床边上了床。
隔天一早应渺的烧退了七七八八,家庭医生过来又给她挂了两瓶吊水,输完液她在陆家吃完十点钟的早餐,就去电视台了。
工作结束后,今天还有例外的微博营业拍摄,她烧刚退,精神还没恢复过来,在群里说了一声身体不舒服想挪到明天再拍,团队的负责人过了一会才回,发了一条聊天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