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他们张家的人陆陆续续的差不多都到了香港,一路走过来,也有很多人死在了路上,他们再也无法回到张家所在地。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张家的内乱彻底瓦解了张家,如今张家所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大部分青壮年死在了外面,老一辈的长老年事已高,已经被拖的有心无力。如今整个张家沉重的命运彻底压在了张起灵身上,背负着振兴家族家族的命运,背负着守护青铜门的秘密,背负着漫长孤寂的岁月,如今的张起灵越发沉默清冷,气质也越来越冷凛,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发呆,做事情也是言简意赅,也只有在张离念在的时候他才会放松下来,虽然依旧不爱笑,但是最起码她能感受到他是开心的。
前天张起灵出去了,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并没有用鸟儿监视他的行踪,他太警惕了,而且我不愿意用这样的方法,这是对他的不尊重,大部分时候,他有事都会和我说,这次没跟我说,应该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吧。
张离念洗漱好之后,穿着浅蓝色纱裙,静静的坐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张离念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想要吹笛。
她取出自己的笛子,是一只月白色的玉笛,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张离念将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响,曲音清灵缥缈,带着浓浓的清幽静心之意,这首曲子名唤无忧。
曲子吹响有清心洗欲之能,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听这首曲子最适合不过了。
曲音刚落下,她就听到了有凌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呼吸声。她握住笛子,神情一肃,有人。
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处,轻轻躲避,猛然一个攻击过去。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的手一顿被人握住了手腕。
“是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我用手扶住他,触手湿滑黏腻,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受伤了,她将他扶到桌边坐下,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这才看到了张起灵的伤有多严重。
张起灵一身黑衣,衣服上下全部破破烂烂的了,每一处都带着血痕,包括,张起灵的脸上都带着划痕。
我有些生气,刚准备开口,张起灵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还不等我说话,他就晕倒了,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将他搀扶到床上躺下,他身上的血流到了床上,打湿了床铺。
张离念打开台灯,找了一把剪刀和医药箱,用剪刀将张起灵的衣服全部剪开,他穿着一身黑,血迹和黑色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到伤口的情形。
将他的衣服全部剪碎之后,我这才发现他伤的有多严重,不仅仅是失血过多,血肉翻飞,伤口极深。胸前的麒麟纹身也漏了出来。
我打开一盆水,用手帕给他清洗伤口,然后用我特制的药给他上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有制作各种药,以免不时之需,更何况张起灵经常受伤,她制作的大部分药都是为他准备的。
为他处理好胸前的伤口,又小心将他翻过来,处理后背的伤口,至于腿上的,顿了顿,还是果断扒掉他的裤子,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应该没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