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诡异的事也开始发生了……
“你们物业到底有没有在管事啊!整夜整夜的叫,他不睡我还要睡的!”
严莲回家的时候,正好撞见眼前这一幕。
刚刚说话的人是她的邻居,一个大学教授,也是最近才搬进来的住户。
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他现在正不顾形象的冲着物业人员吼叫。他脸上的胡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打理过了,眼睛里里充斥着红血丝。
“杨镇先生,我们很想帮您解决问题,但是的确只有您一个人听见叫声,有没有可能是您出现的……”
物业人员的话没说完,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杨镇这几天天天向物业投诉,说半夜的时候听见楼道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物业经过走访后发现,除了杨镇以外,大家都表示晚上并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
如果真的有惨叫声,又怎么会只有杨镇一个人听见,这不是幻觉是什么。
杨镇几乎每天都要找物业闹上一闹,邻居早已不堪其扰,现下更是纷纷指责起来。
杨镇垂头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杨先生,您……有空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物业人员微叹一口气,象征性的劝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邻居见没有热闹可看,也打算各回各家。
“哼……”杨镇垂着头,神神叨叨的呢喃着,严莲就站在他旁边,声音清楚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你们不会以为你们能逃掉吧……”
“我们全都会死……我们全都会死的……”
“他们……一直看着我……一个也逃不掉……”
杨镇突然扭头看向旁边的严莲,诡异的咧开嘴,冲她笑道:“我们都逃不掉,下一个就是你了。”
严莲被他吓了一跳,朝他骂了句“你有病啊!”,就慌忙的进了门。
杨镇失踪了,报案的是他的妻子。
他妻子解释说前几天她回了娘家,回来时是深夜,家里却没有杨镇的身影,通讯工具全都在家,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看着隔壁进进出出的警察,严莲莫名想起了杨镇那天诡异的样子,心中惶惶不安。
之后的几天,严莲都是值的中班,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看着电梯前摆着的“停运检修”的牌子,庆幸自家楼层并不高,决定走楼梯上去。
她跺了跺脚,楼道里依旧漆黑一片。
楼道里的这些声控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全部坏了。
严莲只好打开手机电筒,一步步的往上爬。
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安静的可怕。
手机电筒的光只能照亮身前的一小方天地。
严莲总感觉黑暗中有一道视线,如影如随的跟着她,阴冷黏腻。
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不由加快了步子。
一楼……
二楼……
三楼……
手机突然显示电量不足,强制关闭了电筒灯光。
漆黑的楼道,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莹莹光亮。
周围环境漆黑,严莲却觉得墙上有几个人影的黑影。
她突然想起来,当初火灾发生时,大部分人就是被堵在了楼梯间活活烧死的。
想法抑制不住的从脑海里冒出,墙上的阴影好像也开始扭曲起来。
她甚至闻到了——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一只枯瘦的手拍上了她的右肩,声音嘶哑难听。
严莲被吓了一跳,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最后一点微光也就此凐灭。
“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
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如枯木一样,一下一下的开始轻拍着她的肩膀。
那声音仿佛没有感受到手底下传来的战栗,不依不饶的问。
“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
“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
“三楼!这里是三楼!”严莲的脚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完全迈不开步子。
听见严莲的回答,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严莲松了一口气时,又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左肩。
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你知道我应该去几楼吗?”
“你知道我应该去几楼吗?”
“你知道我应该去几楼吗?”
好像严莲不回答,它就不会停下。
“啊啊啊啊——”严莲大声尖叫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用力甩开肩上的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她捡起地上的手机,玩命似的开始冲着家里狂奔。
开锁、关门一气呵成。
严莲背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门口的全身镜里,严莲原本雪白的衣肩上,赫然是两个焦黑的手印。
不只是肩上,她的背上、腿上、鞋子上全部都是这样的痕迹,甚至还散发着同样的糊焦味。
严莲好像没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平复了下心情,便脱鞋进了浴室。
“真是见了鬼,刚死一个神经病,怎么又来一个疯婆子。”
许是因为受了惊吓,严莲晚上睡得格外的早。
睡梦中,她隐约听见门外传来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后来呢?”苏晏跟着女人一起走到电梯前。
女人按下下楼的按钮,摇摇头:“失踪了,和杨镇一样。”
“叮~”
电梯门缓缓开启,苏晏瞳孔骤然一缩。
电梯里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