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但这不正常。”蝙蝠侠说。
“看出来了。”提姆承认。“之前我们一直在她说那些话是不是逞强上浪费脑细胞，但现在我们不用了。”
“因为有新的问题需要我们的脑细胞了。”
提姆蔫儿了。“我就讨厌这个。”
他们在看码头监控一小时前的拍到的精彩内容，但要解释需要更往前一点看。
大概往前一个半小时。
当与一双明亮的眼睛对上后，薇拉往反方向缩了缩身子。尽管地图上标的是代表非敌对的蓝点，薇拉还是感到紧张，但她不会承认自己胆小，也觉得这不能怪自己。
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一个戴着面罩、手里拿着刀子的人出现在面前，任何人都会心里一紧。
她蒙着脸，但凭借现在的光线，薇拉能确定人称代词是她。她蒙着上半边脸，黑衣黑裤，肩上有黑色的肩甲，左臂有银色腕甲，上面有三道划痕。她的头发是紫色的，很明显是假发。她的腰间插着双枪，身后背着长兵器，可能是刀，也可能是剑，这让她看上去高挑又致命。
“我见过你吗？”
“见过吧，算是。”蒙面女回答。“我见过你，这是毋庸置疑的。你很合我的口味。”她舔舔嘴唇，转着手中的刀。
薇拉的嘴哑火了，她想说些有意思的，但话匣子空空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平常挺能说的。
蒙面女笑了，她打开车门，然后手起刀落。
不疼，薇拉心道。她揉了揉被勒痛的手腕，但脸上还残存着警惕。
“我喜欢的行事风格，对待坏人直接杀了他们，而不像蝙蝠侠那样。我想这并不能阻止想犯罪的人打消心里的念头，但至少那些死了的不能再做坏事了。”
“我现在可能不那么想杀人了，人是会变的，我变了，而且我以前只是参与策划，也没有亲自下手。”
“我现在也变了，但还远远没到脱胎换骨的程度。”她伸出手。“来吧，薇拉，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确认了眼前的人无恶意，薇拉抓住她的手，走到车外。“那你就看好了，蒙面的朋友。”
“你可以叫我超杀女。别太鲁莽，我们的脑子该发动了。”
“我可能得用上他们。”薇拉用下巴指下被绑着的两个人。
“我们想一块去了。”超杀女走向被绑在一起的流氓，同样是手起刀落。“站起来，对，你们两个，薇拉还有安排。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按你们原来的计划做。”
两个流氓的脑子一时之间有点糊涂，但超杀女拿枪的动作加速了他们清醒的过程。
“动起来啊，快点。”她命令道。
“而我就装作还被绑着？”
“记得要装得像一点，今年的金球奖会给你提名的。”超杀女用身后的刀挑起刚被她亲手切断的金属索，扔给薇拉。“是假装，你别真把自己捆住了，别到时候要打开浪费时间。”
薇拉把双手置于身后，随便缠了两圈。
“开始你们的表演。你们两个要好好表演，这样我等下开枪就会选择一些能医好的地方。”
薇拉的表情变得很快，她入戏还挺快的，然后她走向码头。两个流氓尽力让自己面无表情，沉默的跟在后面。
走了十多米，然后转弯，薇拉看到波光粼粼，很美，美中不足的是企鹅人和他的手下太煞风景。
暗中观察形式的蝙蝠侠和提姆感觉情况不好，她怎么来了？他们并不觉得是两个流氓先挣脱捆绑，带着薇拉来交付任务。
“一定是阿维罗安排的。”提姆断定。“她现在一定是假装被绑住，实际上她背后的手随时能重获自由，说不定根本连绑都没绑。可我觉得绑得挺结实，她是怎么做到的？车里没有小于一百二十度的角啊？”
“可能她不是一个人。”蝙蝠侠说。
“那她的同伴呢？她或他在哪儿呢？”
“无所谓，这年头性别不是固定的。”
这时企鹅人也看到了薇拉。
“啊哈！”企鹅人叫嚷着。“看看我们来了什么样的尊贵客人！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你的款待，你真是热情好客，企鹅人。”
所有人都安静了，包括企鹅人的手下，尽管他们本来也没有说话。
科波特不喜欢被叫外号。
“没人敢这么叫我！”企鹅人的声音向歇斯底里迈进一小步。
“这是企鹅人的一小步，却是扫除哥谭黑恶势力的一大步。”提姆评论道。
薇拉不以为意。“我就敢，而且大家都那么叫，否则怎么叫你？鸟人？藤逊人？”
这一刻仿佛地球都要停转三秒以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