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她和钟璃，没有二十四小时待在一块。但是，纪望舒可以肯定，钟璃是没有吸烟的。
怎么他的车上会有烟，还是抽了半盒的烟。
是来了黎市之后，才学会抽的烟么？
可是，纪望舒没在他身上闻过烟味。
油很快加满，钟璃敲了敲玻璃窗，纪望舒才反应过来开门。
回去的路上，纪望舒的情绪都不高，钟璃问问一句，她答一句，丝毫没有刚才的亢奋的状态。
她也没有在追问李斯尔的八卦，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目光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
钟璃只当她是累了，加快车速回了他住的公寓。
回到公寓，时间差不多八点，钟璃还要出门。
纪望舒心不在焉，颔首示意他快去。
钟璃似乎有些愧疚：“要是饿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点外卖，要不然冰箱也有吃的，你先吃点。对了，我买了吹风筒，在你床头柜那，洗好澡记得马上把头发吹干...”
“好了好了。”纪望舒似乎是用推的，将钟璃轰出卧室，“你快去忙，我又不是小孩子。”
钟璃走后，纪望舒看着床头柜，还带着盒子崭新的吹风筒，愣出了神。
她不知道钟璃在黎市到底过得好不好。
要是好的话，以钟璃的性子，他怎么会吸烟？
纪望舒还记得之前高中的时候，钟璃也有吸烟的朋友，每次他闻到烟味都会下意识地拴紧眉头，再低咒几句。
她没办法理解，钟璃是出自什么心态吸的烟。
纪望舒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吸烟的心理原因。
--吸烟的心理原因有很多，如出于习惯。
--为了减少焦虑和紧张。
--为了交际和赢得社会性奖赏。
--寻求刺激和“提神”等。
--有不少人，在面对困难时，吸烟便成为他们因心理压力而进行自我解脱的一种方式。
纪望舒仔细的读了一遍文章的内容，好像无论什么理由，都和不好、负面的原因沾上了边。
那是不是就代表，钟璃在这里过得没有像他口中说的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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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璃开车到江政鸿发的位置，发现是一所知名酒吧，他目光深沉，最后还是走进去。
酒吧有三层楼，最底层是最嘈杂的地方，音乐震耳欲聋，男女在舞池中央狂欢，纸醉金迷。
钟璃按江政鸿说的房号，到了第三层，这里和下面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走廊上没有几个人，倒是最后尾的门外站了两个西装人。
他走过去，被西装男拦下。
钟璃脸色不太好，拨了江政鸿的电话。
下一秒，印着华丽图样的门打开，里头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梳着背头，身上穿的米白色西装，动作大而浮夸。
江政鸿摊开双臂，挡住了那两个西装男：“认识的，我叫来的人。”
“来，钟璃。”江政鸿笑脸迎迎，“给你介绍几个人。”
钟璃目光望向包厢里头，才发现里边烟雾缭绕，矮桌上摆着几罐价值不菲的酒，里面很安静，没有其他不相干的人。
看来是要谈要事。
钟璃坦然地走了进去，江政鸿为人圆滑，拉了钟璃坐在身侧。
江政鸿：“来，和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钟璃。
皮质椅子上的几个男人，都纷纷朝钟璃颔首。
单凭他们的衣着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
“别看他年纪轻轻。”江政鸿拿了个新酒杯，放在钟璃面前，将酒满上，“他的实力我见过。”
他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般，将手掌放在嘴边：“他研发的人工智能，比华盛的还厉害。”
江政鸿像是刻意压低声量，却又让在场的人听见他说的话。
黎虎宾先开口，语气里丝毫不掩饰猜疑：“江总，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了吧。”
“对啊，江中，口说无凭。”袁迪抿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回桌上，“再说了，这些和我们干的事有什么干系？”
钟璃耳尖的捕捉到了，那五个字“我们干的事”，他也不确定江政鸿让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不是什么好事。
江政鸿带着戏虐笑得猖狂：“袁总黎总，这你就不懂了。”
“自古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江政鸿手舞足蹈，指尖碰了两下额角，“因为人有思想，有情有欲有贪恋。”
江政鸿接着说：“要是将钟璃研发的人工智能放在袁总的互联网诈骗，和黎总的那些商业机密的业务，那不得比人好管得多太多了。”
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做了研究的。
新的时代进步得太快，再用那套老旧的手法，别说正行，连偏门都会被淘汰。
要是用人工智能来犯罪，不仅更加隐秘，还少了很多风险，犯罪成本直接拉低了不少。
只要他们计划得妥当，江政鸿非常有信心，他们的业务可以得到全面的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