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气氛乖张,只有林长风心满意足,细细的问了陆唯槿从何处来,家中原有几人,问得比当初陆临彰还要详细。
回家后的陆临彰和陆唯槿面面相觑,想不通这林长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燕京里都察府,肖如月见女儿这次回来性子沉稳了许多,知女莫若母,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不会这么安静。
“瑶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肖如月见女儿郁郁寡欢,忍不住询问。
“没有,娘,我没有。”林乐瑶听见母亲这么说吓得慌张起来,爹告诉自己不和娘说的,不知娘怎么知道。
“自从你去你表哥那看了花灯,回来就魂不守舍,你看看你今天说要练字,这早上摆的纸还写没一张。你不和娘说,娘去问振儿。”
“娘,我就是看花灯的时候迷路了,是一个小姐姐救了我,爹爹说小姐姐是好人,今天他去请小姐姐吃饭,我只是想爹会请小槿姐姐吃什么。”林乐瑶谨记父亲交代,千万不能和母亲说实话,母亲思念姐姐,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小姐姐,你父亲请个小姑娘吃饭?”肖如月不信这恩爱十几年的枕边人怎么会有如此举动。一时心乱如麻,头部隐隐发痛。
林长风这边见到了陆唯槿心中正欢喜,进了屋内才发现夫人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身旁连个丫鬟也没有。
“来人,夫人病了有没有去请大夫。”
“老爷回来了,我这病大夫来了也没用,老爷今日似有喜事,有新人,我巴不得病死了好给新人腾位置。”肖如月忍不下去,这夫君要变心了就早早两断,只是她苦命的女儿囡囡,刚学会叫娘就丢了性命,她这些年若不是还有小女儿在身边,早就随她的囡囡去了。
“什么新人旧人,瞎说什么,我去叫丫鬟给你请个大夫。”
“老爷今日不是去见雍州城那小姑娘,你也不用瞒着我,我的囡囡不在了,我等瑶儿嫁出去就去寻个尼姑庵,给我的囡囡诵经祈福。”肖如月说罢想起旧日往事,心痛的不已,泪流满面。
“你,唉,为夫本想等证据确凿了再和你说,你看看你想到哪去,这么多年夫妻,我何曾见过别的女子一眼,我这不是高兴嘛,夫人,我可能找到囡囡了。”林长风本想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和妻子说,谁知道妻子想岔了,这囡囡是她的心病,还是早些和她说了,免得闹误会出了什么意外。
“你说什么,囡囡,我的囡囡,她在哪,她真没死对不对,我说的没错,我的囡囡还活着。”肖如月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浮木。
“如月,她就是我今日去见的姑娘,她叫陆唯槿,今年十三岁了,长成个大姑娘了。”林长风想起那个笑的甜甜的小姑娘,她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女儿,不由得笑容可亲。
“老爷带我去见她,我要见我的囡囡,我的囡囡。”
“如月,如月,快来人。”肖如月一下大悲一下大喜,身子赢弱的她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焦急的林长风急的连忙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