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虞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有事发生。
大部分的修真界宗门都会有代代传下的阵法,但平时却甚少使用,只因每每使用要么有严格的限制,要么则是会有代价付出。
果然,下一刻梁山桓便开口:“玄霜宗阵法每次动用根据路程长度和所需损耗的灵力都会受到影响,如今跨越十万里,灵力法阵只堪二人前往。”
二人前往亦是刚好,但从梁山桓的欲言又止中,沈玉黎音乐也能发现,此举并不是那么轻易。
“而……这用阵之人,需得是我门中弟子,旁人用这么阵法,轻则丢魂,重则身殒。”梁山桓解释。
沈玉黎一听到轻则丢魂,重则身殒,立马脱口而出:“不可!”
她们痛感相通,性命相系,若有个好歹,死都是一起死。
梁山桓:“我自然不会让你二人冒这个风险。”
殷无虞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传送阵之上,勾了勾唇:“所以?”
“所以,你成为我们宗门的人就好了。”梁山桓开口,又问道:“你可有门派?若无,拜进我玄霜宗即可。”梁山桓开口缓缓道。
在听到这话,沈玉黎只觉得梁山桓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她脸上来了,殷无虞的修为和天资无人比她知晓的更清楚,这样的人,到那个宗门都是被抢着要的。
梁山桓又道:“你天资修为不亚于寒清,你若拜入宗门,想进哪位长老门下,皆任由你随意挑选。”
殷无虞挑眉:“我应过亡母,此生不入宗门。”
此话一出,梁山桓的算盘打空,他叹了口气,心疼自己宗门之中少了一枚天赋修为极佳的弟子。
殷无虞看着他的神情,头一次发现修真界那虚伪的一套说辞是这般好用。
扶道也在他神识中冷哼:主上不屠了玄霜宗都是其三生有幸,还想骗主上拜入宗门,真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沈玉黎知晓一路不通,但却断然不敢拿殷无虞的安全去冒险,哪怕他们并未痛感相通,她也必须得护殷无虞周全,于是她开口问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便是挂名挂在木清峰之下也不可吗?”
梁山桓摇摇头,“不可,法阵若察觉到,你二人非但到不了,还要亡命于此,但还有一个法子……”
本来以为束手无策的沈玉黎一下来了精神,开口问道:“什么?”
果然,上天关了你的门一定会给你留下一扇窗。
但没想到,下一刻,梁山桓说出的话险些让沈玉黎四肢僵硬,原地石化——
他说:“你与沉鱼,你二人结为道侣,夫妇一体,结下婚契,阵法自然能识别出你二人皆是我宗中人。”
听到让他们原地结婚,沈玉黎立即反对,连连摆手:“这这这、这怎么可以!”
那可是天命女主诶,跟男主抢女人会死的很早,她才不要立这个flag!
与她的极不愿意相比,殷无虞的反应让她出乎预料。
他冷笑一声,勾唇反问:“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