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界是所有修士向往的天府,是距离天最近的地方,是群仙聚集之所在,亦是所有人所向往的梦中桃源……
可惜,长久的平静终将会被打破
须弥界清衍宗
“不好了!不好了!魔帝带领魔军杀上来了!护宗大阵快守不住了!”一个身着浅青色道袍的清秀少年慌急慌乱的跑到静芸殿,面色慌张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静芸殿的长老们皆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的无奈。
最终最年长的亭榆尊者站了出来
“诸位,这护宗大阵快破,我身为长老又怎能置之不理,镜寒那小子的护法,就靠你们了!我就先去了。”随后决绝转身,其余长老皆面露悲色。因为他们知道,亭榆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大道无情,可是又怎会真正的无情。这须弥界的劫难乃至六界的劫难怕是难过了……
他们又加强了护法,以弥补亭榆的那一份。强大的灵力汇聚,萦绕在最上首的男子身上。
他眉目清润,面容精致。头冠白玉莲花冠,一袭青色长衫,看似朴素,却又有浮光暗闪。恰如他的人,看似俊美儒雅实则清冷淡漠,不感人心。因为他本就无心。
天机尊者镜寒是清衍宗祖师外出游历时所抱养的孤儿,至于他的出处,自祖师羽化后就无人可知了,包括他自己也不知道。
时间缓缓而过,青衣道人眼睑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睛,霎那光华。浅青色的瞳孔毫无情绪,淡漠的令人发冷,恰如千年不动的深渊古井。
看见镜寒有了动作,众位长老也纷纷收回法力,急切的看向他
“镜寒,你主天机,可算出了什么,这劫可破吗?”霖烨尊者问道。其余尊者,也因问出心中所问而纷纷看向镜寒
镜寒淡漠的眉眼看向众人,点了点头
“是算出来了。魔帝之势不可硬挡,唯一能破这劫,唯有逆转时空。”
“逆溯之法!”
“对,逆溯之法,我算得魔帝同微界一人有暗线相连,虽不明显,却也聊胜于无,她,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改变她的命运,让她修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便行那逆溯之法吧!”
“确定?行了逆溯之法,你们数万年的修行皆会云散烟销,更有甚者,怕是性命不保。你们确定要这般?为了与自身不相干的天下生灵与六界而交付性命?”镜寒无心,他体会不到人情冷暖,在他眼里众生渺渺,于他无关。而死?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可怕的。
知道镜寒的性子,众尊者早也见怪不怪。他们知道镜寒愿意帮他们只不过是全了清衍宗的恩情,他于生灵的淡漠,却也是他筹算天机的利器。无上大道,不动情,且无情。方不为所动,天机难泄。
他们轻叹了一口气,却也知这是镜寒无心之原由,心中也承他的情。他们刚刚护法已耗灵力,如果强行使出逆溯之法,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人生而不同,人人各有其道,而道所道,道道各有其之妙法。身所向道,无惧苦难,为善;一心向道,而超物之所外,为妙善;心系万千生灵,大无畏而生死置之度外,为上善。能为天下苍生而为,又有什么不值呢?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散尽全部修为,得之上善,虽死而无憾。况且我们已经活了不知多少万年,早已对人世了无生趣,不如做些有义事。刚好,我们挪出了位子,方给下一代的人杰天骄留出机会!”
“对啊!”霖烨尊者抚掌大笑,十分赞同浮弦尊者所言。众人皆面露赞同,与释然之色。
镜寒看着视死如归的他们,淡漠的眉眼缓缓动了动。随后点头。
他掐决,掌中浮出千机浮屠塔
“诸位,请将心头血注入这千机浮屠塔中,注入灵力。”
众尊者皆按他所说的做,镜寒炼化自己的分身,将其同心头血一同送入塔中。随后他看了看诸位尊者,似是有所悟,再次将自己的心头血注入千机浮屠塔内,同他们一样,将自己所有灵力注入。
天下,六界既然如此重要,那便尽他这无心之人的命吧,就当全了恩情。而且,他也无惧生死……
灵力萦绕着千机浮屠塔,塔身浮现出炫彩的光华,将周身的图案,映现出来。是一幅□□众神问道图,宛转蛾眉歌舞起,玉女琵琶跳圆珠,大道之论,敦敦入耳,混厚又有重量,直击人心。光华绚烂的观景浮现眼前,分外耀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动静传来,众人虽心忧万分,却也知晓这术法一旦松泄,便前功尽弃,所以无论如何紧迫,是绝对不能分神的。
门外守护弟子被魔族护法掀翻在地,随后被其身后的魔兵乘机捅死。对于这些小仙,护法是不屑于杀的。
他们踢开了静芸殿的大门,气焰嚣张。整个须弥界响动一方的万年宗门,被他们魔族随意踏足焚毁。心中自是畅快至极!
翼风护法看见眼前一幕,哂笑道
“我说,怎么不见清衍宗的诸位尊者,原来是躲在这里来了。怎么,是听见魔帝的光临,心中惧怕,故而不敢应战?你们修道之人也不过如此。”
见无人回应,他暗唾一声,突然灵光一闪,奸邪的踱步笑道
“你们倒像是空有术法修为的胆小鼠辈,竟还没有亭榆尊者有气量,有胆气。不过,亭榆尊者再怎么强却也只是个仙尊境,又如何同魔帝那仙帝境的绝世强者相抗。不出几招,就已经被打得难以动弹,被人活活给杀了!”
“你们一定好奇那个人是谁吧?是我,哈哈哈!我还记得他那目眦尽裂的模样,真是动人心魄,想不到,我一个只有魔君境的魔族护法竟然能够杀掉仙尊境的强者,真是可喜可贺。哈哈!”他抚掌大笑